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黑风寨
带着银子回到小月儿他们家,两爷孙看见钟余以及他手里的银子,一时间都失语了。
“大哥哥!”小月儿还在抽噎,扑到钟余的怀里,埋头哭了起来。
这是因为小月儿本来都快好了,但钟余进来安慰了几句。
人就是这样,本来有时候受委屈了已经憋住了,但是有人安慰了一句立马就绷不住了,眼泪簌簌掉落。
“没事,坏人已经被赶跑了,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们了。”钟余拍了拍小月儿的后背,将之抱了起来。
“多谢大人出手。”金老此时坐在木椅子之上,气喘吁吁,根本起不来,不然要给钟余作揖了。
这次若不是钟余出手,那银子就是白送了,并且金老自己还受伤了,怕是连去钓鱼捉鱼都办不到,爷孙俩又得饿上两天。
并且老人年纪大了,受伤了还不容易恢复,可能还会引发一些旧伤,情况恶劣。
将小月儿放下,钟余给老人输入了养身诀的那股暖流。
很快气喘的金老便呼吸平缓下来,感觉到被引发的肺病都被一股暖流给压制了下去,同时他肿的高高的脸都在快速消肿。
“冯大人,你可是将那几人给……”
彻底恢复后的金老迟疑地看着钟余。
剩下的话两人没有再说,自然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钟余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金老叹息一声,说道:“那些人其实有些后台的,身后是一个名为黑风寨的土匪势力。”
“哦?”钟余饶有兴趣,金老了解他的身份与实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对方有后台这种话,那土匪势力显然不简单。
最近钟余都在忙于安荣县内的事情,倒是没有时间去了解县外的势力分布。
“那些土匪在冯大人面前自然是不够看,但是这土匪头子,也就是他们的大当家,据说也是能剿灭邪祟的高人。”金老颇满目愁容,为接下来那黑风寨的报复担心。
小月儿也听出了事情似乎很严重,大眼睛忽闪,问道:“大哥哥,是不是我们给你惹麻烦了?”
对着小丫头摇了摇头,钟余柔和道:“没有,哥哥我收拾那些坏蛋易如反掌,不要担心。”
同时,他也对金老安慰了一番,让对方不要多想,他会去找那所谓的黑风寨,警告他们的。
说的这么轻巧是在安慰两爷孙,主要是钟余不知道那黑风寨的大当家是什么实力,但猜测应该不会超过第二层,毕竟那种高手,怎么可能在一个草台班子里搅混水。
等会找个人问问就是了,这种下三流的势力很容易打听。
告别了小月儿,钟余出了村子,这里的村民也陆陆续续从屋子中走了出来,遥望支流的上游。
继续朝着上游前行,钟余在路上还碰到了一些正在争斗的血脉者以及邪祟,都直接顺手解决了,又获得了四百年功力。
直到快要到了南水的主河道,钟余才看见了大量的人返回,眼中都带着浓浓的失望。
揪住了其中一人,钟余问起之后发生的事。
原来众人随着那几个强者追了下去之后,那白夫人竟然有后手,用一座大阵将那几位高手给困住,自己反倒是脱身了。
其余的那些人完全跟不上白夫人的速度,也就没有再追的必要。
等几位大高手脱困,黄花菜都凉了,根本见不到白夫人的影子。
最终,他们也只能气急败坏地离去,但是有人也不死心,继续追了下去。
随着大量的血脉者与邪祟远遁而去,这次的道种争夺战也算落下了帷幕。
这一战,钟余的功力来到了七百五十年。
意外的收获是那本看不懂的谱子,不过那上面的字体他也看不懂,暂时没有什么用途。
被钟余揪住的那血脉者苦苦哀求钟余放过自己,钟余也没打算杀他,再次询问了关于黑风寨的信息之后,便放了对方。
黑风寨,位于这条南水支流的上游,也就是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座低矮的山峰之上。
寨子里全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平日里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只是不敢去县与镇子里作乱。
因为除了他们的大当家是个生死境第二层的血脉者之外,其余也只有两个抱念境的强者,若是做的太过火,会被朝廷清算的。
据说那个大当家是来自某个强盛的世家,厌倦了家族里的勾心斗角,才建立起了黑风寨,自立山头。
有了这个信息,钟余也就放下了心。
他担心对方是第三层之上的强者,那现在的他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
只是第二层的话,钟余就算是不动用青铜圆盘的异兽特性也能将之斩杀。
如此,钟余直接顺着那人指的方位而去。
到了一片低矮的山头上,钟余看着前方那片满山都架设着拒马枪,搭营扎寨,只有大概百米海拔,有人在各处巡守的矮峰,眼中露出杀意。
这些人在这里自立为王,掠夺周边百姓的财富,不仅如此还经常掳走妇女与儿童,供以享乐,简直是禽兽不如。
抽出斩魔刀,钟余缓步朝着那方山脚走去。
守在山下的土匪一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一身的戾气,此刻见到有少年提着刀走出林子,冲着山头而来,都是察觉到了不对。
“再上前一步杀无赦!”有土匪喊道,同时身子已经动了。
这样送上门的肥羊,怎么可能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众人光看那少年手中提着的宝刀都已经双目放光了,绝对是拥有异金的好刀,价值连城。
只是,让其余人背后发凉的是……
那少年连看都未看冲上去的土匪一眼,随意挥出一刀,便将那家伙的弯刀连带着身子都给劈成了两半,尸体栽倒在地。
接下来,便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伴随着惨叫声与怒吼声,钟余一步步从山脚走到了山腰。
身后,则是漫山遍野的尸体,流血漂橹。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做过不好的事,钟余杀了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愧疚感。
他看上去闲庭信步,就像是在山中赏景,身上与刀身上都非常干净,完全看不出像是屠杀了这么多人的模样。
山顶上一涌而下数百人,脚步声隆隆作响,黑压压一片人头,他们严阵以待,手中持着长矛对准下方面色不改的钟余。
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很是儒雅的青年,从面容上看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模样,他身穿青袍,腰间悬着一柄玉石作为剑柄的长剑,此刻面容复杂地凝视着山腰下方那仰头看来的少年。
他开口:“你不该来这里的,与我为敌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述说着毋庸置疑的审判之语,清晰地传到了钟余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