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发展对象
听到柳萌萌的声音，办公室众人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这个性格冷冰的女生，竟然会出言反对。
张大纲眉头一皱，回忆了片刻，确定并未在审问中发现什么异常，问道：
“什么问题？”
柳萌萌的声音还是那般冷清。
“季川的精神力很强。”
张大纲听到结论，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但并没有找到关于季川精神力的记载。
“强？有多强？”
柳萌萌若有所思，随后将目光转向张大纲。
“比你强。”
此言一出，办公室其他人表情一凝，显然对于这个结果不太相信。
丁一立刻就反驳出来，并且分析道：
“打住，以老大的能力，虽然不是精神系，但精神力方面肯定不弱，他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比老大强。”
但刘萌萌给出个更加意外的答案。
“如果不是正常人呢？”
“不是正常人？”
张大纲喃喃道，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是说，他是异能者？”
丁一皱眉思索，是他把季川带到这里的，个人档案他详细阅读过。
“不可能，进入官方部门工作，都是要经过一系列检测，如果是异能者，根本不会到现在才发现。”
张大纲没有理会丁一的发言，反而是盯着柳萌萌。
“理由呢？”
他想知道柳萌萌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柳萌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催眠过程中，我使用超普通人四倍的能量。”
闻言，张大纲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开始思考其中利弊，目光扫向办公室其他人。
“对于季川精神力的问题，大家有什么想说的。”
他的右侧位，是一位三十上下的成熟女人，金发如瀑，碧眼深邃，一身性感的皮衣，勾勒出极美的弧线，。
张大纲话音刚落，她就放下手中的资料，直接了当开口：
“首先，我们要确定他的精神力变化是怎么来的。”
“从资料上看，在昨晚污染事件之前，他只是个每天按时打卡上班的普通人。”
“但在事件发生以后，也就是今天，我们通过调查，发现他的精神力异于常人。”
“鉴于此，我有两种推断。”
“第一种可能，他本来就是异能者，但是一直隐藏，昨晚独自解决污染源。”
“第二种可能，他在污染事件中，无意间受到精神污染，但并没有被同化，最后导致他精神力变强，成为异能者，”
“当然，两种可能性，我更偏向于后者，因为关于人类异变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而且，我觉得可以把他作为发展对象，进一步监管，后续视情况转正。”
林媚侃侃而谈，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她作为特遣部副部长，权利并不低。
特遣部正式在编一共六人，在场的有张大纲、丁一、林媚三人，还有三人在外执行任务，柳萌萌作为临时抽调，编制并不在部里。
虽然只有六人，但是部门权利却大得离谱，毕竟话语权是掌握在有能力的人手中。
听完她的分析，张大纲有些头大，本以为今天就是走个流程，没想到真能查出来东西。
摸了摸自己有些稀疏的头发，如果真如她这么说，那么把他作为发展对象，也不是不可。
但首先要确定，他是否有失控的风险，想到这里，张大纲问了一句：
“还有别的看法吗？”
无人应答，他随即点了点头，对这件事作出最后的结论：
“季川，意外卷入一级污染事件，接触污染源，导致自身精神力产生异变，但其行为、心理并无其他异变，没有被污染的迹象。”
随后，目光转向林媚，开口道：
“上报的材料里把这一点写清楚，其他内容不变。”
对方点头。
“下面是关于把他作为发展对象......”
.......
幽闭的房间，并没有让季川感到不适，此时，他正思考着刚才自己的处境。
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丁一嘴角噙着笑，站在门口。
“跟我走，季川。”
季川闻言，无奈起身，跟在他身后。
两分钟后，张大纲看着进来的两人，开口道：“随便坐。”
季川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找位置坐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张大纲。
张大纲见季川坐下，就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季川，认识一下，张大纲，东成市特殊污染管理中心特遣部部长。”
季川听着对方的自我介绍，但脑子里却有些发懵。
【这也是审问的流程？】
看着对方满脸疑惑的表情，张大纲并没有开口解释，反而故作神秘道：
“季川，你知道，你和普通人不一样吗？”
闻言，季川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被发现了？】
但极强的心理素质，让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眉头一皱，表情故作疑惑。
“什么不一样？”
张大纲也不卖关子，立马就解释起来：
“我们推测，你昨晚接触到特殊污染事件，但因为一些不知名原因，你并没有被污染同化，反而在接触过程中，导致你自身产生了异变，你的精神力现在超出普通人很多倍。”
说到此处，语气一顿，目光盯着季川，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当然，现在人类异变已经稀疏平常，你也不需要过于担心，现在的你也可以被称为异能者。”
此时，季川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是，是这样吗？”
张大纲见他并不相信自己说的，又强调了一番。
“我知道，你有疑问，但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性。”
【不，我相信。】季川在心里回答。
他当然道对方的结论完全错误，自己遭遇了污染事件不假，但最后是靠那奇怪的能力解决的。
精神力强是因为精神力结界这个技能，并不是变异。
但这些事情自然需要隐瞒。
季川装模作样低头思考片刻：
“成为异能者，然后呢？”
张大纲缓缓开口，抛出了最终的想法：
“我们想把你作为特勤部的发展对象。”
季川眉头一皱，有些疑惑:
“发展对象？”
“简单来说，就是暂时为特遣部工作，情况确定之后，转正。”
“第三方？”
“可以这么理解。”
“确定什么情况？”
“很简单，确定你不会有失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