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家好害怕
“如果您是想要质疑神皇的存在的话，那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因为石九提出了个比较正经的话题。
宁以尘的状态也重新回归较为理智的状态，“因为在‘怀疑’已经成为前提的情况下，想要去证明一个概念性的东西着实有些困难。”
“神皇的存在太过悠久，而我们平日里对此深信不疑的诸多‘神迹’，若是以怀疑的视角去看它的话。”
“自然也能够深挖出各种各样类似‘人为’的痕迹来进行佐证。”
她忽然抬起脑袋，看了看天空，“我听说，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人亲眼见到神皇了。”
“但事实是，每时每刻仍旧有大量的里世界住民选择去尝试渡入表世界，也就是所谓的‘现实世界’。”
“想要做到这件事情，将单独的一个人拉去穿越，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听到这里，石九也是理解宁以尘想要表达的含义了，“可想要在每时每刻都将数量庞大的人群弄去穿越，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不，也不困难。”宁以尘少见的反驳石九，并一点余地都没留，“那种事情一点都不困难，我们宁府都能够单独做到。”
她给出的答案很沉重，沉重到石九下意识地慢下脚步。
“可想要让每个人都拥有高达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就非常，非常困难了，那是付出再多代价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石九下意识地问道，“哪怕是以无穷无尽的物资去堆，也做不到？”
他必须得问，这关系到他与宁以尘之间唯一的退路。
在石九原本的设想中，如果无法彻底战胜或杀死神皇，那就采用干掉其他人的方式。
将宁以尘成功进入现实世界的可能性给拉升到无限接近百分之百的概率。
可如果这条路行不通的话……
“很遗憾，石九大人。”
“是么…”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目光仍遥遥看向前方，“没事，原本也就只是条退路。”
虽然听到他嘴上在说没事。
可宁以尘知道，石九此刻的心情可能并不好。
因为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掌此时正无意识地紧缩着。
以他999999的力量值，哪怕是无意识地发力，也不是宁以尘普通人的身体能够抵抗的。
只是肩膀再疼，她都没有叫出声来。
她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忍受着这些痛苦。
更疼的还没来呢……她心想。
“到了，石九大人。”她的脑袋此刻正靠在石九的怀中，为了赶路，石九不让她再搂着脖子。
“啊？”石九随后停下脚步，左左右右地扫了扫。
但是很奇怪，这儿明明是一大片低矮平房的聚集区，并没有配得上宁以尘身份的大房子。
“就是那里。”宁以尘伸手指了指石九左后方的一栋平房。
它实在是平平无奇，与周围其他的建筑没有任何区别。
非但没有家主继承人应有的牌面，甚至在豪华程度上，连他们宁府的大门都比不过。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为什么家主的女儿会住在这种地方。”言语间，宁以尘有些不太高兴。
她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自嘲，“在家主女儿的这个身份之前，我还有个所有人都无法忽略的身份。”
“那便是‘青铜级’格雷姆的操作者。”
“您知道‘青铜级’的概念么？”
她忽然戳了戳石九的衬衫，有些没来由地举了个例子，“那就是现实世界中，做这件衬衫的工厂都不会聘用的级别。”
“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重度残疾的感觉。”
“放在魔傀格雷姆的阶级中，往往也就只有第一年和第二年的阶段会长期保有‘青铜级。’”
第一年……
石九忽然想到她之前说的事情，“而你，还有半年的样子就成年了？”
换算成常人寿命的话，宁以尘现在大概是十七岁的年纪。
若是论天赋与资质的话，宁以尘的条件确实差了点。
“我不会安慰你说这没什么，放在里世界的现有框架里面，你的成长速度确实慢了点。”
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石九向来不会插科打诨，企图蒙混过关。
他反而是非常郑重地开口，“虽说我有着，无论你实力如何，我都要实现我们二人此前定下的目标的志气。”
“可我同样希望你明白，我是不喜欢‘花瓶’角色的。”
这句话说得多少有些过分。
可对于宁以尘来说，攻击性却刚刚好，“哼，还真是敢说呢，石九大人，可不要把我当成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
她忽然从石九的怀中跳下，面对面地看过去，宁以尘的身高要比石九矮上一点。
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
石九按照过往的经验稍稍估了估，但考虑到宁以尘的个子今后还会再长一点。
成年后，可能有一米七的程度吧。
心里还在想着宁以尘成年后的模样，可能会褪去几分稚气？也可能会变得更幼态。
石九觉得女大十八变的概念在宁以尘的身上不太适用。
因为她现在就已经这么好看，这般美丽。
石九此前思考出的任何一种修改方案，放到宁以尘的身上似乎只有画蛇添足的味道。
忽然，他听到‘咔嗒’的一声。
“啊！石九大人，您干什么？！”
他这才回过神来，循着声音向下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掌中正捏着一团类似金属的东西。
这是……啥？
因为这东西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就已经粉碎，现在的石九光凭手中的碎片，很难分清它到底是什么。
“石九大人，您刚刚把人家用来保护自己的锁给捏坏了……”
“人家晚上该怎么办才好啊，要是有坏人突然闯进来怎么办，人家好害怕。”
呜呜渣渣的，不就是把锁么，哥再给你买一把就是了。
刚刚神游回来的石九对于宁以尘此时大喊大叫的行为有些不满，他觉得很吵。
等等。
重点好像不在这里。
石九突然发现了刚刚宁以尘的那句话意在何处。
咕咚……
“别，别怕，哥哥替你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