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峰回路转

大火终是在众人的奋力扑救下渐渐熄灭。王强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工坊，心像是被无数把刀子狠狠地扎着。那原本摆放整齐的工具，此刻全都被烧得变了模样，弯弯曲曲，不成样子。地上全是黑乎乎的灰烬，稍微有点风，就扬起来，直往他眼睛里钻。

王强就那么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好像整个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弄起来的工坊，会变成这副模样。这工坊可是他全部的希望啊，他每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干活，就盼着能有个好收成。

他慢慢地走到那些被烧毁的工具跟前，蹲下来，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好像生怕被烫着。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无助。周围的人都在小声地议论着，可他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全是乱哄哄的。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东家，这可如何是好啊？”伙计小李声音颤抖着，那张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泪水混着烟灰，简直狼狈不堪。他眼睛红肿，嘴唇哆嗦着，“咱们这工坊，可是大家的心血啊，咋就成这样了！”

王强深吸一口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内心汹涌的情绪。强打起精神，说道：“先收拾收拾，看看还能挽回多少。”他的声音不仅沙哑，还带着一丝颤抖，那无尽的疲惫仿佛能从每一个字里渗出来。

众人默默地开始清理废墟，王强也弯腰捡起一块烧焦的木板，手上沾满了黑灰，那黑灰就像恶魔的爪子，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他看着这块木板，想起曾经在这上面精心绘制的图纸，心中一阵刺痛。

这时，赵掌柜匆匆赶来，他跑得气喘吁吁，那肥胖的身躯随着呼吸不停地抖动。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一颗接着一颗，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王强，这……这可真是遭了大难了！”赵掌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眼前的惨状，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痛惜。他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

王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坚定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赵掌柜，莫要灰心，咱们重新来过。”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有力。

赵掌柜看着王强那坚毅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咱们一起想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王强四处奔走，筹措资金。他先去了城东的富商王家，在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见到了王老爷。可那王老爷一听是来借钱的，二话不说就把他赶了出来。王强咬咬牙，又奔向了城西的李家。李家的管家倒是客气，让他在客厅等了半天，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句“没钱借”。

王强没有放弃，继续寻找着愿意帮助他的人。他整日奔波在长安的大街小巷，脚底都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得钻心。可他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重新把工坊开起来。

有一天，王强在路上遇到了一场大雨。他没有地方躲雨，就那么淋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和着他的泪水一起流下来。他想起了曾经工坊里热闹的景象，想起了大家一起为了梦想努力的日子，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终于，有一位好心的刘老爷被他的执着打动，愿意借给他一笔钱。王强拿着那沉甸甸的银子，激动得双手发抖。他知道，这是他重新开始的希望。这一日，王强怀揣着满心的期望，脚步匆匆地来到一家钱庄。钱庄那朱红色的大门气派非凡，门口还立着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他深吸一口气，迈进了钱庄的大门。

一进门，王强就被钱庄内的奢华布置给震住了。那檀木桌椅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精美的雕花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珍贵。掌柜是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满脸油光，身上穿着绫罗绸缎，那绸缎的光泽耀眼夺目，手指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直晃得人眼晕。

“王公子，你这情况，借钱可不容易啊。”掌柜斜睨着王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那神情就好像王强是个来讨饭的叫花子。

王强赶忙拱手说道：“掌柜，我之前的生意一直不错，真的，每次都是顾客盈门，那货物供不应求啊。这次只是意外，纯属意外，还望您能通融通融。”王强的声音里带着急切，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掌柜冷笑一声：“哼，意外？做生意哪有这么多意外，我见得多了，你这套说辞可骗不了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能还得起？”说着，掌柜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冷漠地看着王强。

王强咬了咬牙，眼睛里满是坚定，从怀中掏出一份计划书。那计划书的纸张都被他的汗水给浸湿了一角。“掌柜，您看看这个，这是我未来的规划，我把每一步都想得清清楚楚。只要您肯借钱，我定能让生意起死回生，连本带利还给您，一分都不会少。”王强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将计划书递了过去。

掌柜接过计划书，随意翻了翻，便扔在桌上。那计划书就像一片被遗弃的树叶，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这些纸上的东西，可作不得数。”掌柜撇了撇嘴，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了几下。

王强心中一阵绝望，那感觉就像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发冷。但他仍不肯放弃，眼睛里闪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之光：“掌柜，我愿以全部身家作抵押。我家的房子，田地，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押给您。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机会。”王强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此时，钱庄里的伙计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王强的脸涨得通红，却顾不得这些，只是紧紧地盯着掌柜，盼着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个肯定的答复。然而，掌柜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你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了，快走快走。”王强的身子晃了晃，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他缓缓地转过身，脚步沉重地走出了钱庄。钱庄外的阳光依旧刺眼，可王强却觉得自己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掌柜皱着眉头，目光在王强身上来回打量，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犹豫了好长一会儿，最终还是使劲地摇了摇头，咬了咬牙说道：“不行，风险太大。”王强一听，心瞬间就凉了半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掌柜，试图从掌柜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转机。然而，掌柜那坚定而冷漠的眼神，彻底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王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钱庄。外面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他身上，可他却觉得那阳光是那么的刺眼，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的脚步轻飘飘的，如同踩在棉花上，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他就这么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的热闹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座寺庙前。寺庙那古朴的大门，斑驳的墙壁，都透着岁月的痕迹。悠扬的钟声从寺庙里悠悠传来，一下一下地敲在他的心上，让他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竟稍稍平静了一些。

“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考验。”王强望着寺庙的大门，喃喃自语道。他在寺庙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满心的愁苦无处诉说。

正当王强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抬起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孙县令身边的师爷刘正。刘师爷穿着一身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王公子，怎么这般愁苦模样？”刘师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

王强看到刘师爷，就像看到了亲人一般，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苦笑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刘师爷听着王强的讲述，眉头微微皱起，手不停地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沉思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王公子莫急，我倒是有个法子。”

王强一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期待地看着刘师爷，急切地说道：“刘师爷，请您指点。”

刘师爷看了看四周，然后凑到王强耳边，压低了声音，轻声说了几句。王强听着刘师爷的话，脸上的表情由忧愁渐渐转为惊喜，最后露出了感激之色，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刘师爷，若此事能成，定当重谢。”按照刘师爷的指点，王强兜兜转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了那位富商。这位富商名叫周大福，在长安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户。

周大福此人，身材高大挺拔，往那一站，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不自觉生出几分敬畏。他面容威严，犹如一尊不苟言笑的神像，那浓密的眉毛紧紧皱着，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严肃与谨慎。一双眼睛不大，却格外有神，目光中透着久经商场的精明，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心思。

王强站在这气势逼人的周大福面前，心里直打鼓，可想着自己的事业，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周大福则坐在那张雕花的太师椅上，稳如泰山。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敲打着王强紧张的神经。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王公子，你这事儿，我得好好考虑考虑。”那语气，不冷不热，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强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可又不愿轻易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连忙说道：“周老爷，您放心，只要您肯帮我，日后定有厚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大福听了，却依旧沉默不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王强感觉每一秒都如此漫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好一会儿，周大福才缓缓开口说道：“好吧，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强心中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赶忙问道：“周老爷请讲。”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周大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周大福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缓缓说道：“我要占你生意的三成股份。”这话语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王强耳边炸响。

王强犹豫了一下，心里反复思量着。他深知这三成股份意味着什么，可眼下的困境又让他别无选择。最终，他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好，只要能度过这次难关，一切都依周老爷。”

有了周大福的资金支持，王强终于重新租下了一间工坊。那工坊坐落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虽然不大，甚至有些破旧，但在王强眼中，这就是他重新崛起的希望。他和伙计们没日没夜地忙碌着，累了就随便找个角落眯一会儿，醒了接着干活。王强亲自上阵，和伙计们一起搬货、打磨、制作，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污渍和汗水，可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他一心想要尽快恢复生产，让自己的事业重新焕发生机。这一天，王强正在工坊里指导伙计们干活，那场面可谓是热火朝天。伙计们有的挥汗如雨地搬着重物，有的全神贯注地打磨着物件，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王强则站在一旁，神情专注，不时地指出伙计们操作中的不足之处，声音洪亮而有力。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那声音就像一阵疾风，瞬间打乱了工坊里的节奏。王强皱了皱眉头，原本舒展的面容瞬间凝重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工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查看。

只见一群人围在门口，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穿着华丽。那公子身着一袭锦缎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腰间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头戴一顶紫金冠，冠上镶嵌着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那几个随从也是衣着光鲜，个个昂首挺胸，神色傲慢。

“这是谁啊？”王强疑惑地问道。

旁边的小李连忙凑过来，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家，这是城中李家的公子，听闻咱们的产品不错，想来看看。”

王强一听，心中一喜，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连忙迎上去，双手抱拳作揖道：“李公子，欢迎欢迎，您能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李公子上下打量了王强一番，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和不屑，说道：“听说你这工坊刚经历了一场大火，还能做出好东西？”

王强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紧，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挺起胸膛说道：“李公子放心，我们的手艺不会因为一场火就丢了。这场火虽然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损失，但也让我们更加坚定了做好产品的决心。”

李公子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那好，我倒要看看。”

王强赶忙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李公子，这边请。”

王强带着李公子走进工坊，边走边详细介绍着他们的产品。从原材料的选取，到制作工艺的独特之处，再到每一个细节的精心处理，王强说得头头是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李公子不时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当看到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时，李公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赞叹道：“这做工，确实不错。”

王强在一旁笑着说道：“李公子，这只是我们众多产品中的一件，还有更多更好的等着您品鉴呢。”

李公子继续往前走，每看到一件满意的产品，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温和一分。王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让李公子成为他们的大客户。“不错不错，果然有两下子。”李公子说道，“这样吧，我先预定一批货。”

王强大喜过望，那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赶忙拱手作揖：“多谢李公子，我们一定尽快做好。”

随着订单的逐渐增多，工坊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那嘈杂的声响此起彼伏，伙计们忙得是脚不沾地，脸上却都洋溢着喜悦。王强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希望，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辉煌。

然而，就在这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由于订单太多，原料供应不足，眼看就要耽误工期。这可把王强急坏了，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工坊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强急得团团转，片刻也不敢耽误，亲自跑到原料供应商那里。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祈祷着事情能顺利解决。可到了地方，那供应商却是个瘦高个，一脸的奸相。那细长的眼睛眯缝着，透着一股子让人厌恶的狡黠。

供应商斜着眼瞅了瞅王强，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公子，现在就这行情，你爱要不要。”

王强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大声说道：“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那瘦高个的供应商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王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也是没办法。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去找别人吧。”

王强望着那可恶的嘴脸，心中愤怒不已，但想到工坊里焦急等待原料的伙计们，想到那些已经预定了货物的客户，他无奈，只好咬咬牙答应了加价的要求。

在回去的路上，王强满心的憋屈和无奈。为了这事儿，他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可日子还得过，工坊还得运转。

经过一番波折，终于解决了原料问题。王强也累得瘦了一圈，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了许多。但他的眼神中却始终透着坚定，他知道，这只是创业路上的一个小坎坷，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可他绝不退缩。就在王强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又让他陷入了困境。那雨下得就跟老天爷把天河捅漏了似的，哗哗哗地没个停歇。工坊的屋顶本来就有些老旧，这下可好，到处都在漏雨，就跟筛子似的，滴滴答答个不停。不少刚做好的产品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这么被无情的雨水给淋湿了，有的直接就泡坏了，损失惨重得让王强心都在滴血。

王强望着那些被雨水浸泡得不成样子的产品，眼睛都直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硬是强忍着没掉下来，那真是欲哭无泪啊。他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瘫坐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怎么爬也爬不出来，这哪是噩梦啊，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难道真的要放弃吗？”王强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那声音在心里回荡着，震得他脑袋生疼。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想起那些嘲笑他异想天开的声音，想起那些个日夜的操劳，难道就这么白费了？

就在这王强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时候，李婉儿出现了。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撑着一把油纸伞，那伞上画着的花朵在雨中显得格外娇艳。她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走到王强身边，蹲下身子，那裙摆沾上了地上的泥水也全然不顾。她轻轻握住王强的手，那手柔软而温暖。

“王公子，别灰心，我相信你一定能挺过去的。”李婉儿温柔地说道，那声音就像春天里的微风，轻轻拂过王强的心。她的眼中满是关切，那目光直直地看着王强，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痛苦和无助。

王强看着李婉儿，那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他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流遍他的全身，让他冰冷的心又有了温度。

“婉儿，谢谢你。”王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紧紧地握住李婉儿的手，仿佛那就是他全部的力量源泉。

在李婉儿的鼓励下，王强重新振作起来。他咬咬牙，站起身来，抹去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冲着伙计们大喊一声：“兄弟们，咱们不能就这么被打倒！跟我一起修补屋顶，抢救产品！”

伙计们本来也都垂头丧气的，一听王强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撸起袖子就干了起来。王强亲自爬上屋顶，和伙计们一起搬瓦的搬瓦，补漏的补漏，那场面真是热火朝天。

雨还在下着，王强他们的身上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王强的手被瓦片划破了，鲜血直流，他也顾不上包扎，咬着牙继续干活。李婉儿在下面帮忙递东西，给大伙送水，一刻也不停歇。

经过好几天没日没夜的努力，工坊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转。王强看着重新整理好的工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的产品再次受到了人们的欢迎，名声也越来越响。走在街上，人们都对他竖起大拇指，夸他是个有本事的人。王强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李婉儿的支持和鼓励，也离不开伙计们的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