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出生贫危不是耻辱
“老师。”
看着眼前散发着无比耀眼光辉的白袍老者，瓦尔特会心一笑。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彻底昏迷过去。
萨鲁曼开始简单的调查了一番，怀中的瓦尔特，确认只是疲劳过度才长舒了一口气。
“做的不错。”
当轻轻的将手中的徒弟放在远处昏迷中的艾莎后，萨鲁曼重新变回那个威风凛凛的至尊法师。
气势汹汹地看着眼前的这团黑色物体。
“索伦！说吧！你想怎么死？”
但早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样的索伦清楚地明白，如果他不想再继续堕落下去，他必须要得到瓦尔特！不惜任何代价！
至于萨鲁曼，或许过去他还会畏惧对方三分，但是现在的自己几乎已经无敌了！
没看到吕库尔戈斯都被自己吞噬了吗？
感受到体内那股微薄的神力，他已经彻底确认对方的身份，更对现在自己所用力量感到自信。
此刻，哪怕是天神下凡，他都敢上去跟对方交上两招。更别提此刻封印状态下的萨鲁曼了。
“白袍法师，你知不知道你的徒弟究竟碰了什么东西？又知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东西？”
索伦根本就没有称呼萨鲁曼此刻在世人眼中的身份，反而是以最开始下凡的身份交流。
他也无比好奇，如果萨鲁曼知道他这个得意的弟子主动跟他做了笔交易，并将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少废话，来战吧。”
萨鲁曼根本懒得再跟对面这个早已不是人样的索伦浪费口舌，挥手就是一记圣光。
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原本对黑暗生物有着极大克制的圣光在现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仿佛就是最普通的阳光照耀在普通人身上。
“你根本就想不到，为了现在这股力量，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索伦言罢，不再多费口舌，他能感应到自己耳边的低语越来越深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深陷其中的。
伴随着他的接近，浑身肉球般的体型以及那无数的触手迸发开来，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而萨鲁曼不再挥舞法杖，直接唤出一把闪耀着无数圣光的圣剑。
在如今被封印的身体之中，萨鲁曼也只能使用这个办法，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对常人来说，移山倒海的招数在现在他们两位堪比天神的交战中根本不值一提。
尤其是当那具备强大克制力的圣光失去作用之后，双方只能凭借最终的近战来决定胜负的走向。
“来的好。”
面对那蓄势待发的圣剑，索伦不闪不避，直接将那污污染源汇聚于触手上，正面迎了上去。
在那混沌与黑暗交织的战场之上，浑身散发着璀璨而耀眼圣光的萨鲁曼，犹如降临凡间的神圣使者，他紧握着手中那把锋利无比、闪烁着寒芒的宝剑，双目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而在他的对面，早已变成一团巨大肉球的索伦，身形扭曲且诡异，那肥硕的躯体上竟伸出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手，肆意地舞动着，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示着它的邪恶与张狂。
萨鲁曼毫无畏惧，下凡的高贵身份，以及多年来至尊法师的经历让他无比自信。
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朝着索伦直冲而去，瞬间，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就此拉开帷幕！
但只可惜，两者相触的一瞬间，那带着无比光辉的圣剑，瞬间就被污染成了黑色，并且这股古怪的污染，正顺着剑身不停地向萨鲁曼的双手侵去。
“什么东西？”
哪怕有着圣光覆盖，萨鲁曼依然能够感到这股黑暗力量的可怕与侵蚀性。
看着双手腐蚀出的巨大空洞，萨鲁曼眼神凝重。
无论是神界时所接触到的知识，还是现实中所积累的经验，都无法告诉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绝对不能被它碰上。
“我本以为你已经足够堕落了，但是依然没有想到你居然敢触碰这样的东西！”
此刻的萨鲁曼终于放下了最开始的骄傲，因为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不是现在索伦的对手。
但是他只觉得对方不过是站了那股奇异的诅咒的力量罢了！
如果公平较量，他绝对不会输！
“你们不是总是趾高气昂吗？总觉得自己就应该站在世界的顶端。
但你们却忽略了，哪怕是神！也是会死的！”
索伦的大声怒吼中，带着些许不甘，他恨呐！为什么偏偏他所在的神系一蹶不振？而另外两方如日中天。
如果是这样，他还可以对自己安慰说命运使然。毕竟自己从冥界爬出，呕心沥血的到达从神的位置，已经足够的天才了。
但是每一次萨鲁曼站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时候，他就无比的厌恶。
谁不是个天才？可直到他遇到了更强的天才！不！应该说是一个自身所拥有的资源远比他丰厚的自大狂罢了！
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拥有对方所拥有的一切，他一定能比萨鲁曼做的更好！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能怎么办？他只能不停的鞭策自己，让自己不停的往前进发，但哪怕是这样。他也仅仅是勉强跟上萨鲁曼的脚步。
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此失败！
他怨恨！怨恨这个不公的世界。
他嫉妒！嫉妒对方优越的出身。
他愤怒！愤怒自己是如此的没有恒心！
为此，他选择他不当这个神了！众神殿上那无数欢声笑语，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那么！他宁愿自己去跟随一个更伟大的存在。
哪怕因此变成现在这样，他依然觉得自己比过去还要自由！！
至少！至少没有人会再来嘲讽自己了！再也不会有人来说他这样那样。至少他现在活的足够自由！
“哪怕你将自己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哪怕自认自己已经不如对方，但是，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结界。萨鲁曼依然保证了自己的不败！
两者相触的光芒一黑一白，照耀着整片大地。而在这光芒之中，黑色的那一方却明显占着更多的色彩。
“等我解决了你，再拿下你那自傲的学徒，我就彻底自由了！！”
索伦怒吼着，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力量。而战局也同样照着他的怒吼发生了改变。
强大的力量之下，连萨鲁曼都感到震惊！怎么可能？他居然开始觉得吃力了。
“轰！！”
又是一声巨响。
萨鲁曼整个身体都被击飞到千米开外的一座无头大山上。
勉强将自己从山坑中挣脱开来，但紧随而来的就是无数道触手，将其四肢紧紧缠住。
“而现在，你将成为我的傀儡。”
索伦不停的将力量注入到对方体内，一个封印的神明，怎么说也能帮自己多撑一段时间吧。
可是，当他将体内能量注入进对方身体之时，又是一道光芒四溢。
索伦整个肉球般膨胀的身体被击飞出去。回过神来，他只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疼痛的灼烧感。
“又是谁？”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甘道夫将趴倒在地的萨鲁曼轻轻扶起，而位于其身前那位绽放无数圣光的精灵女王，漠视着愤怒的索伦。
“索伦，你应该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