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神相的改变
在一个逼仄狭窄的帐篷里面,秦川等人互相紧挨在一起,而在桌子上,则是一些金叶子,对面是麻衣神相。
虽然麻衣神相一脸的瘤子惹人憎恶,但那双眼睛却有种无法言语的恐怖感觉。
他盯着众人,缓慢的说道:“黑色袈裟的秘密,你们不该知道……”
果然他知道!秦川心中暗惊,他说道:“神相,既然黑市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格的,关于黑色袈裟的事情,自然也是有价格的,你只要开个价,我们必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呵……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老夫喜欢钱不假,但也得有命花不是?”麻衣神相摆了摆手,“你们换一个问题。”
“那如果说,我能治疗好你满脸的瘤子,你可愿意透露一些关于那些人的秘密?”秦川说道。
此话一出,麻衣神相激动的站了起来,多少年了,顶着这一脸的瘤子,人不人鬼不鬼,不论是曾经认识的人也好,又或是萍水相逢的人也罢,凡事看到他这一脸瘤子的人,都会一脸的憎恶嫌弃。
他卖消息其实有很多钱,但到现在……他还是孜然一身,孤苦伶仃!
就是因为他给钱也没有姑娘肯跟他共度良宵,这是多么巨大的讽刺……
此时此刻的麻衣神相,激动的有些恍惚,他好不容易镇定才说道:“先生,这笑话可不好笑。”
“这可不是笑话,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你?”秦川说道。
麻衣神相呆了,而下一刻,麻衣神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开始哀求:“请先生救我!”
秦川之所以说出这句话,乃是因为他知道麻衣神相脸上的瘤子是血管瘤,在现世来说,只要不是恶性肿瘤都可以开刀切除。
而这个麻衣神相带着一脸的瘤子已经有几十年了,若是恶性肿瘤的话,他早就死了,所以这是良心的,只要切除便可。
正巧秦川平时修剪花花草草的时候,是用手指来修建的,就是在指尖聚集一股灵气,将灵气极致的压缩,就变成了一把灵气的刀刃。
灵气刀刃十分神奇,就像是放大镜一样,是聚焦在一个点,使这个点变得极为锋利,而秦川曾经试过将一枚鸡蛋在不打破的情况下,将里面的蛋黄蛋清搅和在一起。
如今似乎可以拿来用了,秦川说道:“西门,帮我去准备药材,九江子、朱红果的果皮、决明叶……”
他一下子说出了十几个药材,西门一一记下,立刻照办了。
另外一边,他又对着曾柔说道:“你准备一个火盆和砂锅,准备煮药。”
“好!”
众人在秦川的安排下,纷纷出去准备,而这时候的秦川朝着麻衣神相说道:“有点痛,忍着点。”
“好,只要能除掉我脸上的这些瘤子,我就……我就能重见天日,先生您是不知道,每次我想要在大街上走动,人们都会骂我怪物……我……”麻衣神相虽然消息灵通,但脸上的瘤子却是他永远的痛。
秦川将手放在了麻衣神相的脸上,顿时麻衣神相就感觉到脸的内部开始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但这些痛苦相比较自己受过的这些屈辱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麻衣神相轻易就扛了过去,但秦川为了让他好受一些,还点了一下他周身的穴位,这会让他的身体有些许的麻痹感,可以阻止少许的痛苦。
麻衣神相感受到了秦川的手法,意识到秦川是让他轻松一些,他说道:“先生,我都还没有答应你,为何你先跟我治疗?做生意还没有收到押金就出货,就不怕别人拿了货跑路?”
“怕,但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因为天生的一些缺陷,遭受周围人的嘲笑,而普天之下却没有任何人能够体谅自己,那种感觉带来的悲哀感,足以将一个正常人击溃,你能活着……就说明你是一位勇士。”秦川说道。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麻衣神相却感受到了一种被肯定的感觉,他激动的热泪盈眶,但唯恐耽误了秦川的治疗,方才不敢落下泪来。
就因为这衣服长相,妻儿也离他而去,原来的他开着一个相馆虽然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也比一般人好。
家里有个贤惠的妻子,和聪明的孩子。
但是当儿子说出那一句:“你不是我爹,你是怪物!”
麻衣神相的心就碎了,他如今苟延残喘,也是抱着希望,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恢复回来,然后在太阳光地下好好的活一次。
哪怕只能在阳光下自由的走一天,他也觉得够了……
常人无法体会麻衣神相的悲哀,毕竟能坚持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不多时,秦川在麻衣神相的侧脸切开了几个口子,几个拳头大小的血肉模糊的球被切了出来,放在了一个盘子上。
看着自己变小的脸,麻衣神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梦么?
但是切口传来的疼痛,却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秦川说道:“人的面部有肌肉和神经,我避开了这些之后,将你的肿瘤切出来,记得吃药,然后半个月后就可以解开绷带了。”
他起了身,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好了,我们走罢。”
“可是……先生,我们不是来……”西门不解,为什么秦川费了这老鼻子力气,竟然还要离开。
秦川笑道:“麻衣先生既然有苦衷,我们便不必多问,给人造成困扰就不太好了。”
西门很不甘心,不过他也认可秦川的说法,倘若麻衣神相被迫说出真相,这些真相就一定是真的么?
“走罢。”曾柔也说道。
当众人来到了门口准备离去的时候,麻衣神相站了起来,他说道:“诸位,等一下!”
此话一出,秦川笑了,因为他坚信人性,他回身说道:“麻衣先生,看来您还是打算告诉我们。”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到处都是耳朵,你们随我来……”麻衣神相朝着下水道更深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