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清算

‘话说回来。’

陈厌胜看着面前小破庙里的塑像。

‘圣人……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即便现在看起来，也神神秘秘的。

圣人仅仅只通过塑像，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

祂们留下的知识，已经很多年没有更新过了。

可是世界是始终不断向前发展的呀。

祂们那些老旧的知识，能够适应这个不断向前发展的社会吗？’

陈厌胜着实有些不解。

以他的目光看来，那些所谓的圣人，大都是些早就该淘汰了的东西。

陈厌胜把目光转向自身。

‘序列越靠前，一门组合术法需要的基础术法就越多。

那么，理论上来讲，这样的组合术法，威力和能力也会越强。

——这是显而易见的，三种基础术法组合而成的组合术法，甚至出现了新的属性。’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序列11的组合术法，到底比序列12厉害在哪……’

在他来到这座早已沉寂的战场之后，他这一路收集到的神性就像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飘荡在他周围。

他抬起手来，神性随心而动，萦绕在他指尖。

他指向自己的塑像，那些萤火虫一般的神性便落在了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塑像头顶。

下一刻，一道灿烂白光从塑像身上绽放开来。

白光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出去，这一刻，陈厌胜感觉周围战场中的那些窥探的目光消失了。

这白光虽然炽烈，但并不刺眼，陈厌胜甚至能够在白光中睁开双眼。

当他在白光中睁开双眼时，赫然看到一片白色的苍茫之中，上百个身影密密麻麻站在他面前。

那些身影大多数是人，有仙风道骨的仙人，有扛着锄头的农民，也有一身戎装的将军。

也有少数一看就不是人——一颗鲜活的大脑，一群拳头大小的蜜蜂，一把长满了铜锈的残剑。

一点灵光在心中绽放，陈厌胜在一瞬间福如心至，明白过来，祂们就是诸子百家的圣人！

‘在突破的一瞬间，我连接到了真正的……古代的矩阵序列！

这些圣人，都站在矩阵序列中！’

陈厌胜内心惶惑不安。

‘我怎么能看到祂们呢？’

诸子百家的圣人都面朝着白芒的另一边，祂们仿佛在注视着什么。

‘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祂们注视的呢？’

这个想法刚刚从陈厌胜脑袋里出现，只见面前那诸子百家的圣人，竟全都缓缓转身。

当看清楚祂们面目的那一刻，陈厌胜脑袋里“轰”的一声——

只见祂们的面门竟全都已经腐烂，密密麻麻的蛆虫趴在祂们脸上，从腐肉和骨头之间穿行而过。

一些蛆虫已经在头颅之内生茧，甚至有些茧已经孵化出了酷似蛾子的苍蝇，正趴在祂们脸上吮吸着。

在祂们看向陈厌胜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像是千万钧重的摆锤，狠狠砸在陈厌胜的脑门上。

趁着自己理智尚存的最后一秒，陈厌胜猛然合上双眼。

下一刻，白芒、圣人、腐烂……一切的感觉都从他身体周围彻底消失。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小破庙已然得到了修缮，原本残破不堪的庙身得到了修补，看起来不那么寒颤。

庙前的香炉上插着三炷香，像是有人在祭拜的样子了。

陈厌胜感觉嘴巴有点痒，下意识的一抹，便只见满手都是鲜血。

‘那些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面前的小庙，眼神里的惶惑渐渐消失。

‘显然，这一次的神性突破，让我距离圣人们更进一步。

也因此，我连接到了古代的序列矩阵。

那白芒里的很多事物，我都看不清楚。

那些腐烂的圣人们，我也不知道祂们是否还残存着理智。

总之，继续收集神性，进行突破，总有一天，我必定能够看清楚那白芒中的一切……’

想到这里，陈厌胜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小庙中自己的塑像脑袋上。

只见塑像脑袋上正浮现着陈厌胜此时的状态：

【门道圣人：陈厌胜

序列12门徒：陈厌平

普通门徒：狗剩，狗妖GK23niPO3（未命名），狗妖5Kjn23SA，狗妖……】

‘狗妖们没有名字，所以就只是代码……

话说回来，不知道其他圣人的门道是什么样子。

就说我这个门道，实在是太像计算机了……’

‘狗剩也被识别成了我的门徒，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接受了我的点化，并且对我有了一定程度的承认。

嗯……为什么承认我呢？自然是因为我今晚做的那些事了。

这孩子，天性是很善良的。’

陈厌胜身体年轻，心态却还是穿越之前作为一个中年人的心态。

接着，显示的字样就多了，是陈厌胜直到现在为止收集到的一切术法，以及暂时掌握的组合术法：

【术法底材库：

杂家门道：《信口雌黄之道》、《训狗术》、《锻造》

儒家门道：《圣贤书》、《升灵术》

道家门道：《合气》、《妖元伪形：猿魔》、《妖元伪形：风镰》、《妖元伪形：岩侠》、《炼妖注身》、《轻身》、《化灵》

阴阳家门道，天衍流：《阳鱼》、《阴鱼》、《游鱼》、《跃龙门》、《魍魉变》、《勾魂决》

外道，未知流派：《神工要术》

外道，妖道（残损）：《兽语》（犬类、鸟类、鼠类）、《兽语：犬类语言》、《兽语：鸟类语言》、《兽语：鼠类语言》、《兽化术》

外道，虚空流：《虚空形态》、《虚空追踪》、《虚空拟态》。】

陈厌胜注意到，这次圣人塑像显示出的信息，比较之前，明显有很大优化。

‘不仅多出了详细的门道流派说明，还将我所获得的术法进行了分类。

不过，我记得按照之前的提示，《训狗术》明明是技能，不是术法。

现在，《训狗术》被分类到了杂家门道里面。

这么看来，由我使出来，也或者我的矩阵门徒使用出来的《训狗术》，应该和普通训狗术有所不同——

不是技能，而是术法，效果应该更强才对。’

陈厌胜另外注意到的是，在有关妖物的术法中——

《妖元伪形》系列术法，被划分到了道家门道。

《兽语》和《兽化术》，则被划分到了外道的妖道。

妖道还标注了（残损），这倒是和之前陈厌胜了解到的情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