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艾希急了
“天使有九个等级……作为仰望神的凡人，你应该十分了解……”
茜拉欲言又止，不想多费口舌。
游小鱼摇摇头，“不封建，不迷信，不崇洋，不媚外。”
茜拉细看，才发现游小鱼有这一张东方面孔，她平心静气，不让自己恼火，整理好思绪，继续说：“那我大致跟你说一下吧，天使有九个等级，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主天使、力天使、能天使、权天使、大天使还有天使。
艾希是能天使，地位不算高，但也不低，就像你看到的，他是形体最接近人的天使之一。
能天使是神的战士，保卫神的国度和荣耀，对抗撒旦和堕落的天使，维护神的正义和和平。
本该对抗撒旦站在光明阵营的他，因为你，堕落了。神降下了惩罚，使他陷入沉睡，直到不久前被你唤醒。
在被唤醒后，他第一时间来到了你的身边，虽然神罚令他神格不清，但他还是来了，并且一刻不离得守护着你。”
游小鱼大概明白了，艾希因为救她，陷入了沉睡，然后现在醒了，来找她了。
“我才见他...”
游小鱼想说，坠崖是她见到艾希的第一面，按照茜拉的说法，似乎艾希已经在她身边有段时间。
“神和人是不同的，神是精神的产物，更多时候没有实体，一个没有神之信仰的人，再大能力的神在这种人面前也是无法显现的。”
游小鱼常常跟着母亲烧香拜佛，但她骨子里是不信的，可如今...也许是因为那个梦，让她回忆起了艾希，无形中形成了信仰。
“你说我唤醒了他？我好像什么也没做...”
“你不是做了个梦么，就是那个梦唤醒了他，也唤醒了你的记忆。”
说到这，游小鱼不解了，眼前自诩杀戮天使的大姐姐，似乎更像是卜卦算命，无事不晓的先知。
“我做了梦，你是怎么知道的？”
茜拉指着游小鱼的心口，“你身体里有艾希的东西，在你做梦时，不知不觉激发了它的神性，我当时就坐在列车顶上，准备收割一波人头，没想到发现了你，还遇到了苏醒的艾希。
呵，愚蠢的艾希，像狗一样对你摇头摆尾，可笑的是，你却无法看到他。”
游小鱼心里一惊，“收割一波人头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茜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游小鱼，她摊手说：“就是字面意思，我说过我是杀戮天使。”
游小鱼对西方神文化并不了解，但聊到这里，她脑海本能得跳出了一个词，“恶魔。”
茜拉露出得意笑脸，“没错，有一部分人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游小鱼下意识想要后退，但当意识到自己还在茜拉的界里之后，她站直身子，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
“你之前说，让我有百分百的觉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替艾希报复我？”
还有，艾希在她身体里到底放了什么？游小鱼越想越不对劲，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哈哈哈，”茜拉笑声响起，“他为了救你心甘情愿把那个放进你的身体，我是他什么人，报复你做什么？”
游小鱼眉头微皱，总觉自己不干净了。
“那你说的觉悟是什么？”
“给你讲个小故事吧，曾经有个天使和艾希一样是众天使之一，有一天她看见一个强盗正在烧杀抢掠，当她看见强盗要对怀孕的女人下手，她终于还是出手了。她杀死了强盗，神知道了，于是降下神罚，将她逐出天使之列，从此，她成为了堕天使。
她的等级比艾希高，受到神罚的影响相对小，可她还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性，变得弑杀成性，她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称号，杀戮天使。”
游小鱼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茜拉，按照茜拉的说法，艾希现在已经变成堕天使，并且因为等级低，更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性。
她看着茜拉手里的夺命镰刀，问：“如果他控制不住，他也会像你一样吗？”
茜拉勾起嘴角，她对游小鱼的发问表示满意，她说：“怎么可能，当他的神格和神志崩溃，他将变成彻彻底底的怪物，被神拉入混沌时空，永永远远在混沌时空里和其他怪物厮杀。”
“照你这么说，艾希失控是必然，所以我就是那个变量？”
游小鱼不明白，她只是一个凡人，到底能为这些平日里不可触及的大佬们做什么。
如果说，是把东西还给艾希，那倒好办，大不了一死，能多活这么多年，她已经万分感谢了。
可真要是这么容易，茜拉没必要出现，没必要跟她扯这些。
“要我做什么？”
茜拉上下打量游小鱼，重新给游小鱼定位，“你还是很聪明的嘛。具体怎么做其实我也不清楚，以前也有过类似例子，不过到最后那些人类都没有能够阻止堕落的天使们变成怪物。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让他待在你的身边。”
既然没有成功例子。
“那你还是刀了我吧。”
游小鱼伸脖子。
“你！”茜拉生气了，“亏他把身体里那么重要的东西贡献给你，你竟然不知恩图报，愚蠢，狡猾，恶心的人类！”
茜拉没有直接告诉游小鱼，她身体里有艾希的心脏。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对于神来说也是如此。正如失去心脏人会死，失去心脏的神虽然不会死，但会忘记很多东西。
如果告诉游小鱼，茜拉担心游小鱼会仗着身体里有神的心脏肆无忌惮，到时候，艾希变成怪物，而她游小鱼，凭什么活着！
“我不会杀你，你要这么想死，就把艾希赶走，然后找个高点的地方重新跳下去好了。”
其实茜拉是想杀的，但艾希成为了堕天使，茜拉也是堕天使，除了路西法，堕天使是无法伤害堕天使的。游小鱼拥有艾希心脏，所以茜拉的攻击对游小鱼没有作用。
游小鱼一个白眼，“只要待着他身边？”
见游小鱼动摇，茜拉继续道：“应该是，还是那句话，具体怎么做不知道，但待在他身边是很明确的，目的是帮助他巩固神格，不让他失控，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茜拉抬头，漆黑的界空顶上出现裂缝，刺眼的白光照射下来，像是要毁灭一切黑暗。
“老妖婆，受死！”
界碎裂成一片一片，茜拉消失了，巨大的黑影挡住了四面八方射来得如箭矢般的羽毛，淡淡香味萦绕。是艾希的羽翼。
艾希紧紧将游小鱼护在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梦呓似得开口，“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