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夺船
【海鸥号】上有超凡者，而这一条肥羊走私船上，竟然没有聘请超凡者护卫。
战争无疑变成了一场屠杀。
审判鸥群提供了巨大空中优势，每位海盗作战时，身边都能有一到两只海鸥助战。
在海鸥·亨特利决定参战后，战局就已经注定。
作为跳帮队一员，木匠阿拉丁的光头在甲板上格外瞩目。
他拎着一柄登船斧，使用一套诡异的斧法，将走私者们砍的哭爹喊娘，仓皇逃窜。
不一会，他脚下就堆积满了尸体。粗略数来，竟然有二十具之多。
马文全程躲在阿拉丁身后，哆哆嗦嗦拿着一把土豆刀，见到没死透的走私者便扑上去补刀，也算是沾了点血腥，不用害怕战后被拷打。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跳帮队完全接管了克拉克船甲板控制权。
还没死的俘虏都被驱赶到角落，统一进行关押。
铁剑库丹拎着两把弯刀，架在商船水手长脖子上，恶狠狠发问：
“快说，船长在哪儿！”
擒贼先擒王，俘虏了船长，自然能接管整艘船。
“不知道！”水手长很硬气。
库丹毫不留情，一刀削掉了水手长耳朵。
“现在呢？”
“你们都是一群混蛋，卫戍海军一定会绞死你们！”
水手长吃痛哀嚎，但仍不松口。
“海军？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走私者，卫戍海军可不会来救你们！”
铁剑库丹狞笑着，又削掉水手长另一只耳朵。
“行了，船长我找到了，搞的甲板一地血，太不优雅了。”
就当库丹准备继续行刑时，一阵呵斥自身后传来。
在海鸥的环绕下，亨特利从船舱下方走出，在他身后，是一个衣着华贵，白白胖胖的富态中年男人，正是商船的船长。
靴子踩在了甲板血污上，亨特利皱了皱眉，不悦道：
“你们打算在商船待一辈子吗？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卫戍海军的巡逻舰就会经过这片海域！”
“不想跟这艘破船一起沉入大海，就抓紧时间，把值钱的东西都搬回去！现在，动起来动起来！”
“浪费一分钟，就少挣一百个金币！”
海鸥扑腾翅膀，像魔术戏法般轰地散开。
随之一同炸开的，还有利欲熏心的海盗们。
他们一窝蜂冲进货船内部，傻笑着将一箱又一箱货物搬回海鸥号内。
战斗畏手畏脚的马文此刻格外卖力。
仗着肥硕的身材，他一人扛起了两箱香料，来回跑动健步如飞，满脸洋溢着喜悦。
掠夺带来的快感刺激，是如此庸俗，又如此有效。
雷汶不算高尚者，必须承认，如果肩上没受伤，他估计跑得比马文还欢……
这时，亨特利押送着船长俘虏，正巧经过雷汶身边。
“伤还好吧？”亨特利停下脚步。
“还好，死不了。”雷汶背倚空桶，摆摆手。
“这件事，库丹犯错了。他不应该命令一位优秀厨师去冲锋，我会惩罚他。”
亨特利满脸真诚：“我很开心，海鸥号没有因为库丹的愚蠢，损失一位优秀厨师。”
“他们杀不死我。”
“看来老瞎眼收了个好徒弟。”
雷汶没再答话，用红刺剑支撑，勉强起身。
“我记得之前的承诺。”亨特利面带微笑，“待会清点完收获，你可以率先挑选三样战利品。”
“嗯。”
雷汶走远后，亨特利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他注视着那柄熟悉的红宝石刺剑，面色阴晴不定。
天空上，审判海鸥几度露出尖喙獠牙。
片刻之后，鸥群消散无踪，亨特利又重新恢复了那种亲和的脸谱微笑。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押着俘虏船长，亨特利越过众多海盗手下，兀自往船长室去了。
……
……
“大丰收！大丰收！”
“雷汶，你知道吗，我今天杀了三个走私者，那些黑皮走私者看着厉害，还不是一刀就捅死了！”
“听说接舷战会按杀敌数量来发战利品，我也要成为有钱人了！”
厨房内，马文眼神发光，不断吹嘘接舷战自己的“高光表现”。
兴奋语气中，已经不带有先前的畏惧之色。
马文忽然觉得，海盗生活多姿多彩起来。
这也是众多海盗的普遍写照。
第一次上船时，所有人都会不安惶恐，然而在劫掠之后，面对巨大财富的冲击，这份惶恐会转而变为痴狂。
大多数人会彻底爱上这种劫掠快感，即便挣够钱，也不愿脱籍下船。
贪婪永无止境，直至某次劫掠失利，永远长眠大海。
多次劫掠囤积的财富，又分与其余新上船者，周而复始，构成海盗群体独有的生态链。
“雷汶，战功统计出来了，你杀了十三个走私者混蛋，整艘船上排第三，仅次于铁剑库丹和阿拉丁，你怎么办到的？？”
“我听船上有人说，你的剑法是船舱底那个瞎眼瘸子教的？你也教教我呗？”
战报统计刚出来，马文就得到了消息，再看向雷汶的眼神登时变了。
这并不是羡慕，也不是忌惮，更像是“恐惧”和“悔恨”杂糅的复杂情绪。
“难道，教廷的预言是真的？”
“第一次用剑，就能杀十几人，一定是这样，父亲那副画像上……”
马文刻意避开雷汶，缩在船舱角落低声呢喃，面色惊惧，俨然是遇上了最可怕的“魔鬼”。
厨房内，雷汶并不知道这些，他正在给肩上的伤口包扎。
刀伤虽深，但所幸没伤到骨头
在克拉克船上缴获到了纱布，再用朗姆酒消毒，也算勉强完全止血。
一连杀了十三名走私者，雷汶同样有些吃惊。
能打出豪华战绩，海浪剑术功不可没，但更多还是依靠蓝纹奶酪的神奇。
超凡物品，能够使普通人超越极限。
最低级的奇物奶酪，使雷汶能瞬间恢复体力，以一敌十不落下风。
若是持有“高序列奇物”，普通人摧毁整座城市的案例，大海上也屡见不鲜。
话又说回来……
蓝纹奶酪只剩最后一块，趁挑战利品的机会，得看看能不能再搞两件奇物来。
雷汶思索着走出厨房，没看见马文的人影，于是便独自来到甲板上。
海盗们动作很利索，将货物几乎都搬回了船。
一袋袋茶叶堆积如山，一筐筐香料整齐码放。
克拉克船值钱的东西，都在这甲板上了。
“真是个幸运的杂种，居然没直接死在商船上。”
铁剑库丹正和书记员清点物资，见到雷汶，顿时一阵挑衅。
“我一直都很幸运。而你印堂发黑，离死不远了。”
雷汶不咸不淡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铁剑库丹面色赤红，刚想发难，却忽然记起亨特利的斥责。
这个厨子，动不得！
“早晚杀了你！”
壮硕水手长有气撒不出，只得重重一拳砸在货物上。
甲板另一边。
越过堆积如山的货物后，雷文看见了两个宝箱。
克拉克商船上不全是货物，偶尔也会顺路捎带一些高价值的首饰，珠宝等物件。
箱子里装的，全是高档货。
“干完这一单，我就下船娶妻生子！”
“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干翻了一艘走私船，对面居然没有超凡者坐镇……真奇怪！”
“哈哈，你想太多了，这艘船是大海女神给勇士的奖励！”
海盗们望着两个大箱子，无不垂涎欲滴。
海鸥·亨特利不知何时到了甲板上。
船长的出现，意味着战后分赃环节正式开始。
但凡参加战斗者，按功劳大小，均会获得金币打赏。
跳帮队里突出者，还会享受优先挑选战利品的权利。
“能战胜这条克拉克团船，是海盗团所有人的功劳！”
“跟着我亨特利，就永远不缺美酒和女人。”
下面，我宣布——
在众多海盗期待目光中，亨特利请了清嗓子：
“在海洋女神以及海盗原典注视下，我宣誓，以最公允的方式，将财富分给每位海盗团成员……”
“船厨雷汶，勇敢的新成员，以海神的名义，你可以优先挑选，任意拿走三样最值钱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