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形毕露
吴旭枫见了,不觉神魂飘荡,于是贼心大起,随问道:“这姑娘是何人?”丫环秋菊道:“少爷,她是老夫人身前的贴身四大丫鬟之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柳、暗、花、明、吴老爷起这名字是希望夫人从失子悲痛中走出来,这个丫鬟就是柳暗花明中的花香,他听了,心头一荡,采摘四枝花……脸上不禁露出微笑,只感全身热血沸腾,哪就先从花香下手,悄悄与秋菊耳语了几句,兀自转回书房。不多时,秋菊果真领着花香来到书房。书房中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桌上摆着文房四宝。里间陈设更是精雅,两张小床相对,枕裳雅洁。吴旭枫朝秋菊丢了一个眼色,那丫鬟甚是明白、急急的退子出去。
他细细端详了花香一番,果然是天姿国色,面似娇花,凤眼含情,翠眉不举花颜低,忽然一笑千万态,见此真色人人迷,宛如“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他不由得心神荡漾,情欲激动,颤着声音问道:“你名叫花香?是侍候老夫人的?“花香道了一个万福,答道,“是。不知少爷唤奴婢何事?
听她声如银铃,一副又惊又喜的神态,脸上百里泛红,少女羞态十分可爱,色迷咪柔声说道:“我闻闻你是否真香?”说罢,微微一笑,上前握住她的右手。花香双面绯红,一时羞得低头垂眉,双肩微颤,见她花容失色,更是高兴。伸出左手楼住了花香,闻到她少女幽幽香气,不觉心魂俱醉,银心荡漾,口中叫道:“真香,真香!“
叫声未落,花香猛然挣脱了他的手,变脸正色道:“少爷,请你自重,你身旁三个丫环的丑事,道别人不知?”我虽是丫鬟的命,命贱婢低下,你怎能相逼,他情热如沸,现在面对妩媚的体态,秀丽标致的人儿,早就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许多,厉声道,“知又怎的?谁敢惹少爷的麻烦,让她无立足之地。今日如从了我,我把你从母亲哪里要过来,陪在我身边,结成美满的伴侣,从此衣食无忧戴金珠,穿绫罗,吃山珍海味,酒肉佳肴,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从此吴府家奴都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哪不比侍候老夫人强得多吗?一辈子当个下人,那还有什么人生乐趣,言罢,竟向花香扑去。
花香一闪,躲开了,听了吴旭枫这些甜言蜜语,仍然镇定自若,毫不动摇,冷笑道:“你这个少爷是真是假,等吴管家从云巅回来,便知端祥,只怕你大祸就要临头。”吴旭枫闻听,不由大怒,骂道:“贱婢,少爷今日非摘你这朵嫩花,看你嘴硬,还是少爷的手硬!”抢步上前,一把抓下,嗤的一声,竟将花香的上衣撕了个精光,露出白雪般的肉体,纤纤柔腰如弱柳迎风,修长嫩臂似柔顺无骨,凝脂般的肌肤吹弹可破,窈窕玉质的双峰坚挺丰实,丰腻圆润,花香惊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动,吴旭枫见状,左手倏地穿出,上前去搂她的纤腰。
花香眼见势危,她能伴随在吴夫人左右,不但容貌象花一样鲜艳,象冰雪一样纯洁,品德贞操一样可贵,趁还有一丝反抗气力,后腰间拔出一把剪刀,竟向自己咽喉猛刺过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花香咽喉刺破,鲜血四溅,喷了他满身满脸。他急欲成事,岂料花香来此一招,也惊得怪叫连声,忙回手,花香咚地栽倒在地真是红颜多薄命,可悲可叹!!!
吴员外闻讯,带家奴奔他儿子书房而来,哪里还有这人的踪影?只有丫环花香尸体一具,裸露上身,污血满地,没了一口气。吴员外见状,气得七窍生烟,大怒之下,竟迁怒于书房之物,挥手就要毁之。家奴一见,抢步上前,拦住了员外,用手朝里间床下一指,这好色小淫贼还有半个屁股没有遮严。员外愤怒至极,喝道:“把那个畜牲拖出来!”
两个家奴从床底下拖出这厮,个个顾忌他是吴府少爷,哪个敢动手揍他?这奸贼面无血色,翻身拜倒,如捣蒜般磕头,叫道:“爹爹恕罪,爹爹怒罪!”吴员外连声冷笑,喝道,“呸!谁是你的爹爹!“飞起一脚,将他踢了个仰面朝天,骂道:“畜牲,将你的来历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叫你死于乱棍之下!”这厮忙爬起,叫道,“爹爹!……。”两字刚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如雨下。员外更怒,喝声,“打!”家奴得令,拳脚相加,直打得手麻脚软。
一时之间,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动弹不得,呻吟微弱。吴员外怒气未消,叫道:取盆冷水来,一盆冷水泼将过去,这银贼悠悠醒转过来,口中叫疼不止。员外正要继续发问,管家抢步闯将过来,附身与刘员外耳语。员外听了,变色惊道:“此事当真?“管家道:“老奴办事,历来谨慎德重,千真万确,如何发落,全凭老爷。”吴员外不禁叹了一口,脸上犹似罩了一层寒霜,回过头来问这淫贼,你这畜牲可是云巅知府的小舅子人称假秀才采花贼?假秀才见事已败露,忍痛说道,“是又如何?吴员外,常言道得好,相好一人开条路,得罪一人打道墙’。今日之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不然别怪我心狠手毒。”员外怒道,“呸!无耻之徒,竟冒充老夫之子,奸淫丫环,逼死花香,甘当何罪?”假秀才冷笑道:“员外,这等事秀才我乃是家常便饭。我劝你自留后路,恭送我一干两黄金养伤,带尘秋菊三丫环、此事一刀两断。否则,与我姐夫进一言,吴府今世永不得安生!”
员外闻听,又惊又怒,喝道:“畜牲,饶尔一命不死,算是便宜。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想是活得不耐烦了。”朝家奴一挥手,厉声喝道:“轰了出去!”众家奴齐上前,拳脚并用,打得假秀才连滚带爬,出了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