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阳王府大火.换宅
大火厮杀的前夜，北阳王府遭到暗害，数波人从王府各处冒出。
当夜的北阳王府周围也被波及一二，刹那间火光漫天，纪太师府与汝征侯府互相传来妇孺呼喊救命声音，挨着府邸周围的百姓则直接丧命当夜，戍府几波人
“走水啦，走水啦…”
街上相邻的人家都派出了人四处打探消息，得知是北阳王府遭了歲金来的贼都振奋旗鼓抄起家伙去北阳王府支援一二。
北阳王府则看到有人过来支援，早将自己人又分批撤下一波，天亮时，各府紧挨着府邸派出的死伤者倒不少，而哪二十多个歲金过来的贼寇早被毒死了…
北阳王镇定自若的喝完最后一口茶才从头上玉发钗中取下珠子，掏出两枚药丸在手里，又把其中一枚递给王妃。
片刻后铁骑则扶着人从内室出来，故作慌乱喊人。
“来人呐！有刺客！！”
北阳王妃则立刻口吐鲜血倒在北阳王旁边，在府邸里面隠王的人也干脆不装了跳出另外一波人出来厮杀，北阳王一个眼神示意身边铁骑，只见数枚毒针朝人挥去。
“不好…撤…”
隠王的人见北阳王如此暗藏了好手，准备撤退时被北阳王妃底下人追杀到拐角的长廊，二人腹语交替之下刀剑来回将人如割肉一般削在地上，一个闷哼，人挨个倒地。
戍司徒府里面，戍成愽的儿子没走文官路线在这些年里已然到了武卫将军之职，正值他休沐在府，遇见这个情况，而戍司徒府只来回快行奔跑只需要两盏茶功夫。
刚刚到达北阳王府后门处就看到霪王和隠王的两队人马在北阳王府周围，还有人从里面撤出来。
戍沉溍派了一个人回去告诉父亲情况，自己则继续厮杀进北阳王爷保护北阳王夫妇的活动中。
北阳王看到戍家人也是好奇的目光瞥一眼人，手里动作重了一分放在北阳王妃的手腕上
“戍将军怎么也来了？”
戍沉溍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了北阳王在后面的时候看到隠王和霪王的事情，还声音正色几分道
“他们是先帝算的上喜欢的儿子之一，比起敦瑨太后有过而不及。”
“你需要我做什么？”
北阳王没有直接给出答复，戍沉溍也不着急要答案，如今戍皇后他姐姐收养了淑颐公主在身边，而淑颐公主即将和北阳王府有姻亲。
他自然愿意卖这个好，一来没有这两个王爷的存在，戍家在仕途上更加一帆风顺，而这两个王爷手里的封地皆时会被归还，到谁手里也比在这两个兄弟手里划算一些。
戍沉溍早在之前就让人把两个王爷的人在后门斩杀了一部分，不管王府里面什么情况，他也算是看到了北阳王府身边的人动手的那一个，他早已经随淑颐公主而改变了站队，他父亲站位㫬武宗，他更感兴趣北阳王，一个能力更佳的人，往往赌注更刺激。
戍沉溍陪北阳王忙乎到天亮就匆匆忙忙回去了戍司徒府，看到父亲还在院子里面焦急等待，只点点头父子进去屋里以后屏退左右，悄悄交谈起来。
天亮以后，戍皇后才知道北阳王府事情，瞪了身边的人一下又冷下面孔故作关心道
“不知道北阳王和王妃可有大碍？冬娥去把太医叫过来。”
戍皇后的手心多了一分汗，紧握扶手的藤椅，眼神深处底下都是试探的打量
北阳王声音冰冷道
“无事，只是府邸如今烧成这样，臣想挪地方居住，另外死伤者会由北阳王府出钱安置。”
“皇后您觉如何？”
“这，自然无需王府出钱，待会劳烦王府写好册，宫里按例给安置的费用即可，不劳王府出这个钱。”
北阳王推辞几次后顺下一半，等结束以后还是让王府搬出成箱银票还有银子到各府还有那些死了人的侍卫和家丁的人家，挨个亲自将钱送到手里。
一时之间坊间，街头巷尾都传北阳王宅心仁厚体恤百姓，心疼无辜者亲自散财安抚百姓等等，宫里皇后仁慈贤惠是天下的福气。
死了男人人家也由戍家出面出了文书方便日后她们另外婚嫁，还挨家挨户给了三四十两做补偿，而有官职的侍户家丁或者府邸则百两的补偿送入府中。
珵贵妃的娘家听闻到消息的时候冯家则辅国大将军府自然会想和北阳王府攀上关系送进去一个女儿的前提下来慷慨解囊。
很快冯家对那些没了男人但家里儿子有出息的人家放出风声说愿意让这些人进军营。
凤涼宫里，戍皇后冷笑一声让人下去了。
戍皇后也顺水推舟让北阳王府自己另外安排府邸，没想到不出半个月霪王暴毙在府邸中，霪王妃疯傻的朝人乱砍，府邸内霪王的十一个子嗣都莫名死在井内。
戍皇后心里冷笑得重新对北阳王打量起来，一直以为这男人是一个猫，没想到是一头狼一头豹子。
而人大家没想的的是远在歲金的㫬武宗则快马入汴瑨，下诏贬去霪王一切职位，霪王妃以及娘家樊氏一起赐死，其三代斩首。
理由很隐晦，当然也没人再去关心这些了，隠王则罚为庶民去守陵三十年，被罚当日上交了兵权。
戌皇后看到兵符一刹那也是恍然，但很快想到了另一层意思，防止北阳王有其他心思，有一块兵符在手里，哪怕隠王手里只有二十万的兵也好过戍皇后孤立无援在汴瑨和北阳王一家打擂台。
戍皇后眼神柔了两分，想起弟弟和北阳王之间，冷下声音把夏娥叫进来道
“去戍府和我小弟说一句，不要和北阳王府太挨着近了，官家送诏书回来，必然留下了人，别让戍家陷入麻烦…”
“是…”
戍皇后陷入了沉思，这场连姻对戍家是好还是坏…
“对了，北阳王决定搬的府邸是哪里？打听到了吗？”
春娥摇摇头
“我们安排的人在昨天夜里都死了，再安排人潜入只怕很难，那些人的死状都检查了，是毒针…，请了戍家供养起来的一个老仵作，他说是一种非常阴毒的毒药，其余他不肯再说了，我们不能威逼他…”
“下去吧，这个姓霞的仵作，你们小心点不要让他暴露了…”
“是…”
三天后，北阳王府搬去了前霪王府，戍皇后那只握紧的拳头又收了回去，揣度得这个北阳王的另一面，冷笑一声
“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让他搬，霪王府里面留下的东西也够北阳王妃受得一遭…”
“北阳王，北…阳王…，真是一只老狐狸…呵呵……”
北阳王妃的毒早随得大火结束也解开了，北阳王则让人放出风声出去，汴瑨皇城内凤涼宫里戍皇后也吃惊一场发烧厮杀可以让这样叱咤风云的女人中毒？
如今没有了人安插在北阳王府里面，她不好轻易安排人进去，戍家也不愿意再折人进去，戍司徒府里面戍沉溍被父亲戍成愽关进了祠堂，一阵阵谩骂声音从内传来。
“你要站队北阳王！他就是一个疯子，你知不知道？”
“孩子你是要戍家陪葬吗？”
“敦瑨太后她是后来死了多少年才被封的，哪怕他娘是先帝发妻又如何？她不是皇后！这是铁的事实，你别拿戍家，你姐姐皇后位子去赌了好吧？咱们戍家赌不起啊？”
“死了戍婕妤也就罢了，她是庶女，算撇开了关系也只是旁支，本来就是入宫给你姐姐固宠，让她早点有子嗣的，谁知道是一个没用东西，入宫五年了连个毛都没有，你姐姐还不是好吃好喝，三不五时和她处在一块。”
“父亲！！戍清河也是你的女儿啊，是你执意让她入宫，让她成姐夫妾室，你怎么可以因为姐姐有难处了就这么轻易放弃她！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她只是一个庶女，你和清矅还是我戍成愽的嫡子嫡女，我戍家命脉，你在祠堂思过吧！！戍清河若是不能有孕，我会传信给你姐姐，让她除了戍清河的，戍家旁支有的是女儿，入宫了哪怕留子去母也是好比你姐姐七年没有子嗣强。”
“父亲！官家不在宫里，你送多少戍家姑娘进去，也怀不了孩子，官家此去给四五年才能回来！！”
戍成愽脑子还是清楚官家不在，宫里没有两个子嗣，唯一有子嗣妃子还是珵贵妃这样的蠢货，琦婕妤和楀河郡君也放出风声说有了孕，而且再两个多月就要生了…，戍沉溍看到父亲眼底的阴厉……
戍沉溍闭嘴了安静在祠堂跪着，一点点望得父亲离开的背影还有小时候戍清河和自己姐姐在一起的画面，原来入宫了他两个都护不住了吗？…
“父亲…放过清河好吗？”
在祠堂门口关门的戍成愽听到儿子低低的质疑的反问声音，停下了脚步，只冷冷一句话打断了这个质问的话
“戍家需要永远屹立不倒，她的牺牲是不可避免，她是你妹妹…，何尝不是我的女儿…”
话结束时门关上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戍沉溍的喘息声音还有一下下的心跳声音。
从小他就发誓要保护戍家，保护姐姐还有妹妹…，清河是他最喜欢的妹妹，十几年的陪伴，早远远超过了父亲，后来她们一个又一个入宫了，一个成了这天底下最耀眼的人，一个成为了漫天樊星中一个，在一点点凋零…
“戍家…，为什么是戍家…，为什么是姐姐…，为什么是清河…”
戍沉溍垂头跪在地上，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沼泽，越陷越深…
“姐姐…”
“清河…”
“姐姐…”
“清河…”
戍沉溍晕倒在蒲团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屋里，身边哭泣的是妻子柳氏，只能虚抬起手把人的手握紧，摇摇头
“我没事…别怕…”
恍惚间他看到了几十年后…，恍过神后安慰道
“别哭了…”
“没事的…，你替我给皇后写一份信，告诉她…保护好清河…”
柳氏流泪低头答应，又迟疑问为什么的时候被打断了话，一个婆子打扮的侍女进来请柳氏出祠堂。
戍沉溍只能安静认罚看得妻子离开背影，随得祠堂大门的关上陷入沉默……
柳氏在祠堂大门口看到公爹的时候脸上还淌得泪，低头伏礼后就出去了，戍成愽看得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转过头又看一眼祠堂后肃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