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级长徽章
在文森特冲到托马斯人偶面前时，他发动了【奥义技能：交感魔法】。
为了能影响到真正的托马斯，托马斯人偶需要和托马斯非常像。
这得感谢托马斯，因为他为了以假乱真，把人偶的外观做得和他本人几乎一样，只要不打破障眼法，基本没人能分清。
所以人偶很轻易就满足了交感魔法的条件。
接下来是影响程度。文森特对人偶的攻击，只能有一部分反应到真实的托马斯身上。
根据【奥义技能：窥探机缘】中的【原理实验：攻击】，文森特已经实验出了应该对托马斯的人偶施加什么程度的影响，才能真正威胁到躲在人群后面的托马斯。
所以说，轻微地削掉人偶表皮，不仅能削掉托马斯皮肤表面起作用的隐身魔法，还能剥掉托马斯的衣服。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托马斯发现他的胸毛和一马平川暴露在外，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
他仰慕的弗雷德莉卡还看着呢！
石头巨人随着托马斯的精神崩溃，开始出现裂纹。
“文森特你这魂淡啊啊啊啊啊！”
不理会托马斯的尖叫，文森特再次削下人偶的另一块皮肤。滋啦一声，托马斯的长裤被扯开一个大洞。
“街头风。”文森特评价道。
接下来是右边的胸口，然后是背部，然后是侧腹，然后是两边肩膀，然后是大腿背面，然后是小腿，然后是臀部——
“我认输！我认输！我认输！”
托马斯一边满脸通红地大吼着，一边捂住全身上下唯一仅剩的布料，石头巨人已经土崩瓦解，托马斯浑身颤抖，说的话已经颠三倒四、不成型了。
“你这……我一定……后悔……让你……这混球……”
弗雷德莉卡适时发出一声轻笑。
紧接着人群哄堂大笑。
“呜……”托马斯出溜着滑到了地上。
文森特走到托马斯面前。
“你别过来……我鲨了你！说真的我鲨了你！”
文森特无视托马斯的无能狂怒，伸出一只手按在托马斯头顶。
文森特发动了【向魔王臣服】。
托马斯整个人陷入呆滞状态，动不了一下，任由文森特从他身上薅完了所有恶意储备。
——【恶意储备】：105
——【恶意储备】：112
——【恶意储备】：117
——【恶意储备】：129
——【恶意储备】：131
文森特从托马斯身上得到了27点恶意储备。
问题来了，旁观者，包括阿洛伊西娅、夏弗拉、特里丝塔和弗雷德莉卡，都一脸茫然地看着文森特按托马斯的头。
文森特为了掩饰过去，在托马斯那头鲜艳的头发上使劲揉了两把。
“对不住啊，不过你那石头巨人，我觉得挺酷的。快起来吧？快起来吧，朋友？”
文森特的手离开托马斯的头，托马斯恢复意识，脸色爆红并大吼道：
“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鲨了你！”
然后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弗雷德莉卡拍着手哈哈大笑道：“天啊，他真的太滑稽了！”
文森特听到这话觉得躺在地上抽搐的一览无余的托马斯真他大爷的可怜。
不过，拿到了27点恶意储备，文森特还是很高兴的。比瓦尔德身上的还多呢。
可是一个普通术士，为什么有比畸变者还多的恶意啊？
文森特越来越好奇托马斯之前干过什么了。
有了托马斯的先例，没有第二个人敢向文森特挑战。文森特觉得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又不会在正常比武上到处扒人衣服。
总而言之，文森特成为了级长，拿到了级长徽章。
当阿洛伊西娅对人们说出“文森特就是你们的级长”这句话时，文森特从他刚才判断靠谱、想要结交的伊戈尔和罗伯特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恐惧。
除了他认识的几个人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弗雷德莉卡，其他人都一脸惊恐，可能在心想什么流氓都跑来当级长了。
今天要走的流程到此结束，集会可以散了，术士们各自回到房间准备从明天开始的试炼和训练的日常。
托马斯也被他的室友从地上拽起来，用飘浮技能飘着经过走廊，在一众人的注目礼下无意识地被飘回他的宿舍。
文森特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从级长徽章上收集钥匙碎片。
阿洛伊西娅叫住了他。
阿洛伊西娅等待所有人都走了，才对文森特说：“我后悔让托马斯来这边了。”
文森特等着她说完。
“托马斯已经恨上你了。你可能不知道，他是霍尔爵士的儿子……”
“呃，这个霍尔爵士，很厉害吗？”
“不，霍尔的封地在格雷斯皮尔，是阿缇克里斯王国最深入内陆的一小块。但是格雷斯皮尔的男爵霍尔同时担任维拉朵恩的法官兼执政官。”
“维拉朵恩……”
“与格雷斯皮尔接壤的皇室领地。”阿洛伊西娅皱着眉，有些担忧地说，“关于那地方，有些奇怪的和畸变者相关的传闻，可能霍尔男爵与之不无关系。”
果然和畸变者有关系。
“我让托马斯过来，是为了打探维拉朵恩的情况。以我对他父亲的了解，霍尔是很不好惹的。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该走这条捷径来换取情报……”
阿洛伊西娅懊恼地低着头。
“我不怕他。”文森特说。
“托马斯可能会对你不利。”阿洛伊西娅将手按在胸口，“如果他打算对你做任何事，我会全力阻止他。如果有任何事发生，我会全力掩护你，文森特大人。”
“别用那种奇怪的称呼了……”
“文森特真的很温柔呢。”
“啊？”
“我还记得你让畸变者闭上眼睛那次。”阿洛伊西娅轻轻笑了，“你对托马斯也不计前嫌，愿意在比赛之后拉他一把。”
这让文森特更尴尬了。
“尤其是在他对你用巨石像那种技能之后。”
文森特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对托马斯太过分了。”
“不，怎么会！”阿洛伊西娅感叹道，“我看到他的石头巨人从地下钻出来，就开始担心了。如果被那种东西抓住，就算是你也不一定能幸存下来。他一开始就是带着杀意来的。”
文森特沉默不语。没想到阿洛伊西娅能看穿。
“我会尽快调查，给你一个答复。”阿洛伊西娅说。
回到房间后，文森特拿着级长徽章。
“收集。”
——【禁忌的钥匙碎片】＊2
文森特呼出一口气。绷紧的神经得到片刻的放松。
放松之后，就又该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