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由于村落的大小不同，所以即使是理论上一村一个的土地也会出现多个村落是同一个的问题。
“走！”李静涛扯住夏冰的衣领，驾驭断魔雄剑前往季方指引的村落。
几分钟之后，李静涛从空中将落在江家村的村口。
李静涛在空中观察过江家村，江家村的规模不小，估计有几百口人，而且村子里除了土地庙外还有一个子孙娘娘庙。
子孙娘娘的信仰多在乡间，在村子里见到一个小瓦屋里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神神像，那就是子孙娘娘。
只是由于多在乡间，所以外观上除了抱孩子这个特点外并不统一。
甚至有些子孙娘娘身份也有问题，有些人认为子孙娘娘就是送子观音……
不过，除了是正神驾临外，还有神像生出灵智的说法，也就是披着送子孙娘娘外衣的野神，只不过在香火供奉下，祂真的拥有了送子的能力。
只是在李静涛观察江家村的时候，他发现子孙娘娘并不在家，而且祂的庙宇似乎是很久都没有神存在。
香火依旧旺盛，但是神像里没有丝毫神光在。
李静涛觉得这件事情并不重要，于是带着夏冰走向了江家村之中的小饭馆。
李静涛不用吃饭，婴宁不爱吃肉，所以李静涛点的一整只鸡，全被夏冰吃了，婴宁则是被李静涛喂着简单煮过的青菜。
看着吃的满嘴留油的夏冰，李静涛一时之间分不清她和婴宁谁是狐狸。
因为没什么人住宿，所以小饭馆只有一层，大概有六张桌子，此时六张桌子边上已经坐满了客人。
李静涛听到了一些让他感兴趣的消息。
这附近只有几个村子，所以消息在一定范围之中流转的非常迅速。
“听说了吗？无瓦村那边死了一个老太太。”
“听说了，对方还是吊死的，舌头伸的老长了！”
“那可吓死人了。”
“害，这有什么？前段时间，距离无瓦村不远的宝光寺主持死在了床上。”
“听说还是马上风！”
“嚯！”*n
一听到桃色新闻，尤其是僧人死在女人手里之中离谱新闻，更是让这群乡土汉子来了兴趣。
“细说。”
李静涛喂饭的手一顿，放下筷子按了按眉心，还真是劲爆新闻，只是吃饭的时候听这种细节，多少有些恶心。
马上风就是指“啪啪啪”的时候，忽然男人中风、痉挛，导致猝死的症状。
李静涛觉得那个绘声绘色描述具体经历的汉子也未必看到了全场。
估计只是吹吹牛，证明自己见多识广。
“老板！结账！再打包一只鸭腿！”李静涛对着聚精会神听八卦的老板喊道。
老板一愣神，动作迅速的接过了李静涛递给他的碎银子，然后打包了一只鸭腿递给夏冰。
夏冰吃完一整只鸡之后，本来想要在身上擦拭油污的动作在李静涛的注视下一停，她只能用手背擦去油污，然后用吃掉油污，一点都没有浪费。
李静涛抬起手拍了拍夏冰的脑袋，说道：“注意一些，不用表现的好像我没有给你饭吃一样。”
夏冰满不在乎的拿着荷叶包继续啃食着鸭腿，她口齿不清的说道：“那是师兄你没有挨过饿，我以前饿几天之后的吃相比现在要难看的多。”
李静涛闭上嘴，没有继续和夏冰谈论这个问题。
他确实没有挨过饿，哪怕李南山很抠搜，却没有让他挨饿过。
一路前行，婴宁将头埋进李静涛的颈窝里，避免被夏冰身上的油腥气熏到。
只能说不吃荤的生物闻到油荤多少有些反应。
土地庙很好找，他们没有走多远就找到了土地庙。
李静涛看了一眼土地庙的布局之后，走入土地庙。
此时的土地庙之中没有人在，毕竟接近中午时分，村子里的人不是在做饭、吃饭，就是即将结束劳作。
李静涛取出判官笔运转法力，判官笔在虚空之中一划，在李静涛的面前出现一道虚空门户，这正是通往土地神域的入口。
此时的土地还在神域之中躺在躺椅上悠闲自得。
“醒醒，阴律司上门送温暖。”李静涛用判官笔戳了戳土地。
土地听到阴律司三个字之后，当即从躺椅上翻身跪下。
“小老儿，江家村土地，叩见上官。上官容秉，那无瓦村婴灵塔是由无瓦村自行建造。
等小老儿发现的时候，婴灵塔怨气深沉已经无法处理。
而且还有宝光寺的大和……僧人施法镇压，小老儿见婴灵无法害人，就没有上报。
小老儿有罪，罪在失职与怠政。并非玩忽职守与知情不报，上官赎罪……”
江家村土地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却没有得到李静涛的回复。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利用眸子的余光看到了李静涛的一袭红衣，他的心顿时又凉了几分，那可是五品判官，比他的品阶高了不知道多少。
而且如果连这种级别的判官都来了，他估计是要凉了。
此时的他有些庆幸，刚才把自己的罪名安在怠政和失职上。
如果是玩忽职守和知情不报的罪名，他多半要被打入地狱受罚，永世不得超生。
没办法，这么多婴灵被镇压，甚至怨气冲天，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最好的结果不过是革职查办、畜牲道轮回赎罪。
李静涛听完对方的回答，问道：“是先有婴灵塔，宝光寺的僧人再前往无瓦村。还是宝光寺的僧人前往无瓦村后，才有了婴灵塔？”
“小老儿确实不知道。王朝各地村落，免不了出现婴灵塔、婴灵塘的情况。”江家村土地依旧不敢抬起头，只是低头回话。
李静涛知道对方说的没错，有些村落会将女婴弃尸荒野，久而久之，聚尸成塔。
有些村落会将女婴弃尸水塘，时间一久，水塘也会被填满。
像是无瓦村的婴灵塔，奇怪却又合理。
只是对比于其他婴灵塔和婴灵塘会有高人过去超度，无瓦村的婴灵塔完全成为了疑似诃梨帝母存在的食堂。
想到疑似诃梨帝母的存在后，李静涛忽然联想到疑似失踪的子孙娘娘，李静涛的瞳孔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