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希丝缇亚⑨】雨夜与信物
山洞内有些潮湿，可以听到滴答的水声回响。
青绿的苔藓爬满岩穴，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伊诺迅速用火魔法燃起一个火堆，既能照明，也能驱散两人身上的寒冷。
火光稳定，照耀着两人的身影。
希丝缇亚已然全身湿透，湿漉漉的酒红长发宛如美味的红酒，身上的礼裙也滴着水珠，黏连着肌肤，若隐若现间展露着大片雪白。
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象。
伊诺揉了揉眉心，斟酌道：“希丝缇亚，我先把我的衣服烤干，然后……”
他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但如果湿透的衣服一直穿在身上，也太难受了。
希丝缇亚眨了眨眼，那幅混杂着清冷与呆萌的模样尤为诱人，
“我知道了。”希丝缇亚忽然开口。
伊诺微微挑眉，知道什么了？
他转过头，见到希丝缇亚就那样呆站着打量着自己，甚至不打算背过身去。
似乎见到他准备脱衣服，白皙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喉头还轻微蠕动了一下。
是他的错觉吗？
伊诺摇了摇头，但想想也就算了，只脱上衣的话，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伊诺熟练地将黑色羊毛外套脱下，然后迅速烘干，在这过程中，希丝缇亚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希丝缇亚，我背过身去，然后你把衣服拿给我就好吧，我帮你烘干。”好半天，伊诺才想出这个办法。
“老师，如果是您的话，可以的……”希丝缇亚脸颊微红，小手悄然攥紧，微微起伏的胸脯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
她就那样静静等待着，因为她知道，如果让她选择唯一的爱人，那一定是她的老师。
一如这六年的时间里，希丝缇亚除了母亲和老师外，别无他人。
伊诺犹豫了一下，很快便答应道：“我知道了。”
伊诺起身，将羊毛外套放在了地上，此时他的上身还有一件白色的衬衫。
他犹豫片刻，问道：“全部吗？”
“嗯，我的全部。”希丝缇亚稍稍垂眸，脸上的红晕越发浓烈起来。
伊诺先是让希丝缇亚坐在了地上，然后帮她将过膝长靴褪下。
长靴已经完全被水浸湿，脱出时甚至还倒出了不少。
随后，少女的白丝玉足便如画卷般逐渐展露，丝袜完全透明，踩在地上，黏连在大腿根上，宛如泛着奶香的雪糕，让人忍不住想要饱餐一顿。
晶莹剔透的脚趾紧紧蜷缩，颤动着，仿佛怕生的小猫。
伊诺咽了一口唾沫，将两只长靴收好放在一边，又抚在了那光滑圆润的大腿上，想要帮她将丝袜褪下。
但就在这时，希丝缇亚握住了伊诺的手。
“嗯？”
“老师，我，不介意的。”
希丝缇亚稍稍低头，声如蚊呐道，脸颊已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伊诺点了点头，他确实喜欢希丝缇亚，那就没必要掩饰了。
毕竟婚约都定下了，现在帮忙褪下衣服，应该也没什么吧。
伊诺又凑上前，帮她一点点解开礼裙后的绑带……
“希丝缇亚，我答应过你的母亲，在经过【龙角祭礼】之前，不可以……”
“嗯？”希丝缇亚眼眸突然瞪大，但身体没有丝毫反抗，任由伊诺帮她将湿透的礼裙逐渐褪下。
“哗啦……”
山洞外的雨渐渐大了，让原本寂静的四周变得有些喧嚣，也让山洞里的气氛越发沉闷。
伊诺稍稍拉开距离，发现希丝缇亚的酒红龙瞳满是失落，蓄满了泪水……
希丝缇亚抿了抿唇，那幅清冷的模样立刻像是一副快哭的样子，泪水在眼眶打转，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老师……不要离开我……”
她有些害怕了，如果连老师都不在她身边，那她还有谁呢？
伊诺心软了，但做到这个地步，难道还能停下来吗？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说道：“希丝缇亚，话说刚才，你已经能依靠自己就打倒高阶魔物了。”
希丝缇亚微微低头，眼眸有些失神。
“也是时候出师了。”
“不要！”
希丝缇亚突然大喊。
伊诺有些惊讶，希丝缇亚愣了下，支支吾吾，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我……不想……”
伊诺观察着希丝缇亚的神情，叹了口气，“放心吧，即便出师，我也还是会陪在你的身边。”
希丝缇亚强忍泪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伊诺又伸手抹去她的泪水，平静道：“太爱哭可不好啊。”
说完，便从怀里拿出纯白状的龙角胸针，交到了希丝缇亚的手上。
“把这当做我们的约定吧。既是你的出师信物，也是老师的承诺。等你经历【龙角祭礼】，我会让你的母亲见证我们的婚礼。”
希丝缇亚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泪水不停地涌出，最终，还是猛地扑到了伊诺的怀里。
“老师……”
“别哭了，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一定要记住了。”
……
“老师……老师……”
“希丝缇亚，我爱你，这是我能给你的承诺。”
伊诺起身，注视着熟睡中还在呢喃的希丝缇亚，低声道。
事实上，少女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刚才和高阶魔物的战斗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伊诺叹了口气，在火堆旁坐下，等待着雨停。
希丝缇亚的问题是身上的白化症，就在刚才，他已经发现希丝缇亚的红发夹杂着几根白发。
时间越发紧迫了。
希丝缇亚的实力会越发强大，然后陷入疯狂，杀戮。
但这并不是根本，希丝缇亚的恐怖之处不在于其实力，而是她的魔力。
由于有着千年难得一遇的回路数量，她体内的魔力将随岁月成指数倍的增长，最终会远远超越回路，产生爆炸。
而游戏已经揭示了结局，光是她一人，便足以将整片大陆炸毁。
而要解决白化症，有两种方法。一是龙王特有的，束缚龙神卫的【血契】，以双方的血脉为誓，龙神卫将竭尽一切向龙王效忠，龙王也可以向龙卫提出特殊的要求，其中便包括压制实力。
只要将希丝缇亚的魔力和回路始终保持在一个安全节点，那么这一纪元便将安然无恙。
伊诺将烘干后的羊毛外套穿上，又帮忙烘烤希丝缇亚的长靴，礼裙，白丝……
破洞的白丝上还残留着少女的清香……
第二种方法便是让希丝缇亚不断晋升，最终成为半神。
通过灵魂升华的方式，让体内的回路产生质变，能够更进一步承载生成的魔力。
但是先不说时间上的危险性。光是让希丝缇亚达到半神之前，而能压抑晶化，就已经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还要得到大量的魔力源，
还需要独属于龙王的诸多神器，用于辅助晋升。
还要……
几乎每一点都对伊诺困难重重，他也不敢赌，毕竟第二纪元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瑟里亚】世界的七块大陆被炸得只剩三块……
况且，他要是有实力平推，还当什么教师，直接鲨鲨鲨然后把资源全抢过来不就好了。
不过唯有两条路径，伊诺也并不担忧。
根据游戏剧情，两年后，希丝缇亚经历【龙角祭礼】后不久，便是巨龙种的【龙神祭】，届时红龙种的首领，卡罗莱纳大公将会向现今龙王发起挑战，以龙神作为见证，胜者将成为新一任的龙王。
大公获胜，随后成为新任龙王。
届时即便伊诺不说，想必大公也会采取行动，用【血契】约束希丝缇亚。
但为了以防万一，伊诺还是决定让希丝缇亚参加明年的【龙卫祭】，即便大公失败，也能让希丝缇亚在后一年获得成为龙神卫的资格。
届时想必旧任龙王不会拒绝这样一份礼物。
进退的计划统统考虑完毕。
衣物也烘烤妥当，伊诺便将衣物放到希丝缇亚的身旁，又随意地捋过她耳边的发丝。
一切看似顺遂，但天色始终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