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黑蛇帮来人
包溪村东边山林。
时隔半个月的梁修再度来到这里。
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梁修这次带上了鼠爷,还带上了瘸爷送给他的百炼刀。
不过梁修还不是找那头妖虎的,而是找那头狼妖。
如今日常练拳拉筋,他身上的大筋的锻炼已经有了成果,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壮大血气,提升至拇指粗细,然后冲入筋关。
本来那头妖虎是他的目标,只是上次的对抗让他意识到还差点距离,只能退而其次,还是选择找之前那头妖狼了。
“吱吱吱……”
梁修肩头的鼠爷看起来有些不安。
在他踏入这么山林的时候,鼠爷就较为警惕的盯着四周。
他想来鼠爷的嗅觉怎么说,也比他要厉害,于是便带上了鼠爷。
这次的运气不错,山林间寻找了一阵,在一个山涧中,梁修发现了那只妖狼的身影。
连珠三箭射出。
妖狼没有妖虎那般能够抗伤,卫视而是直接毙命,甚至没有经过第二回合。
梁修心满意足地上前,熟练地开膛破肚,然后挖出了一块他所想要的妖元。
将妖元包好,梁修扛着这头妖狼的尸体回家。
砰!
回到家中,梁修刚刚将狼妖的尸体放下没多久,家中院子虚掩的大门,就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梁修是吧,该到缴纳秋税的时候了。”
屋外粗旷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的男人,大步踏入院中。
身后还跟着两个痞里痞气的青年。
梁修走出房门,眉头顿时一皱,他认出了这几人。
为首的这男人外号疤爷,是铜泉镇,本地黑蛇帮的成员。
也就是上次代替官方,从倪老伯那收税的家伙。
这一片的村落,所有的秋税,都是这黑蛇帮代为收取。
他不明白县衙这是什么操作,但沆瀣一气是必然的。
如果不交,惹上这黑蛇帮休想能安生,被打得骨断筋折都是轻的。
疤爷从在小院内扫了一眼,瞅见院子中晾晒的药材,眼睛一亮,“嗯,你家这日头的收获不错啊,那秋税就交的痛快点吧,你爹和你,总共两人,嗯,那就算作三两!”
梁修一听气笑了:“三两?我爹半年前就死了!”
疤爷小手指掏了掏鼻孔,漫不经心地说道:“死了,这我们哪知道,这我不管,今年就三两。”
这态度,显然是不给不行。
“三两,好,我给你。”
梁修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于是突然一笑,掏出碎银。
随后继续说道,“疤爷,我上次还在上山发现了人参,明日送到你府上如何?就不知道疤爷住处在哪?”
“送人参?”
疤爷一愣,顿时哈哈笑道,“你小子原来这么上道啊,好好好,你疤爷就在青石街,临七巷三十二号。”
疤爷满脸笑容地让身后一个跟班从梁修手中接过了钱,清点一番,便收进了怀中。
“你这小子就是听话,让人喜欢,不必多费口舌。”
疤爷很是满意的拍了拍梁修的肩膀,梁修乖乖听话,他倒也没有发难的理由。
“走了。”
挥了挥手,疤爷带着两个跟班离开了小院。
两人也不多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走向下一间房屋,继续敲门,看上去不像是催收秋税的黑帮,倒像是收租的包租公。
“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梁修摇了摇头,关上门继续处理妖狼尸体。
至于那个家伙,他决定晚上再去一趟,让那家伙知道,什么叫吃进去吐出来。
到了晚上,梁修抽出百炼刀。
长刀出鞘,雪亮的刀身映照出了一双带有冰冷杀意的血色眼睛。
夜晚,铜泉镇,春风楼。
“疤爷,明天再来啊!”
青楼门前,油头粉面的老鸨挥着小手帕,朝出手阔绰的客人娇声媚笑着。
“嘿嘿嘿,过些时日,过些时日……”
疤爷和一脸荡笑地抱了抱拳,两腿有些发软地离开了此地。
刚和青楼女欢好一场的他此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去一趟青楼,加上茶水费,给老鸨和小厮的小费,看戏听曲的打赏,最低消费也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够买五石大米,或者近百斤猪肉,能满足一个三口之家小半年的口粮了。
如果不是昨天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他今天还真有点舍不得花这个钱。
“那个小子还挺有钱的……”
疤爷的心里美滋滋,晃晃悠悠走在路上,又想起了这笔意外之财的来路。
他身为作为黑蛇帮的一员,也辅助帮助县衙负责催收各家各户的税款,并进行登记。
这其中自然就有不少活动的余地。
县衙要一两,他就要二三两,多出的自然就进自己腰包。
想起昨日从那小子弄来的三两银子,他就感觉美滋滋的。
再想起动一个老头那,扇了几巴掌弄来的银子,他只能感叹。
这些平民都是贱骨头,天生的奴隶命,好好打一顿就老实了。
“可惜,今天春风楼的花魁竟然不在……”
路上买了几个小菜,疤爷便哼着小曲,向自家宅院走去。
他今晚还约了帮里两位兄弟,赵杨以及新上任的崔堂主一起喝酒,所以心情相当愉悦,脚步十分轻快。
走到自家门前,拍了拍门,发现门没锁。
他有些疑惑,但也没想太多,推门走了进去,“臭婆娘,我回来了!怎么没锁门……”
突然,背后大门哐当一声紧闭,门栓锁好。
疤爷在大惊之下转身,却被一拳狠狠凿中腹部,力道之大让他把青楼吃下的酒菜全都呕了出来。
还没看清来人,脸上又挨了一记狠的,半边牙齿都被打碎了。
“好汉饶命……”
被一只大手用力掐住脖子,看到一个蒙面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自己,疤爷赶忙求饶。
他虽然年轻时也练过武功,但后来却因为天赋原因,早就荒废的不像样了。
来人出手他连动作都看不清,知道自己远不是对手,所以根本不敢反抗。
梁修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拖进屋子里用力按在圆木桌上,抽出钢刀插了下去。
“啊!”
疤爷和惨叫一声,他的一只耳朵被钢刀削掉了。
眼角的余光扫到倒在血泊中的自家婆娘和小妾,他心中更是哇凉哇凉,拼命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