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忠臣真血
贺珍从血雾中走出，筋肉结髯，皮肤下隐隐露出一股暗红色。曾经他也羡慕陈大喜的一身好皮囊，如今得到陛下恩赐的他比陈大喜更强，更壮。
贺珍脸上带着有些癫狂的喜色，额头的青筋暴起，跪地叩首：“太上血龙尊皇，执掌明朝复兴大运，化身无尽血道吞噬者，镇御苍穹无极大帝尊！微臣贺珍，万谢陛下再生之恩！”
目睹此景，一旁的陈大喜也在心中替贺珍高兴，陛下的伟力真是玄妙至极，无论看多少次都如此让人心潮澎湃，开口恭贺道：“恭喜贺兄！如今你我皆成陛下座下兄弟，实在是大造化啊！日后还请贺兄多多关照。”
贺珍得意地笑了笑，拱手回道：“哪里哪里，大喜兄客气了。今日能蒙圣恩，全靠大喜兄，日后贺某定当与诸位兄弟，扬陛下威名。”
永历坐在主位上，他看着满帐惊讶万分的头领们，对着贺珍挥了挥手。
“来，贺珍，给大家整个活。”
贺珍立即领命，朝大帐中间走去。大帐的中央里摆放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平时当作桌子使用。贺珍一声低吼，筋肉鼓动，双手猛地抓住巨石，用力一拔。只听贺珍低吼一声，巨石竟拔地而起。随后被贺珍往上用力一抛，随后筋肉紧绷，腰马合一，一拳轰出。
“轰”的一声巨响，巨石居然应声而碎，瞬间化作无数石块向四周飞溅，吓得诸位头领纷纷躲闪。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以为永历要让贺珍动手杀人之时。
永历突然点了李来亨的名字：“临国公，你看贺珍如何？”
突然被永历点到名字，李来亨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惧。双眉紧锁，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生怕永历要追究他刚刚默不作声的行为。
“陛下神威浩荡，臣，臣不敢妄言。”
“无妨，畅所欲言即可，朕不追究你罪过。”
李来亨眯着眼，打量起贺珍的身体来，不时用手捏两把，啧啧称奇。
“此前岐侯虽多少有些武艺傍身，但气血略有亏空，在微臣手中，走不过十招。然受陛下天恩后，一身气血旺盛无比，鬼神避易。若在战场之上，百人敌也，臣万万不敢与之交锋。”
说完这话，李来亨略有些失落，盯着贺珍壮硕的身影，心中有千般思绪翻涌。此时的他年纪已不再年轻，胡须斑白，与刚被强化后的贺珍形成鲜明对比。
话音刚落，大帐中原本略显压抑的气氛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头领们个个目露惊讶之色，纷纷低声交谈。有人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几名靠前的头领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若是他们也能得到这股力量....。
永历显然对将士们的反应十分满意，他邪魅一笑，声音低沉而带着魔性：“今日诸君皆亲眼见证了贺珍的变化。这不仅仅是赏赐，更是朕给你们的一个机会。”
他稍稍停顿，目光从每一个将领的脸上掠过，“一个为朕尽忠的机会，只要献上你们的忠诚，此等力量，在场的诸位人人有份。”
“臣王光泰！愿为陛下赴死！”
此言一出，一个长相酷似王光恩的头领立刻纳头便拜，正是王光恩的弟弟王光泰。
此人之兄刚刚死在他的眼前，本是又恨又惧，但永历如此神力在前，还人皆有份，不如做个表率，讨得几分恩赏，待日后再为兄长报仇。
有了他做表率，剩下众人纷纷臣服。
见他们如此忠心，永历顺便宣布了一件事情。
“诸位爱卿，如今四川的总督李国英猖狂至极，不断屯兵，朕决意入川讨伐，彻底剿灭此獠！”
为何永历选择四川，永历上次在京城遭锁龙大阵重创，他便发现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无法正面突破此阵。既然如此，那边从根源出手，直接掘了大阵的根。
四川人口稠密，虽遭历经战乱，但仍有大批百姓，夺之可得大量龙气，只要李定国拿下云南，云南溃兵必向四川逃跑，此时东西夹击，不会放跑一个。而且清军在四川大量屯兵，若是统统吃了，对他恢复修为也大有好处。
大帐中，所有头领顿时安静下来。几位站在前排的头目互相对视，眉头紧锁。
又是王光泰站了出来，他面色为难：“陛下，李国英如今是四川的总督，躲在成都城中固守。如果我们出兵离开山区，恐怕会陷入清军的包围之中。重庆的清兵可以沿江而下，而湖广的清兵又可以从东面进攻，三面环敌，只怕是.....。”
永历冷冷地看着面露难色的众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们怕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大帐内一片寂静，几位头领不敢直视永历的目光，低着头，心中却是百般纠结。
这次李来亨也不再沉默，反而开口说道：
“陛下，那李国英本是左良玉旧部，后投鞑子。其人武艺高强，用兵如神，手下有清军数万，还招募了大量地方豪强，军力不容小觑。更有传闻说，鞑子的小皇帝已下旨，调集三省兵马，意图将我们一并剿灭。若是入川，恐怕是九死一生。”
“罢了罢了，个个都胆小如鼠，你们就一同去阵前冲锋吧，王光泰！”
“臣在！”王光泰立刻跪伏在地，心中暗自庆幸刚才的表态，认为自己躲过了一劫。
“既然你如此忠心耿耿，朕赏你为大伙长长劲儿。”
“陛下？”话音刚落，王光泰还未反应过来，脸上依旧带着惶恐与疑惑的神色。
永历看着王光泰空空荡荡的脑袋，没有丝毫龙气溢出，永历随手一点，身体便在瞬间炸裂，血肉横飞。
所有人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他的一身血肉四散，如同活物一般钻入他们的身体。
顷刻之间，这些血肉就融入他们的身体消失不见，众头领只感觉一股庞大的力量涌入四肢百脉，但很快，体内便出现了剧烈的饥饿感。
这饥饿感犹如洪水猛兽，瞬间占据了他们的脑海，胃在空虚中疯狂翻滚，口中干渴得如同烈火灼烧。众头领脸上各显异色，有人痛苦地捂住腹部，汗如雨下，有人则强忍着饥渴，面容扭曲，看向同僚的目光却逐渐变得火热。
永历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冷扫视众人：“忠臣真血，人皆有份。服之，力大无穷，可生撕猛兽，开山裂石。”
他语气微顿，嘴角勾起一抹寒意，继续道：“只是此血虽强，却难填尔等的食欲。若不饮鞑子血，饥渴难耐，食欲如火。但若是生啖鞑子之肉，真血之力便会更上一层楼，力不可挡，假以时日，尔等甚至能移山倒海。”
大帐内鸦雀无声，只有众将领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这哪里是什么陛下，分明就是妖，是鬼，是魔。
“机会，朕已经给了。三日后，大军入川，诸君莫要自误。”
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永历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帐篷随时都可能扑杀在一起的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