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养女要逃家,长兄又自我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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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子蛊下我这

她把信纸压在首饰盒下面,只当没有看见过。

与其又害了一个人,不如还是让她自己为自己的决定买单算了,沉重的代价让她学会下辈子不要贪心。

还有半日的时间,抓紧跟爹娘还有阿兄聚聚罢。

她想先去找贺景珩,却先一步看到了被卫北拉着大步走的蛊师,方向是阿兄的书房。

难道阿兄察觉出她撒谎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下子慌了神,不敢想若是阿兄知道她龌蹉的心思会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不敢想若是爹娘知道了这事会对她有多失望。

直到事情败露的这一刻降临,她才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么的幼稚。

哪怕是死前的几个时辰,她也不想被阿兄用失望的眼神相望,不想死后的日日夜夜里,阿兄提起她的名讳都觉得恶心。

认不得这个错误。

她没有勇气。

她胆小自私。

贺遥知望了眼被关上了的书房大门,下定决心似地跑到衣柜前,翻出了那个还活着的子蛊,子蛊此时也和她一般奄奄一息。

没办法了,只能找贤川兄帮忙……

等结束后,她为贤川兄当牛做马来偿还就是了……

书房内,贺景珩确实是为了贺遥知而把占于兆抓了过来。

只因昭昭心病还在,虽说大夫已经确诊无误,认定她身体健康,但她明显更信任这个来路不明的庸医

只好心病还需心药医,让这庸医配合着演出戏,让昭昭心病解除。

谁知这家伙一听到是来贺府便撒腿就跑,得亏卫北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把人抓住了,强行带了回来。

“贺将军、贺将军……”占于兆脸上满是恐慌,“是我误解了贺小姐的意思,我原是以为商小姐定下那子蛊,所以才同意先下母蛊……”

哪能知道那姑娘拿着子蛊迟迟不下。

“蛊?”贺景珩拧紧眉,听不懂他口中的话。

“……?”难道不是因这件事才把他抓来的?于是他立马矢口否认,“没……没有,不是蛊……”

“我想起来了!”卫北开口说道,“那日我瞧到了桌面上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头是一只小虫子,难道说,那是蛊虫?”

“不是!不是……”

“什么蛊虫?”贺景珩攥住占于兆的领口,“你给昭昭下蛊?”

“不不不!”占于兆使劲摇头,欲哭无泪,“是她找我下的,是商小姐说想要得到心上人,所以才让我下的……”

“情蛊?”贺景珩猜测。

得到心上人,只有这个蛊才更适配吧?

“是……”占于兆颤颤巍巍地说出实情,“而且今日是最后期限,若是子蛊不下,商小姐活不过今日子时……”

原来她口中的大病是这。

他烦躁,松开占于兆的领口,把他踹到一旁,朝着卫北说,“把昭昭喊过来。”

“是!”

又看向占于兆,“除了下子蛊,没有别的法子了?”

“目前是这样……”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再去怎么追究也毫无意义,况且是那小姑娘先开的口,错又不全在这庸医身上。

拇指蹭了蹭身侧的刀柄,“昭昭可有说,要给谁下的蛊?”

额前的碎发因他微微垂头而挡住了些许眉眼,看不透他的情绪。

占于兆咽了咽口水,“这倒没说。不过……她那好友全程亲力亲为,银两也是好友所交,那小姑娘有位兄长,就于我与她们交易的酒楼,许是想着撮合。”

他闯荡江湖这么久,猜透谁与谁的关系,还是蛮精准无误的。

商贤川?

撮合昭昭和商贤川?

“胡说八道!”

他踹了脚面前的椅子,椅子撞向桌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昭昭怎可能同意。

昭昭怎可能欢喜商贤川。

“将军!”卫北跑着进来,“将军,小姐不在府内。”

不在府内,那她会去哪?

子蛊的最后一天期限、商贤川……酒楼……

他不敢细想,握着唐横刀便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那我能走了吗……?”占于兆唯唯诺诺。

“你说呢?”卫北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看不到将军生气了吗?等将军回来,有他好果子吃的。

贺遥知在酒楼前下了马车,手心冒汗,将盒子都浸湿了一些,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将方才在马车上的心理建设又想了一遍。

终是迈出了第一步。

“昭昭!”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第一反应就是快跑,只不过她速度再怎么快也抵不过身为将军的他,没两步就被扣住了手腕。

听到了还跑。

他来不及舒缓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跑这来干什么?”

都追过来了怎么可能还不知情?

分明是明知故问。

她摇着头,“和阿兄无关……不是下给阿兄的,阿兄别生气……”也别讨厌她,别觉得她恶心。

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和他无关?

听着她嘴边的不相关,他心脏没由来一痛,心跳也越发猛烈,按住手腕的力度更深,“贺遥知!那你要下给谁?嗯?”

呜呜,阿兄真的很生气,不然都不会喊她大名。

她缩着肩膀说着谎话,“贤川兄,下给贤川兄的,呜呜……”

竟真的是那人。

她何时……何时对商贤川有意的?那次酔酒吗?

她分明前段时日还——

有些气急攻心,攥着她的手往贺府的方向走。

贺遥知害怕,害怕回去之后迎接的是爹娘厌恶的眼神,还有他唾弃的目光。

“我不走!”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无计,力度握得她发疼。

“贤川兄在等我了,阿兄你让我去罢……”

好一个在等她。

好一个要他松手放她走。

一口气呛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眼眸猩红,咬肌因用力而微微鼓起。

“谁准许你跟商贤川在一起了?我准许还是爹娘准许。”

商贤川想娶她,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什么货色就想骗走昭昭,快别痴人说梦话了。

“是我……”

她想说是她赖着商贤川不放的,可才说两个字,就对上了他眼中的团团烈火,一瞬间噤了声。

又换了别的措辞。

“可是不下子蛊我会死的……”

难道阿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吗?呜呜呜。

当然不会。

“下我这。”

“……?”她愣在原地,傻傻地看向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在思考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下、下兄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