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代剑八的邀请
施药院？
宗盛心头一颤。
这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宗盛的记忆中，它只出现在官方小说中，一听便知与医疗有关。
而在那本小说中，时任总代山田清之介，即山田花太郎的哥哥，创造出了灵王后补产绢彦弥，后者与某个偷刀贼一同在瀞灵廷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因此宗盛对这个名字才留有印象。
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前总代”这个称谓。
既然带有“前”字，那就意味着麒麟寺已经退出了原有的编制。
那他是如何晋升零番队的？又或者，他现在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关于这位大佬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而室内的谈话仍在继续。
宗盛再次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
“……其实……我是因为受不了那帮贵族老爷的所作所为才离开的。”
“……你说的是那几个大贵族家的人，他们的恶劣行径连我也有所耳闻。可即便如此，也和你这个总代没关系吧。”
“除非他们对你做了些什么，让你无法忍受。”
这句话落下后，室内骤然间变得异常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宗盛心中一紧，以为自己在门外偷听的行为被察觉，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室内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莫非花姐那句话触碰到了麒麟寺的逆鳞，把他问抑郁了？
正在疑惑之际，室内突然响起麒麟寺的咆哮声，声如洪钟，震得宗盛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那几个老爷……那几个混蛋，平时飞扬跋扈倒也算了，没想到有一天把我叫过去，让我给他们配制春药……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我你知道吗！我是医生，不是他们的狗啊！”
随着他的咆哮，卯之花八千流咯咯的轻笑声接着响起，这笑声让麒麟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有什么好笑的，烈。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难道把他们全砍了？”
“哼，如果是我的话……”
“喂，小鬼！你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
麒麟寺话音未落，卧室门砰的一声被拉开。
就见他双手叉腰，矗立在宗盛面前。
“虽然你没有发出声音，但身上的灵压产生了波动，以为隔了扇门我就感知不到了吗？”
“麒麟寺老板。”宗盛被他突兀的举动惊得心头一颤，慌忙从原地起身说道：“我的活已经干完了，特地来向您道别，并不是有意偷听。”
“……是这样吗。”麒麟寺眯起眼睛，目光在宗盛身上扫视了一圈，平静道：“那你今天辛苦了，先回去吧，改天我会找你谈谈。”
宗盛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躬身行礼：“那我走了。”
两人的对话很快便结束了，麒麟寺没有多问，宗盛自然也不必多说。
不过借助充盈的月光，宗盛瞧见对方脸上露出的疲惫感，仿佛刚才的嘶吼耗尽了他的力气，连一向引以为傲的弯钩发型都显得无精打采，耷拉了下来。
显然他口中的那件事，对他影响不小。
“这不是前几日在浴室里，被我鬼道炸伤的那个流魂吗？”
宗盛转身正欲离去，卯之花八千流清冷的声音，如同凉风般忽地从他身后飘来。
他回过头，只见这位初代剑八已从房间中缓步而出。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内衬死霸装，外罩一件淡绿色的长袍，与平时所穿的白色队长羽织截然不同，或许是为了此次探访而特意挑选的低调装扮。
她倚靠在门框上，目光并未落在宗盛身上，而是径直投向了麒麟寺，“几天不见，怎么成了你澡堂里的小工了？”
“还不是你和斋藤干的好事。”麒麟寺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没好气道：“不过这小鬼手脚倒是挺勤快，搓背技术又好，如今已是澡堂里的小名人了。”
卯之花八千流冷哼一声：“这小鬼有着成为死神的潜质，在你这里做小工太浪费了。”
小……小鬼？
听到他们两人一口一个小鬼地称呼自己，宗盛嘴角不禁抽了抽。
原来在对方眼里，他不过是个屁孩。
那这两个老妖怪到底活了多少个年头了啊。
卯之花八千流忽地转过脸，淡淡地问宗盛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宗盛连忙收敛心神，摆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回道：“宗……宗盛。”
“那么，宗盛，你想不想做死神，加入护庭十三队？”
“喂，烈……”一旁的麒麟寺焦急地打断，他没想到卯之花八千流竟然会当着他的面挖墙脚。
卯之花八千流无视麒麟寺的反应，继续说道：“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来我的番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十一番队长卯之花八千流……嗯，你现在直接叫我队长就好了。”
“喂喂，烈，你这是什么意思……”麒麟寺不满的嚷嚷道：“谁不知道你们番队的战损率是最高的，你想把这个小鬼往火坑里推吗？！”
卯之花八千流立刻向他投去一个“别多管闲事”的恶狠眼神，随后两人便争执起来。
而作为当事人的宗盛，却被这一连串的对话搞得晕头转向。
这两位从刚才起就自顾自地讨论着，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自己还没来得及表态，就已经被安排进了某个番队，这拉人头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还有，那个用鬼道将他炸成“木乃伊”的犯人找到了，原来是卯之花八千流！
想起那天无端遭受的飞来横祸，宗盛气就不打一处来。
俗话说“以牙还牙”，既然之前被她用鬼道颜射，那么为了消气，怎么着也得找机会回射她一下——当然，前提是自己得先成为死神，学会使用鬼道才行。
随着两位大佬的争执声如雷鸣般在耳边炸响，宗盛发现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以这两位的火爆脾气，再这样争执下去，恐怕真的会动起手来。
于是，他鼓起勇气，大声制止：“麒麟寺老板，还有这位队长大人，你们别吵了！”
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转头看向宗盛。
宗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说道：
“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做死神对我而言并非最优的选择。彼不知我心，又何知我意。”
言罢，对着他们各自行了一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