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的很生气
暮夜看着暮子辰被害时签的的合同，拿着合同的手抖了起来：“我该怎么帮暮子辰？”
“暮森和暮子辰的遗体，现在放在了暮氏名下的s医院，可因为这份合同，另一个医院要把暮子辰的遗体拉走。”暮森的傀儡说完这句，眼泪忍住不还是流下来了。他为了不让这家医院拖走暮子辰的遗体，扛着很大的压力。
“这份合同是他们迫害暮子辰签的，就应该是一份无效合同。”暮夜把这份合同又看了一遍说。
“是这样，没错。所以我们还是得走法律程序，这件事由你来办更好，你算是一个目击证人。”暮森的傀儡看着暮夜说。
暮夜皱眉担心道：“可是走法律程序需要时间，暮子辰的遗体不能放太久，还有父亲的遗体……”
“暮森的遗体只要举办一个葬礼就行，然后，把骨灰洒进大海就行。这边全程有暮森自己的人帮忙。我还是比较担心暮子辰……。”暮森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看得出这份合同耗了暮森的傀儡太多精力。
“那我现在就去办。”暮夜拿着这份合同准备要走。
暮森的傀儡拉住他说：“现在太晚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我给你找了个更安全的住处。你这段时间就住那里。”暮森的傀儡说完，拿出一本笔记本，在笔记本上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还记了个姓赵和姓陈的电话号码，拿给暮夜说：“这是我的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暮夜拿着笔记本，很想抱一下父亲的傀儡，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对暮森的傀儡，说了句谢谢。
离开暮氏集团，已经晚上10点多了。他打开笔记本，笔记本上写的那个安全的住处，是暮氏名下的一个四星级酒店。也是，酒店里有前台，有安保，进出比较安全。笔记本封面的里侧，还插着一把钥匙，应该是酒店房间门的。
到了酒店，暮夜上到3楼，打开房间门，关门的时候，他把门反锁了一下。他走到书桌前，把笔记本和手机放好。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好了澡，暮夜关了房间的灯，躺到了床上，睡着了。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疲惫的一天。身体累，心也是累的。
第二天早上，暮夜醒来吃了早餐后，打了笔记本上的另外两个电话。他先拨通了姓赵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暮夜。”暮夜拨通电话后先说话。
其实，这个姓赵的就是暮夜在酒吧遇到的赵警官，赵婉。只不过，这是她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赵婉听到这个声音很熟悉，就问：“我的手机号是暮岭(暮森的傀儡)给你的？”
暮夜听到这个声音开口：“你是赵警官？”
“我是。”赵婉回答道，其实她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
赵婉其实是李离的傀儡。A市的李家和暮家关系不错，家底也雄厚，李家有打算把李离嫁给暮夜的想法，所以才一直这么帮着暮家。
暮夜听到这个回答，一开始对赵婉是有所怀疑的。但一想到这个电话号码，是爸爸的傀儡给自己的，疑虑就消除了。
暮夜想了一下，开口道：“有些话不方便说，不如我们约个时间，见面说？”
“好。时间地点你定。”赵婉答应了下来。
“那就今晚7点，A市的福来饭馆见。”暮夜告知了时间和地点。
“好。”赵婉记下了地址。
“那我挂了。”暮夜说完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又打电话给姓陈的。姓陈的说，他是他父亲的旧交，是个律师。约了暮夜明天，见面，要解决暮子辰的这份合同问题。
一切事情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可是即使这样，暮夜已经失去了他最亲的人，想到这，他就难过到胸口发闷。胸口发闷，是最近才有的症状，可能是伤心过度的原因。他不能再难过下去了，看到爸爸的傀儡，或许死并不是绝路。遗体被偷走，拿去做一个又一个的克隆人才是绝路。
在和赵婉见面之前，暮夜在酒店查阅了一些法律知识，希望能帮助到暮子辰。
福来饭馆是一家川菜饭馆，在当地算是很辣的菜系了，暮夜在福来饭馆定了一间包间。
A市快要进入冬天了，晚上7点不到，暮夜先到了福来饭馆，点了个四川火锅后，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赵婉，他已经到了。
短信发出后，不到一分钟，赵婉回复:我也快到了。
赵婉按照暮夜给他的地址，来到了福来饭馆。
福来饭馆在A市很有名，但赵婉不是本地的。她虽然是李离的傀儡，却也只是在小地方，通过自己的努力，才来到A市当警察。她很努力，努力到她觉得，她现在有的，都是她努力的结果。只是后来才知道，她是李离的傀儡。没有李家的帮助，她可能只能在一个小县城当警察吧。
福来饭馆的服务员把赵婉带到2楼的包间后，就走了。赵婉走进包间，看到了暮夜。
暮夜看到她，心里想道：“果然是酒吧里见过的那个女警，只是，为什么她的模样和李离的照片那么像？”
赵婉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就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么？”
暮夜挑眉问：“你知道？”
“嗯，我猜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赵婉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继续说：“我是李离的傀儡。”
赵婉这么一说，连暮夜都惊讶道：“不愧是警察，一句话就抓住了重点。”
“你不信？”赵婉看着暮夜，感觉他有点怀疑自己，但好像又没有。
“我信。”暮夜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拿起筷子：“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从福来饭馆出来，暮夜神色严肃的回酒店，赵婉打了张车也回家了。
暮夜从赵警官赵婉那里得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知道了这些消息，暮夜只想赶快把暮子辰的这个合同问题解决掉，拖着肯定是没好处的。
明天去一趟陈律师那里后，还要帮父亲举行葬礼。
正在开车的暮夜，手机忽然响了。是父亲的傀儡暮岭打来的，暮夜戴上耳机，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是傀儡暮岭沙哑的声音：“暮夜，你快来医院一趟，他们要拖走暮子辰的遗体。”
“好，你不要急。我马上过来。”暮夜挂掉电话，开车换了个方向，往暮家名下的那家医院去了。
暮夜赶到医院，往医院的太平间跑去。那里停着暮子辰的遗体。
太平间里有一些很嚣张的人，要把暮子辰的遗体拖走。旁边还有一个泪眼婆娑的老太，奇怪的很。
暮夜上前制止：“你们干什么？”
“当然是把捐器官的人的遗体抬走啊！”这些个人叫嚣着说。
“不能抬，这合同不是他自愿签的。”暮夜向大家解释道。
“不是自愿……。”周围有一些医生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那个奇怪的老太哭丧了起来：“救救我儿子吧，谁来救救我儿子，我儿子肾衰竭，需要换器官，救救他吧。”
周围吵闹了起来。
“我说了，暮子辰这份合同不是他自愿签的。你们这是在抢。”暮夜很生气的说。
“什么叫抢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想抵赖？”那群人里有人指着暮夜开骂。
其他几个也在附和：“是啊，不想签可以不签，签了又要抵赖？”
“我再说一遍，这合同不是他自愿签的。”暮夜忍着怒火又说了一遍。
老太看着暮夜的眼神有一丝奇怪，指着暮子辰的遗体哭闹了起来：“谁来救救我儿子，他的器官我儿子可以用……。”
“你给我闭嘴，看你年纪挺大，少装模做样。我亲眼所见，暮子辰是被害死的，还要逼他签这个合同！”暮夜现在的怒火真是烧到了极点，很想动手。
“反正就是按合同办事，抬走！”这群人说着就要去抬暮子辰的遗体。
结果，暮夜动手了。太平间里乱作一团。暮夜狠狠揍了说话让人厌烦的那几个。医院里的医生跑上去劝架。
暮岭早就报了警，警察已经赶来，陈律师也来了。
警察上前拉住暮夜劝说：“不许打架。”
陈律师也跑来解释：“这份合同是有问题的，所以，他们不能抬走暮子辰的遗体。”
警察听到这句话，把闹事的抓了起来，警示道：“医院里打架斗殴，抓起来，送牢里去。”
“这几个打架斗殴的，刚刚还很嚣张，现在被警察押走的样子真怂。”有医生小声说道。
至于那个奇怪的老太，警察没有抓她，她跟在这些人屁股后要走，路过暮夜的时候，余光斜着瞟了一眼暮夜。
暮夜看到这老太，就心情烦躁，趁机骂了一句：“奸诈之相。”
老太听到这句话，眼神里多了一份恶毒的恨意，只是她不敢直视暮夜，也是怂里吧唧的离开了太平间。
陈律师看到暮夜，上前说：“我来都来了，不如就解决下暮子辰的合同问题。”
“好，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暮夜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准备找个地方。
陈律师看着暮夜说：“不如就去我的律师事务所吧。”
“也好。那坐我的车吧。”暮夜收起手机，带陈律师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