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妻子为陪初恋,无视溺水的女儿
妻子为和初恋偷情,将两岁女儿锁在厕所里玩水。
两人调情交缠,娇媚一声高过一声。
掩没了浴缸里女儿因溺水的无力咳嗽。
等我翻看监控赶回家时,女儿已没了呼吸。
可妻子却不以为然:「我这么忙,哪有时间顾及她。」
我打开监控视频直抵她眼下,「对!你忙着和人上床!」
1
沈秋雅没料到我知道真相,面上有一瞬的慌张。
却很快恼羞成怒,反倒打一耙:「你居然敢偷摸在家装监控,监视我?你安的什么歹毒心!」
我险些被气笑,苦涩地看了她一眼。
沈秋雅嫌弃丫丫是个女儿,觉得将来不能为她养老。
丫丫出生后,都是我一个人照顾。
后面工作忙碌,我才找了育儿保姆帮忙,因此不放心地安了监控。
这事我和沈秋雅说过。
是她自己没听进心里,只忙着回复她初恋陈广谦发来的信息!
沈秋雅瞪我,理直气壮:「怎么,你还委屈上了?许之南,你让我生不出儿子,我还不能找个人替代吗!」
我爱沈秋雅,所以她的话,总能轻易地刺痛到我。
但我现在不想与她纠缠和丫丫以外的事情。
通红着眼,我怒声质问:「丫丫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做的!连她死了,你都没有一点难过,你还有没有心!」
沈秋雅面色不改,悠然捋了捋头发。
「她自己打开的水龙头,再说那浴缸又不深,她努努力爬出来说不定就死不了,果然是个不带把儿的,没体力也没脑子。」
我气到哽咽:「沈秋雅!丫丫她才两岁!不是二十岁!她能知道什么?又能有什么体力,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你太绝情了。」
沈秋雅无所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死都死了。」
看着她对女儿的死毫无悔改的神情,我心越发寒凉。
某一个念头,瞬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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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被火化装进小盒子。
我抱着它蜷缩在一处,泪水不自觉的流。
沈秋雅嫌我丢脸,「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害不害臊!我看你是一辈子都上不了台面!」
我没有理会她的斥骂,只抹了泪,说出我曾最害怕她说的话。
「我们离婚吧。」
沈秋雅嗤笑出声,显然没当回事。
「行了,你还在为孩子的事情生气?啧,你有什么可为她伤心的,你喜欢孩子,我们再生就是了,但这次,必须是个儿子,你一定得争点气。」
沈秋雅每一句话,都直击在我心里最痛的地方。
我疼得快要喘不过气,像是有无数把利刃划过我的肉体。
沈秋雅见我不说话,皱眉。
「还是说你吃陈广谦的醋了?」
「就因为这想和我离婚?呵,是想笑死谁,你那么爱我,舍得吗?」
「况且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你才是正宫,怎么一点度量也没有。」
呵,沈秋雅也知道我爱她。
所以她能肆无忌惮的拿捏,毫无顾忌的威胁。
可现在,我真的爱得太累。
我起身,决绝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要和你离婚,这不是商量。」
2
沈秋雅听出我语气的坚定,脸色阴郁:「你敢离婚,我就马上和陈广谦结婚!」
她以为我会心痛。
然而我只是表情不变的微微点头。
沈秋雅吃惊地看着我,又说:「离婚你必须净身出户,我要全部财产!」
我静默,不想和她拉扯太多。
沈秋雅看见我不犹豫的点头,情绪变得不再稳定。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别忘了,你是入赘到我们家的!要离婚也该是我提!」
我低头,不再看她,声音满是疲惫:「沈秋雅,这样的日子我真的累了,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拟好。」
我拿出行李箱,收拾出我的东西往里面放。
沈秋雅快步过来阻拦我继续动作,语气厌烦:
「够了!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和陈广谦发生关系,但我都说了,我和他不是玩真的,你能不能懂点事!」
沈秋雅到现在,还以为是我吃醋在作妖。
全然没在意过丫丫的死,由她造成。
我呵笑,悲痛快从心脏溢出。
如果丫丫知道她的妈妈并不爱她,该有多难过啊。
沈秋雅不满我的无视,竟一把将盒子打落在地上。
盒子是木制的,但骨灰从打翻的盖子撒出,落了一地。
我惊惧地瞪大眼睛,脑中最后一根弦应声绷断。
无以复加的痛苦逼得我叫喊出声:「啊!!」
我手抖着,忙低身想要捧起骨灰。
可骨灰就像丫丫本人。
任我怎么抓,它都从我的颤栗不停的指缝中流走。
宽大的手,握不住丝毫。
就像空落落的心一样。
我抑制不住的崩溃。
整个人歇斯底里,我狠厉的眼神死死盯着沈秋雅: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冷漠无视,丫丫她怎么会死!」
「现在连丫丫的骨灰,你都……你简直不配为人母!」
「我不仅要和你离婚,我还要去法院起诉!让你坐牢!」
沈秋雅终于慌张,「你,你敢!她不过是个赔钱货,你竟然为了她要我坐牢,许之南,你……」
我怒声打断了她的话:「沈秋雅,我们彻底结束了,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沈秋雅被这一句震在原地,眼眶闪转着泪。
她看着我,满脸委屈。
这是她曾经用惯了的能让我一眼心软的把戏。
可我已经看透了沈秋雅,只觉她无情得让人陌生。
我借用工具将丫丫的骨灰重新装进盒子里,只抱着它出了卧室。
开门离开时,沈秋雅追出来。
她一改刚刚伤心极了的模样,恶狠狠地说:「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
我没有回头,动作决然而迅速。
「许之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关上门,这句话也被带了出来。
我没有在意,心冷如冰的只想赶紧离开。
然而,沈秋雅这话,竟真的可笑应验了。
3
彼时,我正在律师所咨询,却接到殡仪馆打来的电话。
「您的妻子跳楼自杀,死前已转款由我们收尸和办理后事。」
「她说让我一定通知您,还让我转告说,是她的错,她来承担,她对不起您。」
对方说完,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瞬。
这……这怎么可能……
万般思绪,唯独,没有高兴。
明明我恨极了她,还想她为丫丫坐牢赎罪。
可自己爱了她那么多年。
情丝哪是那么容易能全抽离出去的。
开往殡仪馆的一路上,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乌龙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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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
我僵硬地看着屋内床架上的人盖着白布。
脚上像是绑了千斤重的铁,动弹不了一分。
大脑一片空白,我失了神,分不清噩梦与现实。
就在我鼓起勇气,想要掀开白布时,被人一拳挥到了墙边。
陈广谦语气仇恨:「许之南,你得到了秋雅,却没好好珍惜她,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你知道她死前给我说了什么吗?她让我来给你道歉!」
「那天是我强要了她,秋雅担心女儿想要去看她,也是我拦着不想她去,你要怪就怪我,为什么要说狠话伤秋雅的心,让她自责到跳了楼!」
岳父母也赶来,他们看见我,便情绪失控地扑了过来。
「我的女儿啊,怎么会这样,都是你!亏秋雅当初还跟我说你心细体贴,结果害她跳了楼!」
「还我女儿来,你这个人渣!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认你做女婿!」
两人像是找到了发泄的释放点,不停指着我控诉。
我微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岳母哭着吼我:「难道孩子死了她不难过吗!秋雅只是不想你沉浸在悲痛里,而你却把责任推到她身上,让她想不开自杀,现在你满意了吧!」
寒意拌着尖刺爬满全身,我无法抑制的痛苦起来。
殡仪馆负责人走上前,说了几句「节哀」的安慰话,然后就准备将床架拉去做火化服务。
我拉住了他,「我,我想看她最后一眼。」
负责人皱眉,「死者跳楼脸部朝地,面容不是特别雅观。」
陈广谦狠狠瞪着我:「你还有脸看她!你配吗!」
我蓦地颓下手,心中是死一般的荒凉。
是啊,秋雅肯定也厌烦极了我责怪她吧,所以才……
岳母扇了我一巴掌:「你想秋雅死后也得不到体面和安宁吗!」
岳父不喜看见我,「你这个祸害,赶快滚!我们没你这个女婿!」
我下意识的紧挨着秋雅躺着的床架,「不,不要爸,你让我陪秋雅最后一程吧!」
三人自是不应,推搡间,秋雅的手臂垂了下来。
一枚戒指从她手里掉落在地。
是我们的婚戒。
我小心翼翼,拾起逼迫我认清现实的凶器。
「秋雅,对不起,我没想你这样的,对不起秋雅……」
泪水决堤般涌下,悔恨扼住了喉咙,我只能呜咽着发泄出痛苦。
最后,我还是被赶了出去。
可我不想离开。
我害怕被岳父母发现,再次将我赶走。
我机械地走到了殡仪馆马路对面。
眼睛就这么直直望着,仿佛透过了马路中间的绿化树、墙壁与空气,看到了想见到的人。
思绪发空,我周身的一切变得安静。
刚没了女儿,又失去妻子的我突地被迟来的绝望包裹。
锥心刺骨,难以言说。
眼眶朦胧间,我看见陈广谦出来。
他在大门口鬼祟东张西望一下后,又进去了。
我没太在意,只是后来岳父母也跟他一同出来。
身后还跟着位我无比熟悉的身影!
4
我揉了揉眼,不敢置信,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不自主的,我迈步直往前去,想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却无视了汹涌的车流。
走到马路中央,一辆轿车撞飞了我。
身子落地的那刻,我确认了那抹身影的主人—是沈秋雅。
她骗了我,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