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代理人战争
钟武与何素素，共同坐上一辆无人驾驶的代步车。
两人离开了广场后，直奔天心岛的中心区域。
中心区兼具日常生活消费和行政功能，只要不上课，这里就是最繁华的地方。
在车上，钟武给钟晴那边打了个电话……他的智能通信腕表是特别定制的，可以抵御强电磁干扰，否则作为贴身设备早就损坏了。
几分钟后。
车子驶入了一片警卫森严、像一座小型军事基地的园区。
进入一栋几十层的大楼后。
钟武在这个楼层见到了，包括校长在内的几十人的调查团队。
大家都在整理来自各方的信息数据，查找和分析这次枪击案的所有线索。
钟武有点意外的是，自己在这边的待遇相当不错。
没有任何警卫控制着他，甚至连搜身都没有，似乎完全不担心他的危险性。
校长是一位雷厉风行的中年男士，见面后直接进入主题，毫不拖泥带水。
“钟武同学，鉴于你在蓝海市和蓝月基地的表现，以及这次枪击事件的严重性，我们决定让你协助我们寻找枪手的背景。”
“明白了，请尽快开始吧。”
钟武有些高兴，反过来催促对方行动。
他很喜欢和这种执行力强大的人合作。
他也迫不及待想去来场更强烈刺激的战斗。
接下来。
钟武主要帮助调查组成员，提供了作为当事人所知道的各种信息。
与此同时，来自现场的实地调查资料，也被其他外勤人员源源不断地送回。
而这里的调查组，实际上是一个信息处理分析中心。
他们不时向钟武提问，态度都很客气。
调查团队利用各种监控和人工智能辅助手段，结合钟武提供的信息，对事件的经过进行了复盘梳理。
在询问完主要情况后，校长让他暂时等待，以便后续可能需要进一步细节。
钟武来到角落的一个小房间里。
这儿平时供员工休息，沙发上还有几个玩偶，不知道是哪位女员工摆放的。
何素素也跟着走了进来，还给钟武带来了饮料，并朝他眨眨眼，塞给他一颗糖果。
钟武哑然失笑，接过了糖果。
何素素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电晕了上百人，但那边的初步检查结果显示，除枪手外，没有人死亡或重伤。”
钟武从容道：“我在蓝月基地学习和做实验后，大致了解了需要输出多少威力，才能让普通人安全地晕厥。”
何素素神色严肃地说：“那如果发生了小概率事件呢？你不担心吗？”
钟武皱起眉头，回答说：“嗯，蓝月基地对我做过心理测试，包括一些道德困境问题，当时我的回答是……”
何素素仔细倾听，又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帅气的脸，特别是他笑起来时，给人一种阳光开朗的感觉。
所以她更想不明白……他应该是个善良的人才对。
钟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说：“对于心理医生提出的道德难题，我的回答是……如果谁认为他的思想能够评判我的道德，那么最好带上武器，敲开我的耳朵。”
何素素听得皱眉，更加不高兴了。
她真的希望，他能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何素素认真地对他说：“你这样也太强硬了！明明之前的行为很容易伤及真正的无辜者。”
钟武并不生气，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是恶人，肯定会尽量不伤害无辜……但如果重来一次，为了保护我自己的生命，我还是会那样粗暴强硬地去做。”
何素素眨眨眼睛，反驳道：“那也没必要电晕所有人啊！可以用其他手段，让他们配合你，调查他们作为枪手同伴的嫌疑。”
“我被枪击了，很难保持冷静。”钟武轻声说，同时眯起了眼睛。
“所以哪怕风险更大一点，我当时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冒险电晕他们，或者用别的手段控制场面。”
说着，钟武伸出了手掌。
电流在他的指尖跳动，就像音符。
何素素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和几分幽怨。
她真的完全无法理解！
何素素心里很纠结，明明她对他颇有好感，甚至可以说经过两次见面和一个上午的相处，已经有点喜欢他了。
可他怎么能这么……坏？
何素素认为钟武的想法挺危险的，他还掌握了强大的异能，为什么上面那些大人物，像温老反而觉得他很听话呢？
钟武看得出来何素素的态度变化，但并不在意。
他只是平静地补充说：“我的个人核心观点是，如果你不表现出‘不惜代价也要维护自身利益’的态度，那么别人只会得寸进尺，而不是因为你善良就处处为你着想……何姐，你说呢？”
何素素听到这里，心里竟然觉得他说得挺对！
可这又和她从小的认知不太一样，于是更加纠结起来。
这时，有人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是天心大学的校长。
“钟武说得没错。”
校长走到两人身边，说道：“如果你的利益受损还不表态，难道指望别人都是青天大老爷，主动拼命尽力帮你找回公道吗？”
校长说着，看向少年，带着几分赞赏的语气说：“这次事件会被视为防卫过当，并且我们还会给你足够的补偿，因为这是我们岛上发生的意外……钟武，我们已经初步分析完两名死亡枪手以及相关痕迹信息，有点眉目了。”
“哦？知道凶手是哪里人了？”
“情况有点复杂，牵扯到一个混乱的国外势力，甚至还有西联邦的间谍介入，他们应该是想挑起普通人和异能者的矛盾。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像故意针对你，只是你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了那儿，就让他们顺手选上了。”
“没关系，不管他们怎么算计，总之惹到了我头上……找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我还不能收拾咬人的狗吗？”
钟武说着，打了个响指，擦出电火花。
校长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收拾咬人的狗，顺便警告一下他们也好。”
这位天心大学的校长本身就是军人出身，并不排斥甚至欣赏这种少年的血性和武勇。
不过，校长还是提醒道：“你的实力可能不足以对抗一个国家，哪怕它只是一个较小的国家。”
钟武并不显得愁苦，甚至有些轻松地摇头笑道：“要是我能捡到树上长出来的导弹支援就好了。”
“还树上长导弹？说得倒是轻松！”军官校长难得地哈哈一笑，眯起眼睛，却又想到了一件事。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眼下可能就有个机会，看你愿不愿意？”校长卖了个关子。
“是什么？”钟武问道。
“你听说过‘代理人战争’吗？”
“知道，不亲自下场，而是挑选代理去参战。”
“没错，冷战早期，西联邦很喜欢玩这套，一度抢占了舆论优势。”
校长从角落的冰箱拿了几瓶饮料，递给两人，也坐到这角落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