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咋啦?你入赘我纳妾很合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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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给他道歉

韩胥确实心疼。

心疼的却不是外面的人。

他走上前,拉过赵锦俞的手:“她方才伤到你了吗?”

赵锦俞抽回手。

凉凉的打量着了韩胥。

她竟从他眼中,看出了关心。

多稀奇。

时至此必,她终于明白了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绕过韩胥,往前走了。

“去暮泽苑请安。”

暮泽苑。

镇国侯赵稷、长公主萧瑾,还有族中长辈都已悉数到齐。

苻景也在。

最令韩胥意外的,是苻景旁边,还坐了个苏玉卿。

他来做什么?

原本众人有说有笑,两人一进门,众人皆是端起长辈的严厉,静了下来。

赵锦俞走到堂中,率先开口:“俞儿给父亲、母亲,给各位叔伯长辈请安。”

说着,福了福身。

韩胥也跟着行了一个常礼:“小婿给父亲母亲,给各位叔伯长辈请安。”

镇国侯五十多岁了,他不是受祖辈蒙荫而来的爵位,而是疆场拼杀出来的铁血大将,往那儿一坐,不怒自威。

他打量着韩胥。

许久,开口道:“入赘之事,本侯也知你是委曲求全。今日正好家中长辈都在,只要你说句不愿,本侯可以作主放你离府,且此事绝不牵连韩家之人。”

“爹!”赵锦俞嗔声。

主要是做样子给众人看,毕竟她喜欢韩胥的事儿人尽皆知。

父亲叫韩胥走,她没反应才不对劲。

镇国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昨日皇上也在,为父不好罚你,今日再敢胡来,定严惩不贷。”

赵锦俞顺坡下驴。

不吱声了。

韩胥道:“父亲放心,小婿并无不愿。”

下人已奉了茶水候在一旁。

他走到镇国侯面前跪下来,接过茶举到镇国侯面前:“请父亲用茶。”

镇国侯没接。

提醒道:“我接了你的茶,你便是我镇国侯府的上门女婿了。以后,功名仕途,都再与你无关。”

韩胥态度坚定:“请父亲用茶。”

这次,侯爷接了。

喝过茶,再看韩胥时,眼中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既做了我女婿,那便好好待我女儿,互敬互爱,和和美美。”

韩胥:“小婿谨记父亲教诲。”

又端了茶,到长公主跟前跪下来:“小婿给母亲敬茶,母亲金安。”

长公主端的是雍容华贵,气场丝毫不输镇国侯。

她对韩胥道:“本宫只这么一个女儿,纵她千不好万不好,也是本宫娇惯着长大的。本宫希望她的夫君能疼她爱她,无论将来遇到何种境地,都护她平安无虞。你可做的到?”

赵锦俞心说:他能让我先死!

韩胥想到前世赵锦俞死的那幕,只觉心如刀绞,回的真情实感:“小婿定不负母亲所托,护俞儿周全。”

长公主满意的点头,正欲饮茶,只听坐在最末尾的苏玉卿笑了声。

声音不高。

奈何堂内安静,他那声笑便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齐齐看向他。

他不惧众人目光,柔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起身对镇国侯和长公主行了一礼:“晚辈冒昧,有几句话想问郡马,还望侯爷与长公主殿下允准。”

他唇角有伤。

赵锦俞蹙眉:“谁打的你?”

嘴上这么问,心中的答案却呼之欲出。昨晚她叫韩胥去道歉,今儿苏玉卿就挂了伤,还能是谁?

苏玉卿:“小伤,郡主不必挂心。”

镇国侯不悦道:“何事不能过后再问?”

苏玉卿:“事关郡主幸福,晚辈怕事后来不及。”

镇国侯不耐:“问吧。”

“谢侯爷成全。”

他目光转向韩胥,笑容坦荡,语气里却带着揶揄:“郡马口中的不负所托,可是阳奉阴违口是心非那种?”

韩胥站起身,直视他的目光。

清雅磁性的嗓音掷地有声:“自然不是。”

苏玉卿又是一笑。

指着泛青的唇角,道:“这么说,昨晚是郡主殿下让你去打的苏某?”

赵锦俞怒而瞪着韩胥:“我叫你道歉,你去打他?”

韩胥:“我没有。”

苏玉卿:“郡马爷有种做,不敢承认吗?不是你打的,难不成苏某还能平地摔跟头,将嘴巴摔成青的?”

韩胥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谁知你是不是故意弄伤了,来诬赖我?”

赵锦俞想起前世。

也是成婚第二日,也是给公婆敬茶时。

那将她夫君叫走了一夜的女人,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哭哭啼啼来闹。说知错了,以后不会再缠着胥哥哥了,叫她别赶她走。

她压根都没见过她。

可韩胥怎么做的?

“向他道歉。”赵锦俞望着韩胥,眼底是翻涌的怒火,一字一顿的开口。

韩胥怔住。

许久,不敢置信的道:“你问都不问我昨晚发生什么,便认定是我打了他?”

还有脸质问她?

当初让她给那女人道歉时,他又何曾问过她做没做?

“我再说一遍,给他道歉!”

韩胥凝着赵锦俞怒火翻涌的双眸,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指节寸寸泛白。

松了握。

握了又松。

最终,低下头来:“好,我道歉。”

僵硬的转过身,朝苏玉卿躬身行了一个揖礼:“昨晚之事,是我不对,望苏公子海涵。”

原来,认下不是自己做的事,为不是自己犯的错道歉,是这般滋味。

韩胥说完,赵锦俞对父母道:“爹、娘,安也请了,茶也敬了,女儿就先退下了。各位叔伯长辈,俞儿告退。”

当着众人面,拉着苏玉卿就走:“我带你去看伤。”

将韩胥扔在了原地。

韩胥望着赵锦俞决绝离开的背影,想着从前很多次,他也是这样将她弃在原地的吧?

那时的她,一定也很难过吧?

天下没有感同身受。

只有身受同感。

“胥儿,”还是长公主开了口:“苏公子远道而来为你们新婚贺喜,怠慢了,显得我们侯府不懂礼数。你也跟过去看看吧。”

算是给了韩胥一个台阶。

韩胥见好就收,朝众人欠了欠身:“母亲说的是,方才是小婿失礼,小婿这便过去。”

离开主院,韩胥去了府医在的院子。

却得知赵锦俞并未来过。

略一想,明白了。

赵锦俞拉着苏玉卿出了府。

绕过京都繁华地段,在一家开在角落里的医馆门前,停了下来。

苏玉卿:“我这伤不硬事,不必……”

“不是给你瞧。”赵锦俞打断他。

戴了幂篱,嘱咐道:“你在这儿等我,不要跟来。”

在苏玉卿不解的目光下,下了马车。

进去医馆,她丢给大夫一绽银子,将手腕递上前去:“帮我看看,有喜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