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家福
“安警官，这……为了小凡来是什么意思？”李妈妈听后，没有立刻唤李凡坐下，不解安柯的意思。
“别这么喊我，我是被拉来做苦力的，没有身份。”安柯第一反应是撇清关系，也没急着回答问题。
宋清平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在这种事情上每时每刻都要和自己划分界限的态度，头疼。
“我们是来问李凡几个问题的，坐。”也不用安柯解释，宋清平开口示意李凡不用离开。
“之前你骚扰李辉的女朋友柯安安时……”
“啧！”宋清平话未说完，安柯就不满他对柯安安的介绍。发出声响直接打断，换自己来问：“你和李辉关系怎么样？”
一旁被打断的宋清平对此倒是不介意，甚至十分乐意将盘问这一工作交给安柯。
“我和我哥关系一直不错。”
“你平时在家住？”
“是，我和爸妈一起住。”
“说到爸妈，你爸呢？怎么没在家里看到。”
“我老公工作忙，今天中午就走了。”
“哦，你继续问，我参观一下。”
只问三个问题，安柯说完立刻将工作还给宋清平，起身就要离开客厅。
无视有情绪的宋清平，安柯见李凡要起身带自己参观，摆手示意他坐下：“我说了是为你来的，我自己逛逛就行。后续如果发现丢了东西，直接找他～”贱兮兮指向宋清平，安柯转身离开。
走出客厅安柯才发现，李家是跃层，而一楼一眼望去连客房都没有，不管怎样这个楼梯他都要爬了。
李辉的房间收拾整洁，看起来不像经常回家住的样子，就连衣柜中的衣服都没有多少。
没有继续看下去的价值，安柯退到门外看一眼相邻的房间，本以为那是李凡的卧室，打开一看却是个简约的书房。
安柯盯着书房片刻，就这个地段来说，眼前这个书房未免有些小。
在二楼逛了一圈后，安柯还没发现李凡的卧室。
站在最后一个房间门外回头，看着远处属于李辉的房间，与身后这间屋子相隔最远，纯黑色木门也与二楼这清一色纯白大门格不相入。
看样子这就是李凡的卧室了。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让安柯不经皱眉，看样子不单单是外观相反，就连内在都截然不同。
李凡房间凌乱的夸张，电脑桌上除了鼠标有一定的活动范围外，其余位置都被垃圾堆的满满当当。
喝光的瓶瓶罐罐没有收拾，单只的灰色袜子扔在电脑主机上，咬了几口的汉堡放在旁边早就风干。这种房间跑出几只蟑螂，安柯都觉得理所当然。
对于这样的房间，安柯本能拒绝入内。
逛完整个二楼的房间，安柯发现这个卧室是最大的。
深吸一口气还是走了进去，李凡的床头柜摆放一张全家福，大小裁剪别扭的巧妙，相片里李辉站在李妈妈的斜后方，所站位置都快贴上相框，即将被挤出去。而反观站在李爸爸身后的李凡，一旁还留有略大的风景空位。
地面脏乱的让安柯没有地方下脚走向床头，看着被丟在床边和地上的衣物，他的教养告诉他不能踩踏别人的衣物走过去，就算平常李凡很有可能就是这样走的也不行。
“怎么样？”这边宋清平在李妈妈的带领下出现在门外。
刚刚在楼下时，李妈妈说安柯上去太久，有可能是没找到李凡的房间，原本宋清平还不相信。如今上了二楼他才得知，原来李凡的房间处于房子最偏僻的位置。
“没事，这个房间不太欢迎我。”安柯摇头退出来。
李妈妈向里面望去，连忙责备教训儿子：“快收拾了！”
安柯注意到，李妈妈眼底除了尴尬，还夹着震惊，对于这个房间样貌，她好像同自己一样第一次目睹。
李妈妈要带两位下楼，宋清平不知安柯进展如何，下楼与否都听他的。
“你和你哥，关系怎么样？”
在李凡侧身走回房间时，安柯回想床头柜上那个比例奇怪的全家福，拦下他再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就同第一遍时一模一样语调儿，安柯依旧态度散漫的随口一问。
李凡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试图从安柯眼中读出什么，可惜无果。
绝大多数时，安柯这双迷人的眼眸流露出就只有一种情绪，懒散随性，无欲无求，好似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是随心而问，没有任何目的。
“还不错。”
和上一个答案有着微妙的变化，安柯点头回应，转身与李妈妈下了楼。
“李凡的房间不小。”三人下楼梯，安柯看似自言自语一句。
没有跟上去客厅，而是拉着宋清平准备向大门的方向走。
李妈妈看出两人的意思，转了方向跟上前：“是，原本小凡的房间是在辉儿旁边，可那孩子毛病多，就嫌小，一定要住书房。辉儿懂事，疼弟弟，就帮他颠倒了位置。”
结果和安柯想的一样，他没有什么想问的，穿上鞋子就要离开。
手上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给柯安安发信息，迈步出了门，决定到电梯那等宋清平。
宋清平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这么多年睁眼柯安安闭眼柯安安的，就不能表个白，把人追到手。
穿好鞋子与李妈妈道别，宋清平正要关门。
“宋警官。”
“你还有事？”看出李妈妈欲言又止，宋清平耐心停下脚步，没有催促的关心一句。
李妈妈的目光望向拐角处，确定没有安柯的身影，这才开口：“那个安警官和辉儿的女朋友，是什么关系？”
知道李妈妈指的是柯安安，宋清平答非所问：“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辉儿出事前每天都会去那个蛋糕店，那个女生和辉儿关系不错，也知道辉儿家住在哪，我想……”李妈妈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话里话外都在将矛头指向柯安安。
宋清平开口想回应，李妈妈瞧出了意思，却直接打断，余光有意无意扫向拐角：“可我看那个女生好像和你们走的挺近，所以……”
“你是有可以指认的证据吗？有的话现在就可以拿出来给我看！”拐角处，安柯霸气回应，警告，冷漠，眼眸含怒气势凌然，一步步逼近。
电梯来了，他本是见宋清平还没出来，想要过来催一下。谁知道刚靠近就听到李妈妈在指控柯安安。
安柯说罢也不着急走了，一副要李家拿出证据才肯离开的架势。
宋清平吓得连忙和李妈妈道别，跑上前推着安柯就要离开。
电梯里，安柯一言不发的倚靠一侧，让本来就窄小的空间，如今压抑到宋清平恨不得走楼梯。
“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一遇到安安的问题，就这么……”宋清平话没说完，立刻收到安柯警告的眼神，连忙改了口风：“安安也是倒霉，身边接连发生两个案子，还都把她牵扯进来了。”
“牵扯什么？这两个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说哥们儿你别这么针锋相对行不行，那事实摆在这里。就不说别的，李辉告白是事实吧，当天安安没立刻拒绝是事实吧。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就当天在场的客人，随便拉一个都会说他们两个人是一对儿。”
宋清平阐述事实完毕，眼看电梯即将到达一楼，正打算迈步靠近门口尽快逃离，身旁的人就抢先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注视着背对自己的安柯，整个人挡住了大门让宋清平只能乖乖停在原地。
可电梯门已经打开，眼前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宋清平搞不清他要做什么：“你怎么……”
“明天我抓个杀人犯送到你们警局，让他在警局门口喊你一声大哥，我期待你怎么解释。”
回击完毕，安柯大步流星离开。
留下宋清平一个人，一脸懵的站在电梯内。
这人怎么……怎么不讲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