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要给你看身份证吗
白导霎时喜笑颜开。
麻烦暂时解决，他让助理带言栖去弄妆造。
言栖的身形和那位周老师差不多，也不需要再额外去准备舞裙。
陈诗漫听说了这事，特地将自己的化妆师送了过去。
于是等言栖从化妆间走出来时，他们看到的便是与平时素面朝天的言栖完全相反的一面。
脂粉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眉心点缀的面纹宛如画龙点睛的一笔，青蓝舞裙贴合着身形，宽袖扬起，纤纤玉手若隐若现。
裙摆由多重白纱层层叠起，随着言栖摇摆舞姿，仿佛雪白的浪花在翻涌。
言栖还在那热身找回跳舞的感觉，却冷不丁察觉到好几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她愣住，有些紧张的收回了动作。
“白导......”
“好！今天算是我捡到宝了！”
白导迫不及待地开口，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充分表明了他对言栖这个临时舞姬十分满意。
即使言栖已经有一年多没跳舞，但那经年累月练出来的姿态仍没有变化。
柔软的身段仿佛与舞蹈融为一体，恰到好处的力度又不会让人觉得用力过猛却又能体现出她的专业性。
毫不客气的说，言栖具备一个专业舞者的素质。
见白导满意，言栖松了一口气。
言希见状，连忙上前将白导拉到一边，她可不能让言栖白白帮忙。
“满意不？”
她双手环在胸前，眼里闪烁着精光。
“满意，太满意了！”
白导还沉浸在找了个大救星的兴奋之中，完全忽略了言希眼里的算计。
“行，那我们来谈一下合作问题。”
言希充当起临时经纪人，当场和白导谈起了合同以及相关报酬问题。
白导猛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尴尬的笑了下。
很快他就在言希说出的各种专业话术中认真了起来，等言希说完，他震惊不已。
“......你真是高中生？”
白导欲言又止的问出了最大的困惑。
从言希的各种专业话术以及对合同的态度上来看，她了解这个行业，并且敏锐的剔除了一切对言栖不利的因素。
“要给你看身份证吗。”
言希眼尾一挑，“总之，你签不签？”
白导思索片刻。
周老师小腿骨折，肯定需要休养好几个月，可她饰演的舞姬在剧中有好几场戏，他们等不起。
“可以。”
白导下定决心后点头，“先让言栖试一场戏，如果通过，我们就拟合同，但她得出演后续舞姬的戏份。”
“没问题！”
言希点头，她一边往回走一边说着，“准备合同吧。”
看她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白导不禁感叹这姐妹俩当中，怎么言希反而更像姐姐呢？
言希找到言栖，将她和白导谈论的内容告诉了她。
“希希怎么知道这么多？！”
言栖惊讶于言希竟然像个成年人一样和白导谈论合同，仿佛是她的经纪人一样。
果不其然，下一秒言希就理所当然的开口：“当然是为了以后当你的经纪人做准备啊。”
“希希......”
言栖眼眶红红的，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言栖一直将言希当成自己的责任，不辞辛劳的付出，从不期望得到回报。
当知道言希也在为她付出时，她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她自己都不相信有朝一日能回到舞蹈演员的身份中，可言希却没有缘由的笃定。
这份独一无二的信任，言栖无法辜负。
言栖深呼吸一口气，她也要给妹妹争气，“姐姐一定尽力。”
周老师以古典舞出名，恰好言栖最熟悉的便是古典舞，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国宝级舞蹈演员导师。
在剧组其他伴舞老师的指导下，一个小时后，她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
“开拍！”
白导大手一挥。
金碧辉煌的舞厅之中，霓虹灯光闪烁，光影明灭交错，各界名流云集。
台上的舞姬容貌姣好，伴随着音乐响起舞姿摇曳，愈发衬出这个场景的纸醉金迷。
这场戏通过后，白导笑呵呵的蹲在正在做题的言希旁边，迫不及待的搓着手，却始终忍着没有打扰她做题。
这一幕落在助理眼里，她顿时幻视出一个猥琐老头，有些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目光。
言希解决完一道大题，放下笔。
“看看合同。”
白导连忙将加急的合同文件递了过去。
言希仔细的看了下来。
没什么隐藏的霸王条款，而且以言栖现在的素人身份，白导给的酬劳却和专业舞蹈演员一致。
于是言希干脆利落的签下了。
白导心中悬着的石头彻底落下。
言希将合同递了回去，笑着勾起唇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白导也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言希除了监事，还多了个经纪人的身份，因此她干脆常驻剧组。
言栖天天带着妹妹上班，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情绪不断高涨。
言希也舒服了一段时间......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顾昱珩出差国外了，没时间来剧组。
除了那快要将她逼疯的京华一中试题。
当言希第N次在剧组里不顾形象的发疯时，路过的人都见惯不怪，并加快了步伐离开。
生怕晚一步就会成为言希发疯的对象。
言栖成为陈诗漫的助理时，这部电影已经拍了三分之二，半个月后，剧组成功杀青。
言希蹭了一顿剧组的杀青宴，结果半路听说顾昱珩已经从国外出差回来了，于是她急忙打断了还在惋惜言栖毕业后没有成为舞蹈演员的白导，拽着言栖跑路了。
“希希......？”
言栖茫然的被她拽着离开了酒店。
“我突然想到。”言希一本正经的瞎说，“我今天的学习还没有结束。”
言栖没有半点怀疑。
她心疼的摸了摸言希的头发：“希希辛苦了，不用那么努力的。”
顾昱珩一下飞机后就将其他事情丢给助理，自己开着车往酒店赶。
可当他赶到酒店时，面对的只有一脸懵逼的白导。
“顾总？”
白导一脸受宠若惊。
虽然繁华是华言投资的，但以顾昱珩的身份，哪需要他亲自出席杀青宴啊。
顾昱珩问他：“言栖呢？”
“......半个小时前言希就带她回家了。”
“这小孩！”
顾昱珩黑了脸，心里骂骂咧咧加上一句：不仅娇气还心机！
自认嗅到了一丝真相的白导沉默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