第16章 隼羽（2）
两束光线在地底交叉照射，林念竹跟在顾卿秋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好奇的目光扫射着四周。
“喂。你真的确定你没有带错路吗？”林念竹一脚踢开面前的石头，忍不住问道，“这根达亚地下轨道的环境也太差了吧，这做工简直比我家的下水道还烂啊。”
“该不会。”林念竹说着突然捂嘴作出了惊讶状，“你偷偷挪用公款去泡你的小副官了吧？这样真的不太好，虽然我不会去告发你，但是万一哪一天被纪检发现了…”
顾卿秋眉头跳了一下，没有去理会林念竹的喋喋不休：“这里并不是根达亚的地下轨道。”
“啊？那你的意思是...这里...是我家的下水道？”
顾卿秋突然觉得自己的血压一下子飙高到了顶点：“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他把光束照向地上堆砌在石子上的轨道，“这种地上铺设减震石头的轨道已经在七年前逐渐淘汰了。现在不论是地下轨道还是帝国城市之间的城际轨道都采用的是无缝钢轨，可靠及平稳性能好并且能使得列车运行速度大幅度的提升。”
“还有这四周。”他说着又把光束打在了周边的岩层上，“这种挖掘的手法更像是十七年以前，我是指科技发展之前开挖的，或许年代还更远。”
“更远？根达亚不也就才建城十七年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十七年前五大基地除了皇城和利莫里亚一直是大城以外，别的都是一些小村落吧？”
“你知道根达亚的传说吗？”
“啊？陆沉的大陆？”
“你竟然还知道这个。”顾卿秋一脸惊奇的转过身来看向林念竹，“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呢。”
“嘛，我本来就是不感兴趣啊。”林念竹一脸无奈的说道，“但是我接任阿特拉斯的时候被那些老不死的哭着喊着要去看那些奇怪的书，还说是阿特拉斯地区的根本。我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就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点，上面有提到一点根达亚的情况。”
“根达亚这边的原住民认为自己的祖先们原来是拥有超能力的人类，他们生活在海平面上的一片大陆，但是后来因为巨大的水灾使得大陆陆沉了，沉没后随着被归墟吸引的海水落到这里，变成了我们现在生存的大陆。”
顾卿秋领着林念竹边走边说：“这也是根达亚人认为帝国千年来都无法探索大海的原因，我们派出去的船只都是因为被归墟的海水带走了所以消失不见的。”
“我记得你不是根达亚人吧？”林念竹奇怪的看着顾卿秋，“根达亚的记录上会写到人民对帝国出海的看法？”
“这是润苏告诉我的。”
“哈！我就知道！你们果然有问题！”林念竹突然激动的一拍手叫道，随后又站立住一手托腮一脸认真的问顾卿秋，“你说我回阿特拉斯的时候跟帝国申请调换一个帅气的小副官他们会不会同意，就算搞不到手也能拿来养养眼哇！”
顾卿秋看着她转身就走，他已经太习惯林念竹突然的脱线了，对付她脱线的最好方法就是不理她，不然只要一开口就会被她带跑偏。
“诶诶！喂喂喂！”林念竹看着这四周的黑暗随着顾卿秋灯光的离去向自己涌来，连忙跑上前去跟在顾卿秋的身边，“可是，你说的这些和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之前说到根达亚人认为他们的祖先是拥有超能力的人，因为灾难才流落到了这里失去了能力，那么如果是你作为最早的根达亚人会想要的是什么？”
“我最想要的当然是找一个帅气的超能力根达亚帅哥结婚啊！”林念竹激动的一鼓掌，但是当她看到顾卿秋的脸色时立马改口，“嗯...这个，如果是我的话，我想应该是想要得到传说中的超能力吧。”
“对的，所以根达亚人一直想要找回他们曾有的超能力，在那个传说的文明中，只有男人有超能力而女人却没有，因此女人比较害怕男人。但是女人的子宫有通神的能力，在怀孕前她们都会和天上要投生的神联系，然后再决定是否要孩子。”顾卿秋拿着手电扫着陈旧的轨道说道。
“所以那时候的女人更像是一个工具？”
“对，她们更像一个根达亚人与上天沟通的一个工具。他们认为自己拥有超能力是因为女性在怀孕之前会与天上的神明交流，神明允许了之后便会将他们的灵注入女性的子宫，从而使得他们的婴儿获得超能力。”
“那她们要怎么和神明交流，用意念吗？这也太儿戏了吧。”
“不，他们交流的主要方式是一种类似祭祀的仪式。在确定了女性要生育之前，他们会把她带到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那能让她们得到最终的平静来与神明交流，并且怀上孩子。”
“所以你认为我们走的这条路最后是通往那个祭坛的地方？可是你怎么确定的，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平静而且还很多碍脚的石头。”
“之所以选择这里建立根达亚城是有原因的，早期帝国周边的人们都很崇拜大自然的，他们认为自然之力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而在地形错综复杂的西南中，根达亚所处平原腹地，地势平坦、河网纵横，一直被根达亚人认为是天国一般的存在，所以如果有一个他们认为是最接近神的地方，一定不会离根达亚太远。”
顾卿秋摸着轨道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轨道，虽然说已经荒废了很久了，但是你看它的磨损度就可以知道它在过去的时间内是处于一个繁忙工作的状态的。
但是我从我上一任接手过来的时候却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这条轨道存在的消息，那么这肯定是像那段录音里说的一样，这个尽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而在这个地方，除了以前经常祭祀的祭坛以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那些人那么在意的了。”
“嘛，可是祭坛里能有什么让他们在意的？满地的根达亚婴儿还是一群怀孕的孕妇，或者，啧，一堆憋了十几年没有交配的神？”林念竹一边踢着石子一边不满的说道：“那些人轨道都建了为什么不派一辆车来载我们过去，我们又不是进去求交配的根达亚人，让我们走这么远，是不是还得让姐姐我一步一跪一磕头的过去啊？不知道那些神都已经憋太久了急着找人嘛？”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白色的灯光从前方轨道的转角传来，一辆复古单车厢轨道列车从前方朝他们驶来，准确的停在了顾卿秋和林念竹的身前，车门无声的打开了，车前灯一闪一闪的似乎在意示着他们上车。
“哇，看来那些神是真的憋太久了很急啊。”林念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列车喃喃道。
而顾卿秋没有回复她的话，反而是翻起了身上的东西。
“诶，你在做什么。看看自己有没有洗的够干净能够资格去见神么？”林念竹转过身来看见顾卿秋的动作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的身上。”顾卿秋把自己身上的执行官风衣脱下，把所有的小物件全部放在地上后，伸手剥向林念竹的风衣。
林念竹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喂！你要干嘛！你不会是故意把我带到这个没有人的地方图谋不轨吧！我告诉你，我，我，我可是会叫的！”
“对啊，我就是想把你带到这种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的地方为所欲为的！快点，你是要自己脱还是要我来！”顾卿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哼，我自己来！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林念竹哼了一声动手开始脱下自己的风衣，她从看到顾卿秋把身上的东西放在地上的时候就知道顾卿秋想要做什么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下轨道中，这辆列车还是能那么精准的停在自己和顾卿秋的身前，那就说明在这后面控制列车发车的人能够非常精确的知道他们的位置，而这里既没有摄像监控也没有可能有人跟踪他们，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林念竹看着顾卿秋把他们身上所有的小设备被一个个拆开，最后在他们的手电筒末端发现了那个迷你的定位通讯仪，只不过它现在一直在发着“滋滋滋”的杂声。
“它坏了吗？那他们是怎么定位我们的位置的？”林念竹好奇的问道。
“不是它坏了，而是另外一边就是在传出这样的声音。”顾卿秋站起来一脸奇怪的说道，“是那一边的设备坏了，真是奇怪，按理来说这么重要的监听设备是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大问题的。如果这时候去排查的话，应该就能发现它是藏在根达亚内的哪一间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意思，那么必然有一个人需要做出取舍。他们沉默了一会林念竹抢先开口了：“我去吧。”
“不，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是根达亚的执行官，你对根达亚执行楼还不是那么熟悉，而且你很想知道那下面的真相，我知道的。”顾卿秋摇了摇头说道。
“不熟悉我还是可以找润苏的嘛，而且我们又不知道那下面具体的情况，我这么貌美如花万一被下面那些老色神看上了不是太亏了！”林念竹笑着推他转身，“放心吧，根达亚就交给我，你去会会那些老东西。记得回来说给我听就好啦。”
顾卿秋被林念竹推上了列车，车门在他上车的那下就开始缓慢的闭合，林念竹笑着冲他挥完手后转身向后走去，但是没走几步又回过身来：“卿秋大哥！”
顾卿秋不明所以的冲她露出了疑惑。
“下面可能很危险，你一个人的话记得一定要小心一点啊。”林念竹担忧的说道，还没等顾卿秋回应她就突然做了一个鬼脸，“小心不要怀孕啦！”
顾卿秋愣了一下，看着林念竹跳走的身影也笑了起来。车门在关上后便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带着顾卿秋向着那未知的地底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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劰白渲带着容羽倏藏在树上丝毫不敢喘气。
他们在看到直升机往根达亚飞去之后担心等自己到了根达亚就找不到苏启和伊人了，所以马不停蹄的狂奔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在根达亚外第二次见到了那架飞机。
只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劰白渲带着容羽倏躲在了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只是这样没办法听见一丝声音只能看着他们的动作进行猜测。
“喂，大变态，你觉得他们在做什么啊？为什么不进城去。”容羽倏好奇的探着脑袋望向前方。
但是劰白渲却没有回复她，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那伙人中的一个。除了上次在部落见到的大汉以及拿着扇子的白衣男子以外的那个身影，也是最令他在意的身影。
那个大汉，为什么穿着部落的衣服？劰白渲相信自己绝对不可能看错，那是部落里参军的男子都会穿的服饰，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喂！”容羽倏见劰白渲不理会自己，便双手合成喇叭状在劰白渲耳边大叫道，“喂喂喂喂喂！”
“哇！小猫咪你干什么！”劰白渲揉着自己的耳朵瞪道。
“哼！叫你不理我！”容羽倏双手叉腰哼了一声，“我问你那些人为什么在那里呆着那么久都不愿意进城里去。”
“这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的话，要不你装作打酱油路过的过去问一问？”劰白渲一边想着那名穿着部落服饰的大汉一边应付着容羽倏。
如果按照容羽倏所描述的，前线的所有部队都应该在这次的狂潮中被粉碎了，那么眼前的这名兽人应该是俘虏？
可是如果是俘虏的话，他所受的待遇就很奇怪了。一没有被限制着手脚行动，二似乎还能在那两名人类面前插得上话。
而且就算是那两名人类需要找一个军队的人来做向导或者问话什么的，也绝对轮不上兽人的。
首先兽人的高战力就完全否决了他们被俘虏后的稳定性了，其次兽人和人类是以联军的形式并存的，他们要进入根达亚来找一个兽人带路或者问话了解情况都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一件事情。
劰白渲想着，突然感觉有人在咬拽自己的衣角，他低下头来才发现是‘好好’在咬他的衣服。看到了‘好好’他才想到，小话痨容羽倏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己身边出过声了。
他抬头环视，才发现容羽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出事了？绝不可能！哪有人能够这么无声无息的从自己身边带走容羽倏，如果真有人有那种本事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在自己沉思的时候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哎，‘好好’你别咬我衣服了，我知道你主人不见了，我也在找她呐。”劰白渲又感觉到‘好好’一直在咬拽自己，低下头来说道。
‘好好’松开了他的衣角，冲着他叫了几声，又朝着那群人的方向叫了几声。
“啊？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想过去？虽然你这几天长胖了那么一点，但是按你现在这么小只的身型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劰白渲有点无奈的冲着它说。才这么短的时间，容羽倏能跑到哪里去了呢？
‘好好’没有理会劰白渲的话，继续不依不饶的咬拽着他的衣角。
“你到底要干嘛呀，我知道你想说那里有一群人，我早就看到了，而且我看的比你还清…”劰白渲有点不耐烦的冲着它叫道，抬头往那边望去，“…楚，看来你是对的，你不够他们塞牙缝，但是那只小猫咪却够了。”
劰白渲终于明白‘好好’想要对他表达什么意思了，他在树枝的中间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容羽倏在往那群人附近摸去。
她疯啦！劰白渲想着，以容羽倏的身手，过去要是被发现了，不，以她那么笨的身手，百分之一万会被那群人发现的。那一个大汉估计连小指头都不要动一根就能把她打到地底下去的吧！
劰白渲边想着边把‘好好’把自己肩头一放，开始往树下爬去，现在只有在她还没被发现之前把她拖回来才有一条生路。
想要在树枝上快速追上容羽倏动静还是太大了，只有从林间摸过去才有那么一丝可能不被人发现。
而此时前方的容羽倏已经摸到了一个很靠前的位置了，从这个位置上已经能隐约听到那伙人顺风飘来的声音了。
“我说，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根达亚就在面前了，直接进去不就好了吗？”右一把自己的重剑拿起来又狠狠的插到地里，再拔出来，不断的重复，使得自己身边留下一道道重剑的剑坑。
“大人说了不用着急，等到爆炸结束后我们再起飞就可以了，你有这段时间还不如早一点看看资料。城内的战力可能会比我们预想的要高的多。”云扫描着眼前的资料本说道。
“我才懒得看这些东西，有你看不就够了吗。”右一满不在乎的回应着，“而且不管里面有谁，我的对手我早就挑好了。”
“是吗？”云笑了笑，“对方可是‘腥月’中的顶尖存在啊，即使你领域开到极致也不一定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吧，而且根达亚也不存在那种条件能让你开到极致。”
“在北漠大家总是在听说，谁都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你怎么就一定能确定传说中的‘腥月’和‘红月’一定能有颠覆黄泉的实力呢。”
“恩，我是不知道咯，不过你和他们交过手了肯定能感觉的出来的，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徒有虚名呢？”云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本，看向了右一。
“那次是因为老子的领域开启的程度不够才受的伤！不过这次就不一定了，东西你带来了吗！”右一被云看了一下，有点不自然，恼道。
云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胶囊状物体抛给了右一：“大人特别运过来的高压发生器，它能够在触发的瞬间释放一至五档的超高压。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
云顿了一下，认真的望向右一的眼睛:“一档已经是目前所知的极限了，如果再往上升的话，即使你人没有在超高压释放的瞬间化为灰烬，也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住【矆睒】的超能反馈而消散死去的。”
“是么，那那样死去应该会很壮观吧。”右一看了看手上的胶囊，把它紧紧的握进了拳头。
“呃，可能很打击你，但是我不得不说。”云有点尴尬的耸了下肩膀，“那可能一点都不壮观，还可能很丑。因为你会在那一瞬间化成火人，不过那样也挺好，这样就省的我再去把你尸体扛回来了，甚至还省下了火化钱。”
云见右一没有想接自己话的意思又继续拿起了手中的资料本：“你把默彦挑走了，那在根达亚内剩下的就是地底的顾卿秋和林念竹，还有执行楼内剩下的苏启伊人和林夕了。大人说润苏会把苏启搞定，所以怎么样，你想去地下还是地上？”
云说着把目光投向了那名兽人：“顾卿秋和林念竹呢，都是帝国的执行官，虽然没有开启领域，但是实力还是勉强能看得上眼。林夕和伊人这两个呢，就林夕可能会难办一点，毕竟他还顶着‘红月’的名头。不过我觉得吧，以你们的习性，在地底下的环境可能会比较讨你喜欢吧？你觉得呢？”
那名兽人把目光从身后的森林移了回来，有些僵硬的起身走到来时的路中间又坐了下来：“我都无所谓。”
云看着他的动作，又看了看森林，笑了笑：“那好吧，那‘红月’和小女孩就交给我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距离不远的根达亚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巨大的浓烟从肉眼可见的执行高楼中喷涌而出。
云站了起身：“前奏曲开始了，我们走吧，该趁着前奏进场去演奏高潮了。”
右一站了起来和他一起往直升机走去，而那名兽人则是站了起来，白色的纹路和着黄色的长毛再一次从他的身上浮现，等云他们登上直升机时他已经兽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猞猁。
它看了云他们一眼，沿着大道往根达亚的大门奔去，而云和右一也在它奔起时发动了直升机。
待到飞机飞近根达亚城的时候，容羽倏才从他们附近的树枝上跳下来，走到了刚刚飞机停下的位置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相信自己那时候肯定被那只猞猁和拿扇子的人发现了，可是为什么他们都放过了自己？
她身后的杂草微动，容羽倏转身看到了劰白渲从自己树林中出来，表情由疑惑转为了激动：“喂喂喂！大变态我和你说，我刚刚看到...”
“那只猞猁，我也看到了。”劰白渲没等容羽倏说完就打断了她，怎么会是那个人。
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因为太过用力而咬出血来也丝毫不在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劰白渲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一遍一遍的劝着自己说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在他心中那个高大的身影怎么可能会是出卖部落和军队给饕餮的叛徒呢，一定是自己认错了。
容羽倏被劰白渲痛苦的表情吓到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喂？大变态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劰白渲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冲着容羽倏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没事。”
“恩，那个，我还听到了他们说要进根达亚去演奏什么东西。”容羽倏伸出手轻轻的抹去了劰白渲唇上的血渍，“我还听到了你那两个家人的名字，苏启和伊人。那个白衣服的说他要去找伊人，苏启会被一个叫润苏的人搞定。”
“润苏。”劰白渲念着这个名字抬头去望向根达亚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人类的大城，即使现在执行楼充斥着浓烟，仍比他当初想象的要宏伟的多。
看来自己想的没有错，苏启和伊人他们还在城内，自己只要进城了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速度一定要快，苏启他们可能马上会陷入危险，劰白渲已经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再一次离开自己了。
正当他准备叫上容羽倏进城的时候，巨大的轰鸣声从身后的大道上传来，有大量的脚步声在往这里高速移动。
但劰白渲停下动作仔细去听时才发现，不是身后有脚步，而是他四面八方都有大量的脚步，有军队在朝着根达亚移动，不计其数！
他们在狂奔，使得整个大地仿佛在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