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的照片
“亲一口！亲一口！”
叶白方向江思瑜求婚的那天晚上，沈如辞作为旁观者，没有跟着起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怎么了，就是在隐隐作痛。
灯光打在江思瑜的身上，长裙刚好到脚跟，她是沈如辞见过最坚韧的女孩。
“实验都失败这么多次了，坚持还有意义吗？”沈如辞看着满头大汗捣鼓机器人的江思瑜，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当时他们一起参加全国机器人设计大赛，团队研究正处于瓶颈期，研究热情也低了很多。
江思瑜随手擦了擦自己的汗，一身宽松的短袖也有点湿润，她淡淡的说道：“我们要多试试，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
沈如辞作为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挫折，他的天赋好像也被遮盖住了。
他语气有些冰冷，但又带着些戾气：“非要这么一条路走到黑吗？”
“只要它是路，那就能走下去。”江思瑜低头继续鼓捣，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就这样持续了一周，江思瑜日复一日的坚持，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智能芯片。
“沈学长，我说过能走下去的。”江思瑜脸上泛起笑容，阳光打在她的眼眸，那双眼睛充满了星辰。
……
沈如辞打心底里看不上叶白方，但江思瑜一直撮合着两人的合作，也就只能强忍着恶心。
后来，沈如辞的公司越做越大，准备扩展到国外。
“沈总，国外的一家公司主动和我们合作。”秘书激动地传来这则消息，“他们现在已经想见您一面了。”
此时，他正坐在办公椅上，因为公司融资问题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终于听到了这么个好消息，兴奋地一把夺过秘书手里的资料。
他仔仔细细地翻看，上面竟然是M国的一家初创公司。
“这种公司，一看就是骗人的！”他大失所望，将收里的资料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伴随着一股分，桌旁的杯子也摇摇欲坠。
秘书显然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可他们短短时间就已经有这么高的成就了，而且他们和顾氏集团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沈如辞在空中颤抖的手缓缓垂下，他有些急火攻心了，拿起资料在仔细地往下翻，只能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给我订去M国最早的航班。”
沈如辞抵达了M国。
那个初创公司的服务很周到，还在机场那里接沈如辞过去，并且司机也是Z国面孔。
他被领到了会议室。
“请您稍等，我们顾总待会儿就来。”职员毕恭毕敬地给沈如辞递上一杯咖啡。
沈如辞闻言，眉心微皱，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这里的老板就是顾家人。
会议室里很大，只有沈如辞和秘书两人。他慢条斯理地坐在上面，眼神四处飘忽。
一会儿，门外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四肢修长，一身西装革履，虽然生了一副好面孔，但眼神中总是有股颓败感。
“沈总，你好。”他随手拉开椅子坐下，一只手闲散地搭在桌上。
沈如辞微微发愣，总感觉这张脸他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好，顾总。”沈如辞反应过来，迅速微笑示意。
男人不想多说，他眼眸低垂，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们看中了你公司的潜力，也对你们的项目很感兴趣。要多少投资或资源，我都能提供。”
这句话倒是让沈如辞心里一颤，他会见过那么多商人，第一次遇到这样谈投资的。
“你们就没有什么要求？”他弱弱地问了一句。
男人满不在意地摇摇头：“给我们多少股份，你自己决定，稍后去找我们这边的人拟合同就好。”
沈如辞越听越觉得像是个骗局，他拧紧眉头，冷笑了声：“顾总，您怕不是来开玩笑的吧？”
男人的手指微颤，眸光低沉，说道：“我只是说公司对你们没有要求，但我私人有。”
随后，沈如辞很识趣地支走自己的秘书。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相对而坐。
“顾总，请讲。”沈如辞讪讪开口。
男人拿出一张照片，如若珍宝一样小心地放在桌前。
沈如辞低头去看，上面竟然是江思瑜婚礼上的背影照，旁边的装饰他还记忆犹新，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
“你，想干什么？”他警惕地看向男人。
男人将照片收回，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你和她现在应该还有联系吧？”
沈如辞点点头，虽然江思瑜现在不出来工作了，但叶白方始终和自己有商业往来，一起吃饭聚会时常有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她的现状怎么样，过得好不好？”男人的神色闪过一丝伤感，淡淡地叹息一声。
沈如辞很疑惑，他细细地端详着面前这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那双漆黑阴冷的眸子总是给人一种熟悉感，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到底是谁？”他的眉心紧锁，“照片上的人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她？”
男人低着头，眼神似乎有些空洞，嘴角抽搐道：“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又不去找她，这么难做到吗！”
沈如辞听得一惊，男人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眼眶微微发红。
“我有足够的能力把你的公司碾成渣滓。”男人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温和，“所以，你要是不答应我，等你回国后就可以进行破产程序了。”
男人的语气非常坚定，并且他的姓氏和公司规模种种迹象表明，他没有说谎，是真的绝对能做到。
沈如辞嘴唇上下微微颤抖，说道：“好，我答应你。”
男人松了口气，似乎含着笑意：“你只需要定时给我发一张她的照片就好，背影就行，不用正脸。”
这句话的语气更像是充满希望，暗含着深深的爱意。
“你要这些照片干嘛？”沈如辞不放心地问道，“思瑜已经是有孩子和丈夫了，你要是想做些不好的事情，那我绝对不能答应.”
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微微仰起头望向天花板，不可奈何地说了句：“原来她已经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