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死了
“死了。”
方唯根本没工夫去搭理这个世家公子。
袁天麟自然是不信，刚想要追问。
苏媚露出脸来，却是让他睁大了眼睛。
“媚娘，你怎么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苏媚瞥了他一眼，半点与其说话的意思都没有，拉了拉方唯的衣摆示意他去解决。
“额，其实是因为你认错了，这位姑娘叫无秀。”
方唯试图维护一下自己的声誉，报了她身为无相妖时候的名字，虽说这儿不会久待，但是个人都不希望自己在别人口中是喜好他人女眷的人。
“怎可能，媚娘的脸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袁天麟想要上前来拉苏媚的肩膀，却是被她一手打开。
惊诧之余更多的居然是苦楚。
但他到底是袁家公子，整理了一下情绪，便也回转了过来。
媚娘抛弃自己没关系，只要父亲还在，袁家就不会倒。
“我父亲到底在哪儿？”
“都和你说死了，袁公子你莫非有耳疾不成？”
方唯敲了敲柜台，方才的小厮跟在他身后，一脸陪笑。
“公子有何吩咐？”
“去给我弄些吃食，用油纸包好，做完以后，这座凤源楼的新掌柜，就由你来做。”
方唯漫不经心地说着，拍了拍身旁的苏媚。
“想吃什么，和他说。”
“这恐怕不能由公子你做主。”
一道尖细的男声自里屋传来，一个留着三股胡的细瘦男人跑了出来。
“我又不吃俏食，还是说，你们凤源楼还有给吃空的一天？”
方唯拿出银票。
“不，吃食方面，您想要多少有多少，只是掌柜一职不能由您做主。”
细瘦男子搓着手。
他是这座凤源楼的账房，名叫陈光北，平日里除了胡明远之外便数他地位最高。
“我们胡掌柜还在楼上，不如公子与他商量？”
方才陈光北一直都在账房内算账，因此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啊，也死了，所以应当不会有意见。”
方唯笑笑，将那一直低着头的小厮拉来，不由分说地便把银票塞给他。
“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儿的新掌柜，就这么说定了。”
“这……”
陈光北一听，更是不满了。
自己在这干了快十年，要论资历，胡明远死了就该轮到他了才是。
被一个刚来不久的杂役摘了桃子，换谁来都意难平。
“即便胡掌柜真如公子所说，也应当由家族决定掌柜的归属才是。”
“不，不对，你在骗我，那个女人没和你一起，她一定死了对不对！”
原本还想和陈光北解释几句的方唯听到身后袁天麟不死心的叫声，转过身来。
“没啊，她走了，回去了。”
方唯指了指天上。
虽说不知道那方天星阁具体位于何处，但凭其在妙莲乡人心中的地位，如此应当也能叫人理解。
“至于你爹，你现在上二楼，或许还能找到一点他的碎片也未可知。”
对于袁培天，方唯是半点好感都提不起来，因此说话也不会客气。
“咯吱咯吱。”
看着方唯说话时云淡风轻的脸，袁天麟心中已经信了八分，当即感觉气血上涌至颅顶，牙都要咬碎了。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居然指着方唯鼻子骂了起来。
“你个狗娘养的，要不是你非要和本公子争抢，哪有这些事情，现在你不仅杀了我父亲，还抢走了我的媚娘，我，我要你偿命！”
袁天麟喊得极其大声，以至于边上那些食客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交头接耳起来。
“那是袁公子吧？”
“他说他父亲被杀了？那可是袁培天啊，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可不是嘛，那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好像还听到这位公子抢了袁公子的女人？”
听到周围传来的议论，方唯的脸顿时黑了三分。
他本就想刻意避开这个话题，你骂就骂，为何非得带上一句抢了你的媚娘？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头上一片青青草原是吧？
“你们来得晚，自然便少见了不少，我自方才便坐在此处，来给你们讲讲全貌。”
其中一位食客因为漏带了酒钱，这才迟迟未走，如今看到大家都有兴趣，便想到个解围办法。
“只要一人给在下五枚铜钱，抵了饭钱，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能在这儿吃饭的非富即贵，自然愿意为了乐子掏腰包。
除了如雨一般的铜钱以外，也不乏一些腰缠万贯的爷儿，直接赏银两。
“那就要从两位公子为了各自的女伴而争风吃醋开始说起。”
那人收够了饭钱，当即是将喝酒的海碗当做惊堂木，哐啷一声敲在桌上，捏起腔调倒还真像那说书的一般。
“这算什么？当街撂地儿？”
方唯听着恼火，但也没理由对这群人发难，当即是面色难看地望向袁天麟。
“你这模样，难道本公子说错了吗？”
袁天麟倒是丝毫不在乎了，若是方唯所言不假，自己的父亲已经战败身死，那个来自方天星阁的女人已经顺利回去了。
那么莫说是他，整个袁家都逃不掉被抄没的命运。
袁天麟从脖子上拔下一颗挂饰，抓在手里大喊。
“我手中这颗，乃是我父亲花高价自洞关学堂大师傅手中买来的，一旦爆炸，半个坊市夷为平地不在话下！”
他也是发了狠，此刻只想要方唯血债血偿。
闭着眼，按下机关就向方唯丢去。
炸弹飞至空中。原版还在一边翻看菜单的苏媚猛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头，整个身子窜了起来，一口将那炸弹吞入腹中。
“怎么，没有爆炸？”
袁天麟等了半息，既没听到声音，也没感到热量，睁开眼，却是发现方唯正拿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猴戏到此为止，给我安静些。”
方唯也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闪身上前，剑柄一砸后颈，便叫他瘫倒在地。
接着又转回柜台。
“你方才说新掌柜要等那些什么家族决定对吧？”
“当然！”
陈光北看到方唯的手段此时已然是汗流浃背，只是还撑着口气不至于瘫倒。
“那你就叫他们和这东西谈吧。”
方唯将先前翠清涟交给他的玉牌丢在柜台上。
随着目光移到玉牌上头，待到陈光北看清了上头的雕纹之后，终于是一个腿软。
噗通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