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永暗君主的终极秘密
“赛里斯，还有一个人怎么处理？”坦瑞芙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叫莎莉的女人已经醒了，只不过很虚弱，还躺在床上休养。”
赛里斯沉吟了几秒道：“我去见见她。”
走上城堡的三楼，打开一间客房的房门，赛里斯见到了那个已经挺熟悉的女子。
她的面容略显苍白，长发也有些凌乱，漆黑的眼眸看见赛里斯走进来，才有了些许生气。
“你感觉怎么样？”赛里斯坐在了她的床边，“没有了邪神的精神控制，有没有感觉舒服一些？”
虽然莎莉和赛里斯在之前是敌对的关系，但两人并没有多少矛盾，几次交手莎莉也是在放水，因此赛里斯对于她并没有什么怨恨。
“邪神……这个称呼太过分了。”莎莉·温格尔有些不安，“虽然我已经和祂分开，也没有了对于祂的狂热信仰，但这样说总归不太好。”
“你要习惯。”赛里斯轻笑道，“那个神明利用神性对你进行精神控制，这不应该是正常的圣女和神明的关系。”
“你理应背弃祂。”
莎莉有些畏缩地听着，小声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总感觉有些奇怪。”莎莉接着说道，“以前无论什么时候，我的耳边都有声音在告诉我要做什么。”
“现在没有了这个声音，我反而有些不适应。”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以后你就自由了。”赛里斯看着她，“你先在落叶城这儿把身体养好，再考虑其他的吧。”
莎莉沉默地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简单地讲完了正事，赛里斯打算起身离开，他和莎莉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增进感情还是细水长流比较好。
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再次转过身来。
“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赛里斯有些郑重地说道。“关于那位神明。”
“永暗君主与晨曦女神，烛火之神究竟有什么仇怨？就是简单的争夺力量吗？”
“而且祂的分魂告诉我，当年是晨曦女神帮助祂成神。这是真的吗？”
莎莉一怔，听到这样的问题，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挣扎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做出了决定，开口道：
“这些事情，我是通过神性接收的碎片化信息，一点一点拼凑出来的。”
“这本该是埋藏在我心底最深的秘密。”
“但……事已至此，那就告诉你吧。”
……
在很久很久以前，永暗君主还是凡人帝国的国王。
他英明神武，骁勇善战，带领军队不断开疆拓土，自身也很快达到了大师级的实力，权势和力量都达到了巅峰。
但周围的小国总有打完的一天，当他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没有可以攻打的目标，其他的国度又太过强大，永暗君主终于停下了征伐的脚步。
这时候他已经人到中年，开始追求青春和力量。
然而这时永暗君主才发现由于连年的征战，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数不清的暗伤，这些全都成为了突破传奇的阻碍，将他牢牢锁死在大师级。
与此同时，王国的百姓由于连年的沉重赋税已经民不聊生，甚至有起义的事件发生。
雪上加霜的是，由于王国停止了征伐的脚步，那些军队将领们没有了获取利益和途径，他们开始垂涎王国内部的权力，与旧贵族的矛盾日益激化。
仅仅不到十年的时间，永暗君主打下的江山就已经开始濒临破碎。
永暗君主不是不能解决这一切，但他全身心投入在突破传奇的希望里，不停地寻求神明的帮助，以至于忽视了王国的情况。
毕竟只有传奇才能突破人类寿命的极限，拥有三百岁的寿命。而大师级哪怕再强大，一百岁也终究是天人大限。
然而没有神明回应他，他的信仰完全是为了利益，他的资质也只是平平，对于神明而言没有什么价值。
终于，王国燃起战火，几位王子在各方势力的拥护下开始互相征伐。永暗君主这位老国王却被困在深宫之中，已经没有人理会他。
几十年不理朝政，已经耗费了永暗君主前半生的威望。
这个时候，一个刚刚登临万神殿的新神回应了永暗君主的呼唤，这位“微弱神力”的晨曦女神赐下了神恩，让永暗君主在八十岁的高龄成功突破传奇。
然后永暗君主复出，并且以不可抵挡的势头再次统一了整个王国。
他还有两百年的寿命，他的统治将固若金汤。
一直到这里，这都是一个挺正常的故事。
“然后呢？”赛里斯听的入神，见莎莉中途停下，他明白恐怕是要到转折的地方了。
莎莉取过水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
人的欲望没有止境，更何况是一位开疆拓土的君王。永暗君主突破传奇之后，自然想更进一步。
但他的潜力已经耗尽了，只能依靠晨曦女神的赐予才有机会突破。
在他的恳求和供奉之下，晨曦女神赐下了一份神秘仪式——
献祭整个国度，就可以一步登天！
“所以说，永暗君主的成神仪式是晨曦女神给他的？”赛里斯忍不住说道，“这个仪式竟然可以将一个传奇初阶直接提升到神明层次吗？”
“其实是提升到半神。”莎莉说道，“但半神只要拥有神职就可以成为真神，而晨曦女神允诺了永暗君主一个属神的位置。”
“甚至连神职都已经提前给他准备好，“烛火”，一个晨曦的下位神职。”
“所以说，永暗君主本来应该成为烛火之神？”赛里斯目瞪口呆，“只不过仪式中途出了差错？”
“不。”莎莉露出了一丝冷笑，“这个仪式从头到尾都是晨曦女神的阴谋。”
“当永暗君主发动仪式，将整个国家化作虚无沉入深渊之时，他的确感受到了无边的力量在向他的身体汇聚，很快就将他的实力推到了半神的层次。”
“力量的感觉让他迷醉，但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分裂。”
“他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上升进入上层位面的晨曦女神神国，一个下坠落入无边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