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是亏还是赚？
看到这个表情，宁以尘当即反应过来，合着石九他绝非榆木脑袋之流。
他早早地就等着呢！
可恶…
事到如今，她简直进退两难。
但马上，她便再度用出了石九最为受用的招数，以退为进。
“哥哥若是想试试手感，那大胆一试便是，无需顾虑什么。”宁以尘虽不似方才那般骄傲，但还是想要努力夺回主动权。
可谁料这次石九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倒直接应了一声。
“好啊。”
什么？
他说什么？
下一秒，宁以尘便感觉石九方才软塌塌的手臂突然来了力气，向前攒动的力道之大，竟是瞬间将她给推得向后栽了两步。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要让我试试手感么。”石九一脸坏笑，他知道，这场对局，将会是他的完胜。
虽说宁以尘此刻正以全力抵抗着石九，但与石九现在六个九的挂比数值相比，宁以尘的反抗就多少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就连宁以尘自己也觉得现在的抵抗多少有点徒劳，于是她总算是放弃了，“对不起，哥哥，我不该捉弄你……”
“哥哥？你刚刚，不是一口一个弟弟叫得挺欢快么？”石九不是不吃这套，只是很享受欺负宁以尘的过程。
见他还不肯放弃，宁以尘脸红得不行，嘴巴死死咬着唇。
可马上，反抗的动静又慢慢弱了下来。
而后，她如认命般，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任由石九的右手袭来。
铛！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宁以尘只感觉自己的额头仿佛被铁锤给重重敲了一记。
睁眼看去，竟是石九的手掌悬在那里。
最终，石九还是没有强迫宁以尘，这种事情，他始终觉得要你情我愿才有味道。
于是他侧过脑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下次要是还敢跟我开这种玩笑的话，有你好果子吃嗷！”
反观宁以尘，看到石九最终的选择后，眼神中的茫然便瞬间被扫空。
她抿抿嘴，趁着石九侧着脑袋的功夫凑近到他身旁，踮起脚尖，冲着石九的脸庞迎了过去。
啵…
嗯？
感受到脸颊上一闪而过的温软，石九伸手去摸，竟然留有点点水分。
她刚刚是……
亲了我一口？
石九有些不可置信地朝着宁以尘看去，却发现对方已经背着手，转过身去，不敢再看石九一眼。
咕咚…
这，这，这……
他犹豫了不到半秒，而后非常直接地将心里的话给讲了出来，“刚刚太突然了，我都没感受到，要不你再来一下？”
闻言，宁以尘本来还有些松懈的身子瞬间挺直，仿佛被电击了般，她支支吾吾地说，“您刚才又走神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见石九不说话，宁以尘憋了半天，最终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仔细想了想您说的话，若是有您的帮助的话，或许我确实有另一个选择。”
“但我，并不希望您选这条路。”
竟然选择在这种时候转移话题，在感情问题的处理上，宁以尘与石九的选择倒是有些相近。
可石九总归是比较理性的那一方，眼看对方愿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倒也乐意。
于是石九拍了拍宁以尘的肩膀。
铛！
顺手又叠了次钢。
“可不管我选不选，你都得让我知道，这究竟是条怎么样的路？”
闻言，宁以尘转过身来，看向石九的眼神很是犹豫，即便已经开启了话题，但她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不管这个选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它是非常困难，还是几乎不可能实现，亦或是会让我失去许多事物，那都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
你只需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而后发生的一切，责任由我来扛。”石九讲得有些霸道，但却句句属实。
他怎么舍得让宁以尘独自去扛那些责任呢。
可宁以尘却异常坚定地给出答案，“不管后果有多严重，您都必须允许我陪您一起承担。”
“您必须答应我这件事情，我才会将那个选择告诉您。”
石九盯着宁以尘看了好一会，他看得出，对方并没有开玩笑的打算。
“好，你是要我给你个承诺还是怎么样，签个合同么？”他本意只是想打破一下现在有点僵住的氛围。
却不料宁以尘直接划破自己的手指，随着食指在半空之中飞舞，那血液竟然就这样停滞在半空之中。
很快，她便以手指为笔，以血液为墨，在半空之中草拟出一份契约。
“这同样是里世界中比较重要的一项机制，它叫做‘血誓契约’，您可以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它。”说完，宁以尘便在契约的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她右手一划，那契约便旋转一百八十度，来到石九的面前。
“违背契约的代价有且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因果层面的死亡。”她看了眼石九，又强调道：“无视最大生命值的那种，连带着灵魂的死亡。”
契约的内容十分简单，首行是‘血誓契约’四个大字，下方便是十分简练的内容。
【今后，无论‘石九’（玩家名：荒天帝）惹出多大的事情，宁以尘都必须坚定不移地陪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承担后果与责任。】
坦白讲，石九想不到签下这份契约对宁以尘来说有什么好处。
这合同甚至比某些辣鸡公司给牛马大学生的实习合同还要坑人。
通篇只强调了宁以尘需要承担的风险，完全没有提及石九需要承担的责任。
“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去修改这份契约？”他虽然已经划破了手指，却迟迟没有签下名字。
宁以尘本以为是石九还顾虑着什么，于是将自己的手搭在石九的手背上，“感受到体内的增益能量流过指尖的时候，将它们包裹在血液之上，并于心中默念‘血誓’，便可以在契约书中进行书写。”
“结束书写后，便再于心中默念‘契约’，便可以将其定型……”
在宁以尘嘟嘟囔囔的过程中，石九便已经完成了书写，并最终将其定型到宁以尘的面前。
他没有改动原本的契约内容，而是单独在下方加了一行字。
【今后，‘石九’（玩家名：荒天帝）永远不能辜负宁以尘。】
“大人，不可以这样，您。”
不等宁以尘说完，石九便已经署上自己的名字，随着心中默念‘契约’二字，整道誓约也在这一刻签署完成。
【叮！您已签署‘血誓契约’，契约对象——宁以尘。】
【叮！‘血誓契约’已收入背包。】
【叮！因果戒约已建立。】
随后，石九便看到自己的左手中指骤然发出点点亮光，它开始绕着最后一根指节旋转，片刻间便凝结成一枚戒环。
与戒环一同形成的，还有股莫名其妙的感应之力。
他循着这股力量的引导，看向宁以尘的左手，果然，她的指节上同样束有一道戒环。
“您，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