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时墨白,我好疼
慕清音本就烦的厉害,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故而连个眼风都没给他,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程琰之被无视,脾气上了头,大步跟上。
直接扯住她的胳膊,命令式的开口。
“慕清音,我在跟你说话!”
“程琰之,你有病吧!别碰我!”
慕清音冷漠的看他,大力甩开他的手,不留情面的怒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自重!”
见她如此抗拒,程琰之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挑衅。
他再次出手掐住她的手腕,扯的她生疼。
“慕清音,离婚协议我还没签字,那就不算数!”
坐在副驾驶的白雅婷听到这话,晶亮的眼眸内涌上一抹阴翳。
程琰之这个蠢货,难不成真要反悔?!
她赶忙推开车门下来,装作要劝架的样子。
“琰之,你冷静点儿,好好跟清音说,别吓到她。”
“你别管,回车里待着去!”
程琰之此刻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刚才慕清音和时墨白在远处的那一幕他看的真真切切。
虽说他们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但看在他眼里,依旧火大。
他都还没有答应离婚,慕清音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真当他是死的吗?!
“琰之,我——”
“回去!”程琰之第一次这么恼火的冲白雅婷吼,双目间满是阴霾。
白雅婷气结,死握着双手,不甘心的跺了跺脚,转身回了车里。
“慕清音,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吼完白雅婷,程琰之再次将矛头指向被他拉扯着的人身上。
他的话慕清音听出了内里的深意,脸上浮现一抹冷意。
“呵,丈夫?程琰之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算哪门子的丈夫?!”
“领证当天出国,三个月后,新婚妻子喜当妈,这就是你说的丈夫?!”
“那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雅婷她——”
“不必了!”慕清音决然的打断他的话,眉眼间皆是厌恶和薄凉。
“我慕清音最恨的就是背叛!”
“既然你甘愿做垃圾,那我就满足你!”
“赶紧滚去和你的垃圾桶待在一块儿,别再烦我!”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拼命想要从程琰之的手中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奈何,程琰之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拽着她手腕的力道愈发的大,有种想把她手腕骨给捏碎的架势。
“王八蛋,你放开我!”
“慕清音,我不同意离婚!你别痴心妄想!”
程琰之似是被她的抗拒给冲昏了头脑。
双目血红,怒火暴增,扯着她的手腕就想将人往车上拽。
“砰!”
一记铁拳朝着他的面门砸了下来,伴随的还有彻骨的寒。
程琰之狼狈的摔了出去,慕清音瞬间得到自由。
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那抹高大伟岸的背影,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时墨白?你不是走了吗?”
时墨白没有应她的话,他刚才的确是走了,但他心里终究还是不放心。
于是去而复返,想看看她是否平安离开。
没成想竟看到如此让他动怒的一幕。
视线落在她被拽红的手腕上,无边的怒火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大步上前,在程琰之刚刚站定之际,又是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腹部。
紧跟着,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直打的程琰之毫无招架之力。
软塌塌的往地上瘫,像极了一堆烂泥。
“啊啊啊!琰之!”
白雅婷见此,心急火燎的下车。
奔到程琰之面前,将他护着,尖锐的嗓音充斥着时墨白的耳膜。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快住手!”
“琰之都快要被你给打死了!你看不到吗?!”
“他活该!”
时墨白冷着一双琉璃眸,周身散发的死神气息愈发的让人畏惧。
“动了音音的人,都得死!”
八月的天本该凉爽惬意,可此刻,白雅婷却觉得周围仿若寒冬腊月般刺骨。
男人的目光太过嗜血,眼神更是冷的可怕。
让她不敢直视,就像是锋利的长枪在她身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疼的她浑身痉挛,近乎窒息。
眼瞅着时墨白的拳头再次抡了下来,慕清音跨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时墨白,不可以。”
“你要帮他?!”
男人的眸色泛着危险的光,口吻也相当冷漠。
若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他隐藏在眸底的那抹受伤。
慕清音摇摇头,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真诚。
“我不会帮他。”
“我是不希望你因为这样的人而触犯法律。”
“不值得,知道吗?”
“他伤了你,就得付出代价。”
时墨白说的,是程琰之方才粗暴的扯着慕清音手腕,以至于她如今白皙的手腕处红肿的厉害。
慕清音心头一震,万没有想到,他竟这般护她。
即便此刻的他凶狠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可面对她,他却依旧乖顺的有些不真实。
难道他对自己真的是……
慕清音沉默了片刻,面上流露出一抹痛苦,继而娇软软的冲他卖惨。
“时墨白,我好疼,我们离开好不好?”
她想赌一把,看看心里的猜测究竟是真是假。
显然,她赌对了。
时墨白在听到她喊疼时,周身那骇人的气息骤然泄尽。
同时将满腔的杀气收敛起来,神情凝重,满目担忧。
“哪里疼?我带你去看医生。”
“手腕。”
慕清音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眼里始终弥漫着错愕和难以置信。
他竟真的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放下了“杀戮”。
难道他是真的对她……存了感情?
时墨白二话没说,弯腰将人抱起,走向街边的黑色迈巴赫。
车上的人似有感应般下来,将后座的车门拉开,客气的称呼。
“主子。”
“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时墨白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放到座位上。
随即自己也跟着坐进去,下达命令。
一路上,慕清音都似做梦一般盯着时墨白看。
她依旧没有从方才的事情上缓过来。
同时,她也不敢去相信。
她与他而言,竟是那般重要。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自己与他,完全没有交集。
可是他待自己,却像是珍宝一般。
以至于慕清音丝毫未曾留意,开车那人对待时墨白的态度竟是那般毕恭毕敬。
到达医院经过检查,慕清音的手腕并没有大碍。
只是因为被外力粗鲁的拉扯有些轻微的肿,回去好好休息便可以恢复。
但时墨白却强硬的让医生开了药。
且十分认真的看着药膏上面的使用说明,用心的记着。
他的这一举动,让慕清音再度陷入了沉思。
似是察觉到了慕清音探究的目光,时墨白将药膏紧握在手中。
随即抬眸看她,嗓音虽有些清冷但却透着明显的关怀。
“是哪里还有不舒服吗?”
“为何这般表情?”
“时墨白,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我?”
慕清音不喜欢弯弯绕绕,她心里有疑问,就想直白的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