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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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铸刀王

到了此时,盘点算是告一段落,公孙瓒抵住额头沉思片刻。

眼下,还不能撤军,自己是受了朝廷圣旨,奉命救援夏育的。

如今塞外并没有传出夏育身死或者彻底败逃的消息,作为汉将,自己必须按照朝廷旨意,立即进发塞外,接应夏育。

此时,自己携胜之势,士气正浓,倒是适合进军。

可真要挺进塞外两千里,用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去救援夏育这个废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摸了摸怀中的北夷堪舆图,不由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反正都要出塞外,自己奉旨去,中途发生点意外改道,很正常吧?

公孙瓒思虑间,赵参一脸好奇,声音充满探究,“郎君,您早就料到白马义从会来驰援?还有积射军,被围了两个月余,还能如此稳如泰山,在内城等待时机,卑职着实佩服!”

赵参的好奇,立即打开了众人话匣子。

“某也好奇,辽水废城被鲜卑困了两个多月,都开始吃战马,某数次都想不顾一切,冲出城跟这些蛮夷拼个死活,可郎君依旧稳如泰山!”

严纲神情疑惑,瞥了一眼上首智珠在握的公孙瓒,又说了一句,“如此看来,早在出发时,郎君就已经做了万全之策?”

公孙瓒平静笑笑,没有说话。

周仓立即开始吹嘘,抓着络腮胡,大声说道:“要俺说,你们也太没眼力见,吾等被困后,俺大哥日日朝阳初升就上城墙观望,至少一个时辰才下来!被困两月,风雨无阻!”

厅内一众人目光随之聚焦在周仓的红脸上,后者更加得意,仰着下巴,俯视军帐内众将校,接着道:“这说明什么?”

众人十分配合摇头。

“这辽水废城,除了草,全是草,有甚好看的?俺还特意问过,大哥说是看风起!俺当时就明白过来,大哥心里肯定憋着坏!”

“这说明,俺大哥早就料到会有不利局面,提前布置了后手!”

公孙瓒笑呵呵的看着周仓耍宝,心下也十分意外,周仓平日里话少,看上去有些呆,可辽水一战,让他对周仓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心细如发,整个辽水废城,被围了一千余人,这其中还有自己最看好的将校,唯独就周仓发现了自己异常。

嘴强王者,平日里老老实实,关键时刻,硬是两个时辰喷的鲜卑叫阵统领掩面而逃,从头到尾这辞藻就没一次重复的,实属天赋异禀。

众人眼看公孙瓒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甘欣更加好奇,心里跟猫抓一样,“郎君,可否为吾等解惑?”

众人也都眼巴巴的望向上首,公孙瓒笑了笑,指着众将,语气严肃起来,“为将者,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虑长远者,难以掌一军!”

“吾拿到皇命那刻,就知道单凭广阳郡千余骑兵,根本无法成事,奈何辽西再无可用之兵,所以临行之前让县丞步陟为吾练兵,步转骑,以待随时支援!”

“原来如此!”

严纲因恍然大悟激动窜起,大声称赞,“难怪被困第一日,郎君就不顾生死,硬是将自己的亲兵送了出去,原来并不是向朝廷求援,而是直接去了令支知会自己准备的后手?”

厅内众人反应过来,全都震惊的无以复加,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全都心悦诚服行了跪拜大礼,高声称赞,“郎君深谋远虑,吾等自愧不如!”

公孙瓒神情平静,转头看向令支三兄弟,温声问道:“吾遣汝三人去找寻人才,怎地就拉起来支千人骑兵?”

“我来说,我来说!”

王毅一脸兴奋,越众而出,大声道:“郎君去岁冬日里,派遣我等去找寻有才之人,吾等三人到处拜访,处处碰壁,皆以郎君年少无为拒绝!”

“吾等在酒肆内气不过,声音不自觉抬高,结果有三人不知从哪里听闻郎君近年事迹,正巧要往令支投身,一来二去,熟络后,便跟着吾等为郎君奔走!”

“时日长了,吾等也渐渐息了招揽心思,与其看这些个士族高高在上的嘴脸,还不如帮郎君拉支军队实在!”

王毅慷慨激昂,连番比划,“人手逐渐多起来,又有了少数战马,吾等也不敢在幽州逗留,索性出了塞外,到处抢夺鲜卑小部落,直到听闻郎君被困,这才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哦,对了,郎君,吾等铠甲军械,还是义从中一位益州浦姓匠做世家,钦佩郎君品性,耗巨资人脉,从并州刺史张懿处购得,如今大公子就在郎君账下效命!”

难怪,公孙瓒吐出口浊气,其实从一开始,公孙瓒就没抱多大希望,士族自视甚高,昔日里自己毫无名望,就靠着卢植弟子,单骑报恩这两点,根本不可能有士族看上自己这小小武夫。

好在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白马义从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公孙瓒回过神,抓住王毅话语中的重点,沉声问道:“益州?浦姓?”

难道是他?

公孙瓒话语一转,眉头蹙起,“益州据此处,少说千里之遥,何以如此之巧?”

“有生意往来,浦兄家族在益州生产刀具后,运往并州贩售!”

甘欣插进话来,打断王毅,调理清楚补充道:“浦兄在并州地界,遇到鲜卑小股骑兵,长随全部被杀死,吾等打算从并州顺着夏育左路大军路线,去塞外打秋风,恰巧遇到,便顺手救了下来!”

公孙瓒停下盘问,脑子飞速运转。

浦姓,益州,匠做世家,纵观三国,能青史留名的唯有一人——蒲元。

公孙瓒盯着甘欣眼睛,神色认真问道:“可是益州蒲元?”

令支三兄弟满脸惊愕,对视一眼,王毅难以置信说道:“郎君,远在千里,竟知天下?”

公孙瓒一脸平静,心中轻笑,我知道的可多了。

严纲和赵参周仓对视一眼,满脸难以置信。

令支步转骑尚能用目光长远来解释,可对千里之外的小人物知之甚详,就变态的有些过分了。

益州到幽州,千里之遥,来回一趟,若无护送,没有半年光景根本做不到。

谁会愿意专门为了打听一个打铁的世家去耗时费力?

况且半年之前,几人都跟小郎君在一起,压根就没见到他安排此事。

两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全是惊骇,往日里是被公孙瓒品性勇武折服投身,如今军武信手拈来,更是足不出户就知天下,原本的身影,瞬间能文能武,高深莫测起来。

有如此智勇双全坐知天下的主公,前途必然不可限量,何其幸甚?

两人接连长身下拜,满脸狂热,目光炯炯,发自内心恭敬道:“郎君文武兼备,手段更是神鬼莫测,吾等佩服到五体投地!”

公孙瓒平静笑笑,并不解释,抬高声音,吩咐王毅,“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带浦兄过来,吾要当面感谢!好了,军事就到这里,诸位自行休息,明日接着再议!”

几人陆续离开后,公孙瓒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