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彻底裂开的命运织网
梅多斯和尼可·勒梅配合地天衣无缝，甚至没给邓布利多插话的机会，便利用邓布利多推举康奈利·福吉后的愧疚与自责，定下摄魂怪的生死。
哈利对摄魂怪没有任何好感，这种肮脏的生命，比洒在地板上发酵的牛奶还要恶心，他只想尽快清扫。
审判圣剑在空中划过半月，狠狠砍在摄魂怪头上，一道金色裂缝自摄魂怪兜帽顶端直至长袍尾摆，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摄魂怪，化作断口齐整的两半，落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声息。
而它残余的尸体，很快便在圣光的洗礼中，化作白色的尘埃散去。
尼可·勒梅面色平静，也就是考虑邓布利多是老朋友了，不想闹得太僵，否则哪用这么麻烦？
他亲手塞进实验室，拆碎的摄魂怪，就不下百只。
在他看来，不伤害善意守序的智慧生命，才是巫师应该尊重的底线。八眼巨蛛之类和摄魂怪之类的邪恶混沌生命物种，哪怕存在智慧，也只有当工具和资源的份。
稍微有些仁慈，反噬便会汹涌而来。
魔法界中，巫师与毒蛇的警告，已经足够多了。
“可惜了这身斗篷，”梅多斯肉痛地捧起一把尘土，塞进一个小罐子里，“摄魂怪的斗篷适合用来制作飞行装备，这可是少见的东西。”
“你可真是…”尼可·勒梅无奈摇头，“这些骨灰被净化到失去效用，不可能用来制作魔法物品。”
“我想试试全新的魔药配方，这素材太少见，”梅多斯说，“能省则省。”
“这倒是可以试试。”尼可·勒梅点头，随后不再多说什么，他能理解梅多斯。
佩弗利尔家族的追随者背负着很多秘辛，脚底的旋涡堪比台风，能挺到现在，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再加上直接参与圣徒反叛、第一次巫师战争，消耗了不少底蕴，他们这些年肯定不好过。
谁都有落魄的时候，他成名前，为了攒钱买炼金材料，挖过龙粪，捡过臭水沟里的边角料，甚至压力大的时候，嘬过别人喝剩的欢欣剂。
他挺共情梅多斯的。
但也仅止于共情，到了他们这个地位，未来近乎一眼就能看到头。胸膛残留着的火焰，要依靠理想的余温和体面的自力更生来点燃，源于同情的帮助，不会让火焰烧得更旺，只会让火焰在冷水中“噗嗤”一声化为死灰。
尼可·勒梅心中为梅多斯和过往的自己叹息一声，精力再次集中到宝贝学生身上。
此时哈利脑袋顶上的圣光已经在缓缓消退，不再刺眼，手中那柄宝剑和背后的翅膀也都自动钻回了身体。
尼可·勒梅掏出一个单筒望远镜类的黄铜装备，它的前端不是镜片，而是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球，时而扫过周围，时而转向筒内，露出雪白的眼球屁股。
他摆弄了几下后，放到了放到眼前，对准哈利看了几眼，满意点头。
尼可·勒梅这些年，虽然没理清灵魂的本质与规律，但作为传奇炼金术师，也没白费工夫，至少能看懂灵魂的健康状态。
那是一种类似于灵视之类的能力，能够借助这件古怪的炼金装备，透过肉体，感知灵魂与肉体的健康状态和情绪颜色。
就目前的观察来看…
“很不错，”尼可·勒梅说，“净化摄魂怪完美解决了哈利灵魂的问题。”
“等明天，我去阿兹卡班再抓一些，但动静可能有点大，”梅多斯说搓了搓下巴，“勒梅先生，国际巫师联合会和英格兰魔法部这边，可能需要你多去走动走动。”
“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尼可·勒梅摇头，“我们少量猎杀摄魂怪，问题不大，他们会看在我的身份上，给这个面子。但猎杀多了，太不尊重秩序，对我倒是没什么影响，但哈利的未来会多很多障碍。”
“饲养吧，”尼可·勒梅说，“我听说霍格沃茨有一位人才，或许他能杂交出来我们需要的快速生产类摄魂怪。”
“咳咳，”邓布利多干咳两声，梅多斯和尼可·勒梅看向他，“海格虽然在杂交神奇生物方面很有天赋，但他难免有些…不知轻重，很可能造出大麻烦，那又是霍格沃茨，而且…”
邓布利多没有再说下去，尼可·勒梅和梅多斯却已经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
魔法界暗流涌动，污垢悄然滋长。腐朽的魔法部、蠢蠢欲动的黑巫师、正在复苏的伏地魔、支持纯血论的巫师家族、死而不僵的食死徒甚至还有佩弗利尔家族和四巨头消失的背后黑手…
这都是混乱的根源。
恰逢此时，尼可·勒梅身体状态欠佳、邓布利多疾病缠身、凤凰社刚刚重组、佩弗利尔家族追随者后代一盘散沙。
现在该求稳，而不是仗着找到了维系哈利灵魂健康的手段，让哈利随心所欲。
尽管再爱学生，但也不是这种溺爱性质的无脑支持。
尼可·勒梅只能叹息着，决定日后再谋划摄魂怪养殖场。
梅多斯则是多了点心思，他记得弗洛林父亲曾策划詹姆·波特四人组中小矮星彼得的反叛，这事没多少人知道，弗洛林原本是准备观察哈利的天赋，是否值得投资，再决定诱惑小天狼星越狱，给哈利身边添置人手。
如今…以弗洛林恨不得把自己拆了，给哈利补补的样子来看，倒是可以窜梭一下弗洛林，让他早点进行计划，辅助小天狼星越狱。这样一来，以福吉那灌了猪油的脑子，肯定要放摄魂怪出来围住霍格沃茨，守株待兔。
他便可以借机诱惑满脑子腐朽的摄魂怪引走，给哈利准备些“屯粮”
没机会去阿兹卡班猎杀摄魂怪，但犯了大错，玩忽职守，自己失踪了的摄魂怪，可就没人管了…
很有搞头！
梅多斯嘴角上扬，邓布利多瞥了他一眼。
尼可·勒梅依旧看着自己学生，但心念泛动间，感知到了梅多斯的想法，并将摄魂怪养殖场和梅多斯、海格连上了两条线，只等梅多斯搭好舞台，盛大的演出结束，他再来给计划收上个尾巴，拉上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