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们敢答应吗
这场考试兼比试的结果，很快就被公布了出来。
唯一特殊的地方在于，只公布了陈维宁一个人的成绩——150分。
这也是校方对其他学生的一种保护，虽然输给满分并不丢人，但若是把大家的分数都公布出来的话，那剩下的几人之间，就注定有人要丢人了。
输了不可怕，谁分低谁尴尬。
庄老师很快对这些家长宣告了结果，可他们依旧很难接受，甚至还有家长说道：“那我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是150分？”
这话一出，他的孩子马上拉着他退后劝说。
赶紧闭嘴吧！
我还想在学校里过下去的！
庄老师这一次，再也不打算给他们任何面子还有胡搅蛮缠的机会：“这是校长和学校领导层一致的决定，如果你们还觉得有问题的话，就去教育局吧。”
“但我奉劝一句，差不多就行了，孩子们都还要在学校读完最后一年，你们非要搞得他们丢尽脸面吗。”这位年过半百的老教师，表现出了他不容置喙的一面。
一场闹剧，似乎到这里就结束了，尖子团的学生都回到了各自的班里，只是关于这次比试的讨论，却不是能马上结束的。
没办法，人到高三，学校里的八卦实在是太少了。
老师们说别聊和学习无关的话题，这个总是相关的吧？
属于奉旨八卦。
庄老师找到了正等在办公室里的齐屹三人，将陈维宁叫到了身旁：“你先去强化班报到吧，手续我亲自帮你补。”
“谢谢老师。”沉浸在喜悦中的陈维宁道了声谢，从母亲手中接过了自己的书包。
随后他看向了齐屹，后者见状笑道：“听庄老师的，别墨迹，朱姐，你也陪他去一趟吧，新班主任和家长总要认识一下，对了维宁，别忘了给你爸爸也发个消息说一声。”
等两人离开了办公室，庄老师请齐屹坐下，给他拿了一瓶水。
“平常不爱喝茶，所以也没别的准备，齐先生别介意。”
“挺好的，天热，我也不喜欢喝热的。”齐屹没有客气，接过水就开盖喝了起来。
“陈维宁的表现，确实很让人惊讶。”庄老师平静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他今天状态很不错，那几个人输给他不冤。”
“齐先生，方便了解一下吗，他真的就和你学习了半个月？”
“严格来说的话，是11天，我可是给他放双休的。”
听到齐屹这样的回答，庄老师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惊讶之色。
“没开玩笑吧？”
“您觉得呢？我好像没有什么必要撒谎。”
“但这真的很让人难以置信。”
“是的，这点我认同。”
庄老师本想用这样表达质疑的方式，让齐屹主动说出一些辅导的经过，哪怕是概括性的一句话都行，可齐屹却似乎完全没理解他的表达，只是在那说两句喝一口水。
见状，庄老师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齐先生，能不能介绍一下，陈维宁这个成绩，您到底是怎么辅导出来的。”
齐屹再次灌下一口水，直接干完了一整瓶：“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您是想要我把教学方式，提供给你们？”
“这算白嫖吗？”
这一问，让庄老师的老脸瞬间红了一下，正在外出差学习的校长给他下了命令，务必要和齐屹要到这种教学的手段，但还真的没提能付出什么，只说尽量满足。
“条件还是可以谈的嘛。”为今之计，他也只能先试探齐屹的价码。
“不谈，我拒绝教给你们。”齐屹的回答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犹豫。
“齐先生，这是为什么呢？据我所知，您也不是做教育工作的，这应该对您没有什么影响才对。”庄老师很是奇怪，齐屹并没有藏私的理由，反而是拿出来才是对他有利益的事情。
“两个原因。”
“第一，在陈维宁考进强化班之后发生的事情里，贵校的处理，让我很失望。”
“你们肯定知道陈维宁没有任何作弊的行为，这是调个监控就能确定的事情，却因为几个家长的胡搅蛮缠，加上害怕所谓的舆论影响，就把一桩铁案逼到了最后需要比试才能解决的地步。”
“你们可以不相信他在短时间取得长足的进步，但至少应该先声明，在考试程序上他没有问题，而不是让他在这期间被人们猜忌议论，却无动于衷。”
“那几个闹事家长的孩子是贵校的学生，他陈维宁就不是？让一个平常听话懂事的孩子受这种委屈，这是学校该有的作为吗？”
齐屹说得声色俱厉，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而五十多岁的庄老师被二十多岁的他这样指着鼻子训斥，也顿时语塞。
“这件事，我们的处理确实有问题，之后我会向他道歉。”庄老师并没有回避这一点，“也麻烦齐先生说一下第二个理由。”
看庄老师这躺平挨打的样子，齐屹的火气也少了一些。
“第二个理由就很简单了，我并不想看到别的学生变强。”
“啊？”庄老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齐屹给出的是这样一个理由。
“齐先生！”庄老师急匆匆地说道，“您可能不知道，让学生们数学普遍涨一截分数是什么概念，很多人的人生可能因此改变，这可是善莫大焉的事情啊！”
他的激动溢于言表，齐屹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真心为学生考虑的老师，但是，齐屹可以佩服，但并不在乎。
“庄老师，如果今天陈维宁不是我教出来的孩子，没有感情，那把教学办法贡献出来，让学生们得到提高，顺便让我自己也得到收益，我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是，高考是一个以排名定高低，决定录取的事情，说难听点，他身边每一个同学，都是竞争对手，是敌人，如果我把办法教出来，所有人都得到提高，那他还有什么优势。”
“齐先生，咱们的格局应该……”庄老师还想劝齐屹，却被粗暴地打断。
“退一万步讲，我愿意让其他的学生一起进步，但是那几个跟我作对的家长，他们的孩子，教还是不教？”
“我要求你们对他们完全封锁，只教给其他无怨无仇的学生，你们敢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