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实验？
长夜沉沉。
特遣部里，季川与黎歌交谈结束，回家休息。
医院里，尚维给女孩掖好被角，沉默离去。
酒吧里，丁一捧着高脚杯，肆意放纵。
清北大学，学校中一个昏暗的巷子里。
一位满头花白，神情紧张，老人身着白色实验袍，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躁难安。
似是正在等待什么。
只见巷子的阴影处，一道人影缓缓成型，如旱地拔葱从阴影冒出，一身黑风衣造型。
老人见到身影，情绪陡然稳定，快步来到黑影身前，伸出双手。
“东西呢？”
他的声音颤抖着，急不可耐，就像犯病的瘾君子，充满渴望。
看不清风衣男的容貌，但是从他扭头的动作中，能够感觉到他的蔑视、嘲讽。
“陈先生，您就这么着急？”
“我马上就要成功，就差最后一步。”
“这种实验，早就有人尝试。”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马上就要成功了，到时候，这将是这颗星球上最大伟的科研成果。”
“可惜，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一样......”
说到这里，老人已然癫狂，开始变得不可理喻。
风衣男好似对这种戏码司空见惯，轻描淡写道：
“既然陈先生这么自信，那么祝你好运咯。”
说罢，随手将一管试剂抛向对方，试剂划过一条弧线，在逼仄幽暗的巷子里，闪烁着诡异蓝色光芒。
老人不敢轻视，捧着双手稳稳接住，眼神充满狂热，就像在欣赏女子的胴体。
“当然，陈先生，我还是要提醒您，您要做的事这真的很危险。”
风衣男的声音，就像恶魔般的低语，诱惑着对方。
陈先生眼中早已没有对方，双目死死地锁在试剂上，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已经成功的画面。
见状，风衣男的身影渐渐变浅，消失在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良久，这位疯狂的陈先生才清醒过来，但眼神中的炙热从未褪去，将试剂捂住怀中，快步离开此地。
虚妄的黑夜衬出他坚定的背影，他要去完成伟大的实验。
......
天空泛白。
季川准时醒来，很自律。
昨天他和黎歌聊了许久，当然，主要是他在诱导对方，套出了不少信息。
虽然不是内部的机密，但是对于自己了解异能事件，大有用处。
强迫自己从床上起来，打开面板，开始思考。
【姓名：季川】
【序列：第三】
【层次：第一阶段（59%）】
【技能：精神力结界、幻境、替身】
【天赋：掠夺】
【状态：无】
从在亿达广场完成污染事件清除任务，他还未仔细分析过现在的情况。
目光停在面板之上，熟悉的文字一扫而过。
第一阶段（59%），这个数据一直困扰着季川，好似一个收集进度条。
自己每清除一只污染源，就会得到积累，从开始的0%到现在59%，也不过才三只污染源。
100%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不清楚，到时候，会产生什么变化。
视线下移，替身这个新技能，从字面理解，应该是一个辅助技能，类似与污染源的寄生。
但具体的效果，还是要实践之后才能明白。
【这系统也没个注释，差评。】
收回心思，文字缓缓消失，表情渐渐凝重。
脑海中的喘息声，这才是季川真正担心的。
自己掠夺污染源，而自己则会被它掠夺，像极了小说中的：既是猎人，又是猎物。
但这一次并未出现，和自己的推测一模一样，只要自己没有陷入生命危险，被动使用出掠夺技能，它就不会醒来。
想到这里，又安定许多。
【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这是底线。】
季川在心中暗自定下目标。
随后收回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约莫着有十来个。
这是丁一上次在执行任务时的边角料，或许是昨天受到打击，昨晚回家后，他全都硬塞给了季川。
当然，能白嫖，季川肯定不会拒绝，但是其中很多东西是女生类的，对自己来说毫无用处。
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随即打开手机，这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产物，背后泛黄的标志隐约看出机型。
华为 MATE 160。
拨通季清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喂，哥啊。”
电话里传出季清俏皮的声音，带着欣喜。
“嗯，是我。这两天在忙吗？”直男的开门见山式聊天。
“嘁，季川，你知不知道这样和女孩子聊天，以后是讨不到老婆的。”
季清调侃着他的说话方式。
“额——”季川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应。
“嘻嘻。”季清仿佛看到了他哥此时的窘迫，笑出了声，随后转回正题：“找我什么事？”
季川目光看向房间里的购物袋，挠了挠头，违心道：
“买的点东西，等你有时间给你送过去。”
“呀。”一声惊呼，季清似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买了东西？”
“对！”
季清沉默了片刻，贴心的没有揭穿对方，并给出了答复：
“我最近几天要做实验，没时间，等有空吧。”
“也行。”
兄妹俩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清北大学的女生宿舍里，四人间，季清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刚挂断的手机，嘴角挂着笑。
【你？会买东西？我才不信。】在心里说出了刚才未出口的话。
“季清，该走了，这几天实验排的挺满。”室友催促的声音传来。
“来了。”
季清出了宿舍，随手关上了门。
啪——
季川关上浴室门，打开花洒，任由水花拍打在身体上。
洗漱一番，他准备前往训练基地，作为新人，训练任务必不可少。
刚想出门，被怀中的电话铃声打断，来电联系人是黎歌。
昨天下午，两人作为一个团队，自然是互相留下联系方式。
他面带疑惑的接通电话。
“你好，黎歌。”
“你好，季川先生，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黎歌软糯的声音传来，语气带着拘谨的味道。
称呼昨天已经纠正过，但无济于事，季川也很苦恼。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清除污染事件的奖金需要发放给您。”
听到奖金，季川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