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乖，我现在要睡觉了，渺渺。
“好好好，是我追的你，那咱俩毕业之后是不是可以直接去领证了，到时候上大学还可以加学分。”
陈渺敲键盘的速度慢了好多，分了一点精力和姜秋婉聊天。
“不是？你要二十二岁才可以领证，哪里可以一毕业就领？”
姜秋婉认真解释道。
“哦，行吧，你看我都不知道领证的年纪，一看就没有恋爱经历，你还是第一个耶~”
陈渺拉长了尾音，敲着键盘的手停了下来，切开了电脑上微信的视频，挂着电脑频幕的小角落。
可是视频中的姜秋婉还是没有打开摄像头，十分的不公平。
“你能不能打开摄像头啊？没看到你人我都没有码字动力了。”
陈渺点了几下Backspace键，把之前因为谈天而打错的几个字删掉。
“你等等，我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姜秋婉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有些幽怨道，“你明明知道领证的年龄，上本小说都写了，还说自己不知道，拖更骗子。”
“啊……”
陈渺没法狡辩，只能在等待中继续勤劳地码起了字。
而电话那头，不久之后就响起了吹风机的“呼呼”声。
在码字声和吹风机的声音中，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姜秋婉吹完头发后，陈渺想起了之前给姜秋婉吹头发的手感，突然有点怅然若失起来了：
“没有我给你当御前吹风侍卫了，自己吹头发是不是很麻烦啊？”
“怎么？想要给我吹头发了？”
“没有，就是最近吹头发技术有所长进，手痒痒。”
“额……这种理由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奇怪了，吹头发难道还有什么说法吗？”
陈渺沉默了，吹头发他的确不知道有什么说法。
又过了一下会，姜秋婉也打开了摄像头，屏幕也只露出来自己的半张脸。
“干嘛不整张脸都露出来？”
陈渺手指一顿，瞄了视频中的画面一眼。
“你都没有露，我为什么要露？”
姜秋婉反驳道。
“我因为电脑摄像头只能拍到那边。”
陈渺解释了一句。
“那你可以切成手机呀……”
姜秋婉提议道。
她觉得陈渺自从恋爱之后，智商似乎经常不在线。
陈渺犹豫了一会，其实他认为码字的时候开着摄像头对着整张脸有些太社死了一些。
他在码到那种瑟瑟的情节时，嘴角会不由自主的上扬，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十分难管理。
不过……
反正姜秋婉迟早是要娶回家的，到时候大家的奇怪小习惯都互相没法瞒住的。
社死就社死了。
想着，陈渺调整了一下拯救者支架，将电脑屏幕的角度也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这下，他的整张脸都出现在了视频通话中。
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陈渺的眼皮半耷不耷的，背部也贴着靠背椅，整个人突出了一种慵懒感。
这种状态，让姜秋婉很想要去到陈渺面前，给他一个脑瓜崩，敲醒他。
而姜秋婉现在也把手机往上移了一丢丢。
陈渺可以看到她今天穿着另一套睡衣，纽扣式的，纯白配色，加上小熊印花，十分可爱。
脸颊粉扑扑的，细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小水珠。
可能是在家里比较不拘谨的原因，姜秋婉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透风，可以看到露出的一抹白皙紧致的锁骨，想让人上去“吧唧”一口。
毕竟还是第一次和对方开着视频电话面对面的聊天，一种奇怪的距离感交杂着点点新鲜感在心头涌现。
两人看了对方一会都默默侧开了视线。
“我开始写作业了，你也好好码字，我代替书友们监督你，不要再发什么奇奇怪怪的请假条了。”
姜秋婉弯下腰，从桌子旁边的书包中取出了几项作业来。
“嗯……”陈渺点了点头，眼睛含着一抹笑，“那我就继续去攒彩礼钱了。”
听到这一句话，姜秋婉俏脸微微发烫，不过也没有故意羞恼，顶他一句什么的，就默默点了点头，小小声说道：
“那你好好攒……”
月色在静谧中漫上了橱窗，房间中只剩下了键盘的哒哒声，还有姜秋婉写作业的沙沙声。
等到一章码完之后，陈渺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点外卖。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唉……”
叹了一口气，陈渺点开了某团，开始挑了选择困难症的挣扎。
挑了一会，陈渺也不知道要吃些什么。
刚刚写完一道大题的姜秋婉，抬头看到手机上的画面变动，有些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在点外卖，不知道吃什么。”
“啊？现在都八点多了，原来你还没有点外卖啊？这外卖一送到就可以九点了，这么晚吃饭……不太好吧？”
“没你在，作息一下子就乱了，独居是容易变成这样的。”
听到这，姜秋婉视线不自觉地望向了别处，说道：
“那……我要不再住进来？”
“那到时候要是我爸突击检查，发现次卧还铺着女生的床单被褥，我不是完蛋了？”
陈渺觉得这个方法有些不可取。
当初是因为距离锁定迫不得已，才在刀尖上跳舞，还差点被发现。
等到外卖送到，陈渺就开始吃播了。
姜秋婉隔着屏幕看着，有些馋，也无心学习了，自己削了个苹果，犒劳了一下今晚的努力。
和喜欢的人相处总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一直到了十一点，姜秋婉有些困了，打了哈欠，问道：
“你还不困吗？”
“唉……不困。”
“可我想要睡觉了。”
“那挂电话吧，你先睡，我再写一章。”
“你今天写多少了？”
“已经五千了，在姜秋婉大人的注视下，今天的我已经三个多小时没有水群了。”
“嗯嗯，很好，继续努力……”
姜秋婉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倦意。
她缩了缩脖子，关掉了灯，带着手机爬到了床上，躲进了被子里，然后露出来了一个头给陈渺看。
“我挂喽，明天见？”
电话那头传来了陈渺的声音。
姜秋婉听着，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摇了摇头，道：
“说好陪你的，我把手机放在床头，你就看着我睡觉吧……”
“嗯……”
陈渺点了点头，继续码字。
时间又过了几分钟。
陈渺听到电话那边隐隐传来了弱弱的呼吸声，像是可爱小动物睡着一般。
“姜秋婉？”
陈渺压低声音试探性地叫一声。
“干嘛？”
姜秋婉闭着眼睛，翻了个身。
“睡着了吗？”
陈渺继续问。
“快睡着了，都怪你吵我……”
姜秋婉有些生气地嘟囔，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股子困顿。
“哎，姜秋婉告诉你个秘密……”
陈渺悄声道。
“快说……”
姜秋婉有些想要把手机关掉了，这个人好吵啊……
“我喜欢你……”
陈渺认真道。
“嗯……”姜秋婉微微颔首，觉得这句话很正常，也象征性地回了一句，“我也是，乖，我现在要睡觉了，渺渺。”
“迷迷糊糊的，你好可爱啊……”
“嗯……”
姜秋婉真的困了，紧了紧被子，发出了小动物般的嗡吟。
然后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