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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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密谋

仔细辨别,这才发现,堂内这些文士打扮的便服男子,皆为有身份之人。

今年六月,陈耽改任司空,孟彧接任太尉。

因此次谋划发起人是陈耽,故而诸由他牵头。

堂内分别为当前太尉孟彧。司空陈耽。

上月因地震被免职,后起复的原司空、现在的光禄大夫陈球。

兄长被宦官杀害的司徒刘郃,卫尉阳球。

因正直触怒宦官降职的原尚书,如今的步兵校尉刘纳。

公孙瓒恩师,尚书卢植,侍御吏王允,即将赴任的顿丘令曹操,太学生领袖贾彪,善于识人、品鉴人物的士人代表符融。以及弘农杨氏,被罢免尚未起复的前司徒杨赐。

司空陈耽话音落下,厅内众人神色为之一肃,互相交换眼神沉吟片刻后,太尉孟彧神光流转,轻轻敲击案几,矜持端起茶盅嘬了一小口,声音带着苍老,神色看不出波澜,语气平静的说道:“陈司空,明日这头阵,交付于吾便是,诸位只管声援!”

陈耽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喜意,不由兴奋握紧拳头。

孟彧话音刚落,太学生领袖贾彪当即满目激动,一脸潮红,忍不住长身而起,大声击掌称赞,“孟兄,吾等苦求多日,就为了等孟兄今日这句话!”

“贾兄言之有理!”

符融接过话茬,同样起身,转到陈耽面前,双手背负,昂首阔胸,注视着余下众人朗声道:“诸位,吾与贾兄半年奔走,联络诸州名士,太学生,德高望重者,拟定清议焦点,如今整个大汉士林学子,尽皆声讨阉狗,痛骂夏育!”

“不错,洛阳太学生三千众,以达成共识,吾等明日自会于宫门外,清议直言,声援朝堂诸公!”

陈球闻言,不由神色凝重,蹙眉出声,“既有太学生与士子助阵,此事倒也可为,可惜吾往日之旧友,听闻此事,应援者寥寥无几!”

原尚书刘纳冷笑一声,接过话茬,“只怕早被党锢吓破了胆子!”

陈球无言,扶须长叹,陈耽赶紧缓和气氛,温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趋吉避凶乃人之本能,刘兄何必攻歼自己人!吾等今日汇聚一堂,目标只有一个,弹劾阉狗,扳倒夏育这只识金银的废物!”

一直默不作声的卢植,终于出声,声音震耳发聩,“诸位,此次谋划,若将希望寄托与外人,与将生死交付于阉狗有何区别?”

王允和曹操闻言,尽皆神色激赏,曹操更是拍案而起,“卢尚书此言在理,大汉如今缺的,就是吾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忠节之士!”

话音落下,厅内众人神色不一,曹操时年二十三,气血方刚,言辞极为犀利慷慨,奈何他即将赴任,且官职较低,并未引得众人赞同。

他也不在意,哈哈一笑,径直端起桌上的米酒大灌几口,“恨不能与诸君共战,襄此盛会,诛这阉贼!”

接连三人终于缓和厅内气氛。

孟彧放下茶盅,案几作响,堂内众人不由视线集中,他慢条斯理用帕子仔细擦拭口唇茶渍后,一股身居高位的疏远气息出现,卢植看的眉头直皱,他接着不疾不徐道:“依吾看,此事胜算已定,无须再做其他,有太学生与在野诸州望公清议舆论,加之庙堂诸公,夏育死期不远,阉狗定要被陛下打压!”

孟彧拒人千里的太尉架子,加上他高凸的颧骨,说话间颇有几分寡淡。

堂内余下众人,就着明亮的灯光,视线在孟彧身上数次划过,接着或思索或皱眉,不一而论。

卢植暗暗叹了口气,孟彧的态度十分暧昧,加上对方明显想抽身室外的神态,让他不由的生出几分忧虑,奈何他平日里交友颇少,虽为尚书,在这群人里面,多少有些人微言轻,就算梗着脖子也无法辩驳什么。只好单手握着茶盅无意识转动。

陈耽眼看好端端的动员大会,就因为性格耿直的刘纳一句话,鸡飞蛋打,神情有些不虞,可明日就是正旦大会,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压着心中不快,或明或暗提点目的,“诸位同僚,除夕小聚目的,就是为了赶着夏育失利,借机铲除阉狗爪牙,弹劾阉狗!”

接着努力装裱堂内各位面子,“吾等皆心向大汉,又是庙堂中流砥柱,身后万千民众士子读书人都以吾等为榜样,明日里,合该为天下人做做表率!”

一番提点后,堂内众人不由都暗自点头,孟彧轻飘飘瞥了一眼站在最前方,一副领军做派的陈耽,眼神流转,扶须起身,视线一一划过众人,笑呵呵道:“既如此,明日依计行事!时辰不早,各自休憩,养足精神备战!”

说罢,满目笑意,冲着堂内微微颔首后,负手离去。

陈耽张了张嘴,最终忍住,孟彧离开,其与众人倒也神情无二,时辰确实不早,便接连告辞离开。

不多时,整个大堂,就剩下卢植陈耽,王允曹操四人。

卢植瞅了瞅送客归来的陈耽,神色十分不悦,厉声声讨,“这孟彧,着实过分!”

陈耽拍了拍卢植肩膀,温声劝慰一番,“子干兄,切莫动怒,孟彧乃明日吾等先锋,何必了他?只要吾等此番目的达到,就算他清高孤远,不愿与吾等同流,也无伤大雅!”

曹操身姿偏矮,体魄强健,气质精神面貌出众,目光锐利,神态自信。虽还没绪须,身上已无时无刻带着豁达开朗的气质。

他接着陈耽的话往下自信推测,“司空,尚书,依某看,明日里,即便无法扳倒阉狗,夏育这厮定要遭难,如此一来,等同于阉狗伤筋动骨,也算幸事!”

整场做透明人的王允,这会儿冒了头,仔细打量一番曹操,目光狐疑,神色好奇道:“孟德,此言何出?”

“有二,其一,陛下虽顽劣,却毕竟是帝王,纵横之术早已刻入血统,被阉狗蒙蔽的时候,看不清局势,可若是真闹将起来,事实摆上御案,先不说阉狗,这夏育以及其他两路将军,定要遭殃!”

卢植闻言,不由认同点头。

恰在此时,门口忽然有仆从传信,“司空,门外有卢尚书府中小厮传信,说是尚书幽州的弟子,辽水县侯刚到尚书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