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空海

在枫叶镇空岛停留的最后一天，克蕾薇又拜访了一次花岗喜酒小姐，并给她带去了与上一次一样的酒，既然第一次没有拒绝，那送它准没错。

喜酒小姐有自己的酒业生意，这一次去找她的时候喜酒小姐并不在家，按照遗留通讯的信息才在空岛下方的陆地人聚集地找到她。

酿酒对于喜酒小姐来说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更像是与自我的交流，按照她的话来说，亲口喝掉自己精心酿造的美酒是对过去自己的认可。

告别花岗喜酒小姐，克蕾薇与蓝海晴坐上飞渡鸟环绕空岛飞行。

飞渡鸟是一种被魔女驯化的鸟类，与陆行鸟、猛犸驮兽一样被作为某种工具使用。

这是一种巨大的鸟类，翅膀巨大但羽毛稀疏，它们的飞行靠的是体内魔力与空气流通的双重作用，是一种不折不扣的魔法生物。

“哇！看！是空海！”

蓝海晴迎着狂风，嘴巴被吹得像气球。

克蕾薇赶紧一个护盾术挡住高速冲刷她们的气流，抓着蓝海晴蔚蓝色保暖围巾的妖猫妖松开爪子，开始打理自己的毛。

猫卡斯则是在自己怀里睡觉，这只猫灯好像越来越肥了...

“我觉得有风挺好的。”

蓝海晴小姐张大嘴巴，但这次没有狂风涌入她的口中。

“海龙小姐，请保持矜持，魔女的矜持。”

克蕾薇表示很无奈，海龙小姐像是一只小魔女！在魔女的语言中小魔女只用来形容未成年魔女或者比自己年龄小很多很多的魔女，而贬义一点的意思就带有心智不成熟等字眼。

“嘻嘻，抱歉抱歉，但空海真的挺少见，至少我没看到过几次。”

克蕾薇眺望远方，那是在空岛下方一个由云雾与水汽组成的大圆，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绚烂的彩色光芒。

空海，是一种空气现象，这里的气流凝聚成了一个永恒循环的圆，就像是一个碗一样。

在某些特殊的地点因为地理或气象原因会形成永恒的空海，某些体型宽大而重量极轻或者体型很小的浮游生物会生存在其中，对于它们来说，空海就像是海洋对于水生生物，只是它更加轻薄，流速也更快。

一个永无止境无限循环的由云雾与水汽流通形成的气海，在神秘学上象征着命理的循环或永恒的死亡。

“要是它能一直存在就好了，洒一些空海水母的幼苗，秋天就可以收来吃了。”

海怪小姐呐，你怎么又在流口水？

不过说起来，空海水母的口感确实很好，那么大一只，切成薄片后蘸上调配好的酱汁再放入口中，简直绝了。

不行了不行了，饿了。

“我们去空海里边看看怎么样？”

海龙小姐发出请求。

“呜哈哈！冲！”

飞渡鸟在一声抗议的悲鸣中无奈调转方向，径直冲入流通风云的空海中。

飞渡鸟像是按了加速键一样飞的更快了。

这里有强大的气流作为助推力，想飞的慢一些都很困难。

海晴小姐眼疾手快，从一旁的水球中抓出一条小鱼。

海恩格尔豆腐鱼，一种肉质与水接近的脆弱鱼类。

“我抓到它了！”

“唔唔唔，小心点，我们等会把它拿到空岛上煲汤。”

“再多来一些，魔女要吃鱼！”

...

一只飞渡鸟载着两只魔女与两只猫灯，在空海中肆意捕捞着空海鱼群。

“嘟嘟嘟！女士们，你们的行为很危险！”

一位警察魔女出现在空海外与克蕾薇保持同步飞行，她的坐骑是一只亚龙，看起来是红龙的亚种，翅膀修长，尾巴也是细长的，整体看起来很好看，让魔女有食欲。

警察魔女吹着魔女机关分发的特制口笛，还用上了扩音法术。

“啊，克蕾薇，我们被发现了。”

海龙小姐没有惊慌更没有害怕，她只是在可惜能够违法捕捞的时间太短。

没有办法，只能跟在警察魔女小姐的亚龙后面，将飞渡鸟停在空岛的停鸡坪上。

“女士们，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们，你们违反了魔女条例第256条-空海动物保护法，但好在没有影响到空海生物的种群稳定，只给予口头警告，好了，两位漂亮的小姐，你们的鱼怎么卖？”

违法是违法，买鱼是买鱼。

这位警察魔女大概是等她们抓的差不多了才来阻止，不，是抢购。

反正抓几条小鱼对这个短暂形成的空海的延续并没有影响，魔女也是生态的一部分！

而且空海的出现对于陆地人通行与运输来说并不是好事，即使它那么美丽。

至于要是每个魔女都来抓鱼，那更好了，今晚空岛上就会有一场盛大的聚会。你说空海鱼群?拜托，只是一个短暂形成的空海而已，就算被魔女吃灭绝了也没事，多元宇宙里这么多物种，吃灭绝几个很正常，魔女是魔女，可不是多元宇宙的保护神。

下限还是一如既往的低啊，海怪小姐。

“只需要两元，就有一条这么大的。”

克蕾薇比划着有自己一个手掌的大小。

“唔，很公道的价格，请给我来十条!”

“好!”

克蕾薇与蓝海晴预留好自己要吃的部分，就地摆摊贩卖。

不多时，鱼儿卖完了，它们终于可以回到水中，只不过是有些烫的水。

海恩格尔豆腐鱼只需要用清水与微量的盐巴稍微炖煮片刻，似水的鱼肉就会融化在汤水里，变成一锅鲜美的鱼汤。

“呜哇！好好喝！”

海龙小姐又盛了一碗，给自己的猫灯妖猫妖品尝。

“鲜美得超出猫的想象。”

猫灯的饮食与陆地人的猫有很大区别，它们可以吃烤肉，可以喝鱼汤，甚至能吃巧克力与辣椒，总的来说，魔女吃什么，它们就吃什么。

猫卡斯闻到鱼汤的味道，从克蕾薇的怀中一翻身漂浮起来扑向那口小锅。

“哈？蠢猫灯！”

克蕾薇教训了自己的猫灯，并给它也盛了一碗。

“这里还有一些，我看看，斑斓小银鱼，空海虾，还有一只很小的空海水母，嗯?有人往空海投放鱼饵了？”

“可能是从哪里的水系里卷来的吧，斑斓小银鱼和空海虾用来白灼，空海水母用来切片吃，怎么样?”

“好主意！”

分配好工作，克蕾薇拿起一把魔女厨师刀，对一只有她脸一样大的空海水母处理起来。

这种生物成年时体型能达到直径五六米的程度，圆形像盾牌一样的水母前后推挤海水移动，看起来Q弹爽口。

在一些比较大的永恒空海中，这种水母甚至能长到十几米直径那么大，细而多的触须刚好是面条的形状，在炎热的时候魔女都想来一碗。

“做好啦！我还把酱汁调好了，有薄盐的，蒜蓉的，还有金辣椒粉的!”

海龙小姐拿来三个蘸料盘。

“居然有金辣椒粉，你很喜欢吃辣吗？”

“哈哈，其实我对辣味还好，之前练习火球术的时候拿来增加威力的。现在有剩的刚好当调味料！”

机智的蓝海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