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到学生时代
“我们愿意为你打五折，并且赠送你最全套的A3模拟试题，并介绍一个资深大魔女来教导你，怎么样？”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是怎么回事啊？
“可，可以吧？”
克蕾薇有些不太确定。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签合同！”
“唉等等，我还没看我的体检报告呢。”
测试员魔女将一张还带有打印机余温的报告单递给克蕾薇，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克蕾薇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魔力量一栏。
【42956】
她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虽然在坎尔伽庇丝小姐从自己身体里消失以后，自己是感觉魔力充盈了很多，但因为没有像上一次一样难以掌控，她就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小提升而已。
良久无语，克蕾薇以为自己对这种事情已经麻木，但真的发生在她面前时，又觉得不那么真实。
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开挂了，还是不会被封的那种...
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一个被按压出来的红色痕迹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好痛。”
平复心情，感觉其实也就那样，魔力量而已嘛...呵呵，看来自己是有些被快乐冲昏头脑了。
“签合同吧。”
她如此平静，就像是已经习惯。
认真看了两遍调色盘的合同确定没有问题以后，克蕾薇在几处需要自己填写的地方写上含有自己魔力标识的名字。
魔女的魔力通过一些媒介可以长时间存在，在特殊的龙血墨水的加持下，这种制式合同有效期能被延长到百年。
一些伟大级别的文件，都有千年以上的保质期，至于万年，能做到，但没必要。
魔女社会发展之快，几乎日新月异，说不定哪个发明的出现会瞬间改变魔女社会的局势。
科技的迅速更迭，法术库的日渐繁多，对于魔女来说，合同只是一种保险措施，在她们如此长的生命中，与同类保持好的关系才是第一位。
魔力，作为几乎万能的能量形式，可以经由媒介转化为各种其他形式的能量。
魔女的魔力量，是衡量一个魔女强大与否的重要指标。
魔力量充足的魔女不一定强大，但强大的魔女一定魔力量充足。
释放法术，维持寿命，沟通外界，甚至社交都与魔力量密切相关。
作为魔女强大的源泉，魔力，至关重要。
克蕾薇有些担忧，就像尤洛尼斯说的那样，当没有足够的力量控制自己的时候，力量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灾难。
但她并不怕。
贪婪，嗜血，自私...
这些魔女拥有的美德，她都具备。
她是一个杀土著人不眨眼的邪恶魔女，是多元宇宙中的瘟疫，面对力量，她或许会担忧，但绝不会惧怕。
带走调色盘提供的教材和课表，克蕾薇乘坐传送阵回家。
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看着密密麻麻的课表，克蕾薇头疼。
看来在三月下旬之前，自己是考不了A3了。
未通过A3的大魔女想要出国，在前几年是不可能的，但因为魔女社会的发展，她们虽然有国家之分，但内部矛盾极少。
无数世界等待她们去开发，内耗获得的资源远远比不上入侵世界的资源来得快。
群体的内部矛盾往往是因为分配不均导致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与资源，这种矛盾会降低到一个可以忽略的程度。
但矛盾可以降低，却永远无法消除。
人人都有，就等于人人都没有。
社会需要区分，虽然这与魔女社会推行的人人平等理念有些细小的矛盾，但这都可以在魔女社会的实践中得到解释。
安洁莉特和普通魔女一样在魔女的律法中有平等的权力与义务，她们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平等的。
至于财富，财富是私人的东西，要是强行将安洁莉特的私人财产分给全部魔女，这或许对其他魔女是公平，但对于安洁莉特来说就是道德绑架，财富的平等会影响社会的发展，而魔女人格的平等，才是魔女社会人人平等的重点。
社会的区分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在相对理想的魔女社会，这种偏差也一样存在。
好在区分是一种客观事实，它本身并不分好与坏。就像是果树结果一样，这是一种客观存在，它没有自我思维，不能用魔女的道德观去衡量整个世界。
但要是有智慧的土著人就不同了。
魔女的屠刀从不朝向同类，但会朝向土著。
好战，嗜血，渴望胜利，渴望强大。
一切阻挡魔女的，都将陷入永世的沉沦。
只有血与火，才是魔女对外永恒的主题。
...
忙碌的学习生活让克蕾薇梦回学院时期，不同的是，在调色盘的培训是没有假期的，这也是克蕾薇要求的，早点考完早点结束，她在长痛和短痛之间，倾向于后者。
在学习A3的空闲时期，她也会出席一些家族安排的晚会什么的。
现在她是家族新一代的牌面，在礼数和才艺方面，小时候学习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
克蕾薇小时候学过龙笛，就是那种和呼龙笛一样吹法但只有娱乐作用的乐器。
呼龙笛，一种龙族奇物，按照特定的旋律吹响后能够召唤来龙族助阵。
魔女基本上小时候都会学习一两门乐器，对于魔女这种多线程生物来说，乐理知识是简单易懂的，只需要稍微理解和尝试，就能学会。
艺术，在魔女社会的重要程度不亚于建筑学与猫灯学。
魔女天生的暴虐与杀戮欲望让这个种族从诞生起就是为了毁灭。
在曾经漫长无序的魔女演化中，一种名为生命意志的东西被魔女哲学家们提出。
生命为了延续与维持自己，有一种盲目，无目的，永无止境的驱动力，驱使着性与爱，渴求着愿与望。
“或许生命本身就是一场有无休止的瘟疫，只是我们魔女要更加彻底，也更加强大。”
而艺术，音乐，电影，诗歌，舞台剧...
艺术就像是一面镜子，映射出生命意志的疯狂努力与焦虑不满，在魔女欣赏艺术时，她们会暂时抛却内心的仇恨与杀意，成为无意志的纯粹认知主体，使她们能够用一种更加客观的视角去看待世界，获得不被生命意志所控制的短暂纯粹的精神世界，长此以往，魔女就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不是为了性而性，而是为了爱而爱。
而音乐，是很好的沟通魔女精神世界的工具，它能促进社交，让魔女社会的精神交流不至于停止。
伟大魔女迪妮莎，就是一位音乐天才，由她演唱的流行乐，摇滚乐和哥特音乐备受幽灵魔女们推崇，许多幽灵魔女之外种族的魔女也会购买迪妮莎演唱会的门票，只为现场聆听这位永恒魔女的音乐。
魔女这种极端理性又充满虚无欲望的个体，只会对同伴抱有极高的道德水平。
对于其他生物...
看那些稀奇古怪种族的魔女就知道她们根本不把这当回事。
克蕾薇仔细算了算时间，好像和蓝海晴小姐约定的日子快到了。
“夜幕闪光的竞速大赛特等席，是这个了，呼，真期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