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汉大业从益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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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沈稻的出师表

端午节如期而至,汉为酒楼的客流量也达到了顶峰,对此汉为酒楼还特别开展了相应的促销活动。

“汉为酒楼现在有端午节活动,拉熟人过来消费立减100钱!新顾客听说还能立减1000钱呢!”

“官家酒楼就是有底气啊,全场消费还享有朝廷的百万白银补贴!”

“走,官家酒楼还有这好事,我还从没听过,现在就赶过去,必须狠狠的薅他们朝廷的羊毛!”

“……”

酒楼门口,汉为酒楼掌事荀栋正在招待参与端午活动的客人,招待的不亦乐乎。

定制的木制转盘上写着“再来一次”“提现银翻十倍”“谢谢参与”“追加100两提现银”“疯狂端午餐”的字样。

“恭喜这位客人获得追加100两提现银,让我们恭喜他!”荀栋啪啪啪鼓掌,看起来比中奖的人都高兴。

客人乐呵呵的笑道:“快!店家我要提现!”

荀栋握着客商的手,脸上的热情不减:“恭喜啊,您获得了共计110两的提现银,但是这边提现,您还需拉100个人进店消费才行!”

抽中奖的客人有些后怕,同为商人的他心里十分清楚,所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道理。

他初来乍到雒阳,一个身份低贱的商人哪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朋友,汉为酒楼明摆着就是在欺负外地来的老实人啊!

“店家……能就给我10两吗?”

“不能。”

商客思索片刻后,怕还有什么附加条件,果断坚定的拒绝了好不容易才抽到的奖励。

汉为酒楼内,靠近歌舞台的两名官员明显是喝上头了,有一嘴没一嘴的讨论着最近的朝政见闻。

青袍官员喝的醉醺醺的,语气有些抱怨道:“近来益州、荆州、交州的商人货物总是会在海上消失一段时间,待他们人回来,派人去问询时,却又什么都不肯说。”

红袍官员脸颊通红,却仍是不停往嘴里灌酒,陪笑道:“贤弟,商税收不上来那是朝廷,当今的天子在亏钱,与你我这种小人物有什么关系?”

青袍官员冷声笑道:“若某不拿这些商税倒也是这样,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国库亏损我亦如此啊!”

红袍官员微微一惊,随后露出一副我懂你难处的表情,两人也不再多言,只管对饮酒水解忧。

沈稻在旁送酒走神时,一不小心就偷听到了两人醉酒交谈的全部内容,对此他也对自己的行为深感痛恶。

不过对于偷听到的内容,沈稻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再过几天他就会被何进外调到偏远地区了。

理由很简单,领外兵入京逼宫的董卓就快要来了,雒阳的城门校尉自然不可能交给一个不值得信赖的外人。

……

端午节还没过两天,沈稻就接到了朝廷安排的调令,准确一点来说是来自大将军何进的调令。

“诸位是如何看待这调令的?”沈稻看完调令后,将其随手放在了桌上。

郭嘉发髻高挽,发丝一丝不苟地束于头顶,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缓缓言道:

“雒阳已是风雨飘摇之态,大将军何进,虽有权势,却无智无谋,依嘉看,终难逃宦官之毒手。

汉室之衰久矣,难以复振,届时四海鼎沸,春才此时离开雒阳,也未尝不是另寻机遇、展翅高飞之际。”

程昱拿起调令细细审视,随后提醒道:

“此去乃偏远交州,任职九真郡守,春才久去不回,恐如盲人摸象,难以窥见关中的大势。

虽被大将军调离中央,但春才此去也当以大局为重,莫要被那偏远之地之琐事所羁绊,而忘了天下之大义。”

沈稻摇了摇头,“两位所言自是在理,不过在下并不打算去偏僻封堵的交州,坐观汉室倾覆而获利一方。”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沈稻在雒阳感受到了久违的惬意,至少他不再是一个独自谋事的孤勇者。

人人皆怀欲念,人心皆有私枢。

或孜孜以求功名利禄,或矢志追寻个人抱负。

归根结底,皆是内心欲望之使然。

无论是算无遗策的郭嘉,还是老乡嘎嘣脆的程昱,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沈稻,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是不是无私奉献的忠贞义士。

他在乎的是怎样的人能够在这乱世中,帮他安身立命平一方,不至于被卷入历史的洪流当中,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郭嘉看着眼前的沈稻,心中犹如翻涌的江海,翻涌中既有欣慰的涟漪,也有不安的波涛。

欣慰的是,沈稻透出一股子不甘平庸、志在千里的锐气,这锐气在雒阳这潭死水中显得尤为难得。

不安的则是,沈稻这言外之意,分明是想招揽他们对抗大势所趋,可却又似乎并未拿出什么十足的诚意。

程昱眼神冷峻,直勾勾地盯着沈稻,声音低沉:

“我与奉孝辅佐之人,必是有雄才大略,能翻云覆雨之辈,既无真才实学,又无驾驭乱世之能,仅凭几句空话,就想让我等卖命,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些。

汉室倾覆,非人力可阻,昱只愿辅佐那能顺应时势,成就霸业之人。春才若真有诚意,便拿出你的实力来,先让我与奉孝看到你的渺茫希望,再谈招揽之事。”

郭嘉附和程昱道:“嘉以为仲德所言极是,眼下春才还是去交州安顿下来,接下来的京城雒阳定不太平。”

沈稻捻着手指,闭上眼沉吟。

沈稻知道郭嘉说的是认真的,并非是在暗讽自己,程昱那家伙更是没有考虑到尊重,他性子直的就差指着自己额头骂废物了!

此刻的郭嘉像极了前世的白月光,而程昱则是像极了前世既要车又要房,不然就没有安全感的相亲对象。

没有脑海的形象对比,就没有现实的真实伤害。

沈稻细细思量,雒阳确实不值得逗留,但去交州上任郡守,路途又太长远艰难了,来回一趟,估计都够讨董联军失败两次了。

有了!

沈稻有了想法后,当即想着要在两人面前大声喊出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在两位文化人面前说出这样的狠话,太不符合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身份了。

沈稻脸色凝重,愁然出声道:

“我本贱商之躯,营生于雒阳之地,又为生计故,开酒楼以谋温饱,未尝有闻达于诸侯之志。先帝不以臣之卑微,屈尊垂顾,我遂许以驱驰,矢志不渝。”

“后逢时局倾覆,奉命于危难之际,以报先帝之恩。今与二位远别,不知所言,惟愿诸君保重,他日再会。”

沈稻心中暗暗得意,心道:“今天就算是诸葛亮本人来了,也只有感同身受哭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