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去哪
“哇哦~~”
小船行驶了一段时间，一座古老的城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在千年的巨人面前除了惊叹还应该有什么反应呢。
“咚咚咚”海格在城堡大门上“砸”了三下。
大门缓缓打开，绿袍子的麦格教授脸上是标志性的严肃表情。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
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所有新生进入了礼堂旁的一间空屋子。
“过一会儿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分院仪式，不想出丑的话就好好整理一下，比如波特先生歪掉的袍子。”麦格教授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哈利乱糟糟的头发。
哈利在巫师界可谓人尽皆知，毕竟十年前的黑魔王在巫师界进行的大屠杀在场的有些纯血可是受害者，而哈利作为名义上打败黑魔王并且在死咒下活过来的人，享有巨大的声望。
“波特？”
“那个波特吗？”
本就不算大的房间开始喧闹起来。
“安静，不要让我在入学前就觉得今年的新生没有规矩。”麦格教授还是镇得住场子的，这方面也只有某不爱洗头的老蝙蝠比麦格教授强一些。
“我现在去准备分院仪式，我需要你们安静地等待。”
麦格教授见屋里回复平静，就先出去和校长沟通分院仪式的事情。
小巫师们显然没有那么听话，麦格教授刚出去就开始讨论分院仪式到底是对付火龙还是巨怪。
就算是纯血家族也不会打破哄骗新生的传统，小巫师能够保持好奇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
“你就是哈利·波特？”一个金发男孩昂着头朝哈利走来，身旁跟着两个胖乎乎显得有些傻的跟班。
“对，你是……”哈利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说完头更加骄傲地昂了起来。
“噗嗤”罗恩的嗤笑声显得非常突兀。
“你在笑什么，你觉得我的名字很好笑吗？”德拉科不满地看向罗恩。
罗恩当然认识德拉科，两家可以说非常不对付，一家奉行纯血理论，一家亲近麻瓜。真是天生地对手。
“我知道你，破旧的长袍，满脸的雀斑，尤其是红色的头发。你是韦斯莱家的，很难想象你父母居然能供得起你上学。”德拉科刻薄的语言刺痛了敏感地罗恩。
韦斯莱家一共有七个孩子，每一个都有独特的天赋，罗恩在兄长的光环下显得毫不起眼。所有东西都是哥哥们用剩的，就连斑斑都是珀西换下来的，这使罗恩的自尊心非常强。
“你！”罗恩已经撸起袖子准备给德拉科轻蔑的脸上来一拳。
“你不想还没开学就喜提禁闭吧，以后会有机会教训他的。”尤尔摁住罗恩，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发生冲突的好机会。
“波特，你需要一些真正的朋友，我会帮你的。”德拉科向哈利伸出手，仿佛笃定对方不会拒绝自己。
“抱歉，我会自己选择朋友。”哈利向后退了一步，德拉科太过盛气凌人，让本就不那么自信的哈利望而却步。
而且他侮辱了罗恩，在哈利眼里此刻罗恩比德拉科跟像朋友。
“你……你会后悔的！”被拒绝的德拉科恼羞成怒，身为高贵的纯血居然和麻瓜混到一起，巫师界又出了个纯血叛徒。
德拉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身为马尔福的骄傲激起了德拉科的愤怒，但现在这个场合显然不是找麻烦的时机，最后只留下一个怨恨的眼神，转头带着两个小跟班走了。
“马尔福的坏东西，天生的食死徒！”罗恩已经涨红了脸，魔杖都已经掏出来了，还好尤尔即使压住罗恩，不然在开学典礼上斗殴，罗恩可就不是一封吼叫信能解决的问题了。
“德拉科好像对纯血以外的巫师不是很友好。”赫敏有点担心，罗恩给赫敏建立的巫师形象被德拉科彻底摧毁。
如果所有巫师都想德拉科这样的态度，那在霍格沃茨的生活恐怕不会太美好了。
“不，只有斯莱特林的人会这样，一群奉行纯血之上的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黑魔王据说就是出自斯莱特林。”罗恩狠狠地看着德拉科离开的方向，对还没说。
听到这话，哈利对于这个学院顿时也没了好感度，毕竟哈利的父母就是死在了黑魔王手里。
麦格教授很快回到房间，麦格教授就这么站在门口，什么都不用做就消灭了房间内的声音。
“好了，接下来就要确定你们各自的学院。霍格沃茨有四大学院，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学院之间没有优劣之分，各自都有光辉的历史，也都培养出过杰出的巫师。”麦格教授回到房间，准备带小巫师们去礼堂进行分院。
“分院是霍格沃茨的传统，也是决定你们未来七年的学习和生活的重要事务。现在排成所有人排成单行，跟我走。”
小巫师们乖巧地排成一列跟随着麦格教授依次进入大厅。
入眼是一个不同于站台的神奇、富丽堂皇的礼堂。
礼堂中，学生们按照学院的划分，分别围坐在四条长桌旁。无数的蜡烛在魔法的作用下漂浮在空中，微弱的烛光在数量的堆砌下照亮了整个礼堂。
整个礼堂现在的肃穆氛围让新生感到了压力。
不止是主席台上的教授，还有老生那数百双眼睛全部注视着新生的到场，尤尔回过神，抬头看向了传说中能显示天相的天花板。
赫敏没有像原著那样向旁人科普《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的记载，毕竟赫敏知道的，尤尔也知道。
麦格教授带领新生站在礼堂一侧，取出一个脏兮兮的帽子放在主席台前的高脚凳上。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分院帽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作为嘴巴，开始了千年未变的唱词。
麦格教授抿着嘴，脸色越来越黑，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把分院帽的嘴缝上。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里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也许你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分院帽的唱词简略地介绍了四大学院的精神，但其中也有对学院的偏见，格兰芬多也有小矮星这样的叛徒，马尔福最后不也没有选择伏地魔。
分院帽在麦格教授愈发糟糕的脸色中终于唱完了，平静下来的麦格教授展开手中的羊皮纸。
“现在，我叫到名字的新生走上前来。”
……
“汉娜·艾博。”
人群中一双金色马尾辫推着羞涩的女孩走上前来。
好像是破釜酒吧老板的女儿，尤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怯生生的姑娘，眼前又浮现出汤姆那佝偻的身姿和没剩几根头发的光滑颅定。
汤姆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她母亲的基因也太强大了，难道汤姆以前很帅吗？
尤尔吃了一惊。
汉娜在尤尔吃惊的目光中坐上高脚凳，新生分院仪式正式开始了。
尤尔吃了姓氏的亏，被安排在了比较后面，只能目送赫敏进入格兰芬多。虽然赫敏心里觉得自己应该属于拉文克劳那样的学霸集中营，但分院帽却有着自己的思想，为此赫敏还担心地朝尤尔望了一眼，要是两人没分到一个学院该怎么办啊。
哈利分院时的帽窘，马尔福沾帽即走都让人不觉意外，剑圣纳威，爆破天才西莫，书里冰冷的文字在此刻具象化为一个个真实的人。
随着羊皮纸上的名字越来越少，终于……
“尤尔·劳伦斯。”
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尤尔又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袍，右手梳过金发，最后放松了心情走上前去。
经过了暑假漫长时光的洗礼，头发已经垂过后颈，在烛光的沐浴下，金色长发更显耀眼，长袍衬托着尤尔气质慵懒，配上尤尔蓝色眼眸中略带的紧张，就像是个中世纪贵族家的小少爷。
尤尔的入场引得一些小女巫们的小声惊呼，精致的面容佐以优雅的行止博得了在场大部分女生的好感，赫敏为此敲响警钟。
尤尔在高脚椅前却步，自己可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万一分院帽自带摄魂取念看到了自己的来历怎么办，这就相当于和邓布利多摊牌自己来历成谜了。按邓布利多的性格，绝不会放任自己这个不确定因素游走在自己的计划外。
“别紧张，坐上来好吗？”麦格教授还以为尤尔因为紧张所以踟蹰不前，于是安慰道。
“不好意思，第一次难免……”尤尔拘谨地在高脚椅上坐下，内心十分忐忑。
“别紧张，小巫师。我不会窥探你太多的过去，放轻松好吗。”一道声音在尤尔脑海中回响，毫无疑问是分院帽。
“您觉得我适合哪个学院呢，至少不会是斯莱特林吧？”尤尔打死都不会去斯莱特林地，哪怕是混血都不会在那里有很高的地位，更别提自己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了。
“哦，确实，你在斯莱特林不会有好的生活。赫奇帕奇不会拒绝你，但你的天赋似乎并不甘于平静。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都很适合你，智慧、勇气你皆已具备，给我些时间，我会将你分配到最适合你的学院……”说完，分院帽没了动静。
尤尔也开始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片刻后，尤尔与分院帽同时出声。
“我分不出来。”
“我想不起来。”
学院帽的声音略显尴尬。
周围的师生也紧张地盯着尤尔和分院帽，两者已经待在椅子上二十分钟没动静了，大家都很好奇让分院帽犹豫二十分钟的小巫师最终的归属。
“又一个帽窘。”麦格教授很喜欢这个俊美的男孩，不知道会不会是一头小狮子呢。
“看来您也无法决定我的去向，那么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尤尔收起心底的震惊，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他已能确定，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无法从他大脑里获得什么，除了一个小男孩自小优秀的一生，毕竟连他自己也什么都像不起来了，就好像是个梦一般，上辈子的事没有在尤尔脑海中留下一个脚印。
“当然，小巫师的想法也很重要，那么你更心仪哪个学院呢？我应该问，你心里的小女巫在哪个学院呢？”分院帽调侃地问道，显然刚刚从尤尔的大脑中读出的不止品质。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尤尔轻笑一声。
“格兰芬多！”分院帽在得到回答后，大声宣告尤尔的学院。
“哦！！！”
礼堂顿时爆发剧烈的欢呼声，继哈利·波特之后，格兰芬多又迎来了一位帽窘，乔治和弗雷德甚至用凳子垫脚向尤尔挥手，他们还记得车站遇到的两个迷路小巫师。
其他学院则一阵叹息，那么养眼的一个帅哥呢，尤其是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拉文克劳本来男生就少，帅的还都分到其他学院了。
尤尔摘下分院帽，走向了学院所属的长桌，赫敏和哈利已经帮尤尔分开了一个座位，韦斯莱们在麦格教授的眼神警告下坐回了长凳，罗恩也是激烈地挥舞着双手欢迎尤尔的到来。
“你怎么回事，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哈利好奇地问，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也花了不少时间。
“不是说去拉文克劳吗？怎么还是来格兰芬多了，是那边的女巫们不够漂亮吗！”赫敏有些吃味，刚才她真的很担心尤尔还是去了拉文克劳。
“分院帽可决定不了我的想法，当然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尤尔深深地看了一眼分院帽，又看向赫敏。
“什么问题？”罗恩坐在尤尔对面对此也很好奇。
“你心里的女巫在哪个学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