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仙师评选
“呵呵，张大哥所说意思，贫道明白了，不是只需三个就可嘛，如今倒有四个道观，让他们参加吧，贫道法力低微，难堪重用的。”林恒早就想好了，就在深山里混日子，一直混到梦醒时分回原世界。
“荷花观欧阳建道长，前天深夜，一把火将道观烧毁，带着门下四个弟子，连夜跑了。”
“啊！”林恒无语。
“不过，请林仙师放心，一师四徒今早已被捕获，押送到京城去了，待选拔之日，先拿他们几个祭天。”
林恒撇嘴叹气。
“绑在烧红的铁柱子上，活活烤熟，然后喂给陛下养的老虎。”张和冷飕飕的解释了一句。
“啊！”林恒没忍住，叫了一下。
张和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解释道：“荷花观所在那个村子，大大小小，一共二百三十七口，全部斩首，以儆效尤。”
“什么？”林恒手中茶碗掉落。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张老太爷一眼，见他苦着脸点头，这才相信。
“是啊，不逃跑，倒还有办法解决，陛下发过明令，若道观出不了人，可以一位仙师二百两黄金抵偿，或向陛下敬献五个童男，五个童女。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林恒猛的一拍桌子，骂人的话倒是在肚里骂的。
“哎，不满林仙师，也难怪仙师们不愿意参加，四年一选，往届大概选出一百名仙师，今年要求三百名，与周边妖鬼国交战多年，被选去的仙师很难活着回来，林仙师，若不想去，老朽正巴不得呢，此事附近几位乡老商量过了，左右都要付出代价，大伙儿实在不想失去林仙师，万一再有凶妖恶鬼，附近十几个山村的万余百姓，还得仰赖仙师保护，大家本想凑二百两黄金，但都是穷苦人，莫说二百两，就是二十两也没有，只凑到一百多两散碎银子，大伙儿商量后，最终决定抽签！”
“抽签？抽什么签？”
“五个童男，五个童女。黄金没有，人还可以凑，凡有适龄孩子的人家，须得参加抽签，各按天命，抽到的就去抵偿，反正敬献给陛下，进宫去做宫女太监，一时倒无性命之忧，被抽中的每家还可得到乡民凑的补偿，十两白银。哎......有什么办法呢？”
林恒摇头慨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林仙师若不忍心，也可去京城参加比选。”张和冷不丁道。
“哎呀，早知道就去把那两块狗头金给起出来了，就能换那几个孩子了。”林恒心中懊恼敲着桌子问道，“此事什么时候办？急吗？”
“明天集合，后天出发。”
“这么急！那来不及了。”林恒喃喃自语，他虽不想让孩子们受罪，但他也不愿没头没脑的去送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心说，下次把金子弄出来，再送给你们一些吧。
见林恒不再言语，张老太爷和张和也不说什么了，起身告辞，林恒起身要亲自送出山门。
不料张和冷冷道：“不必送了，此事就是来和林仙师说一下，实际上我爹他们都已准备妥当，来此就是带人走的。”
“带人？带谁？”林恒隐隐感觉不对，他身边就一个人！
“走吧，饼妞，你的签是姜老大抽中的，你认命吧。”张和冷然道。
“我知道，今天来，是向大哥哥辞行的，我可不是逃跑。”饼妞回过身，忽然泪如雨下，泣道，
“大哥哥，巧儿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巧儿不能陪你了，大哥哥别担心我，我不管在哪里，都会记得大哥哥的。”
饼妞跪下给林恒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没等磕完，可能刚已等的不耐烦了，张和直接一把拽起饼妞就往外拖，嘴里语气不善。
“走走，磨蹭什么！”
林恒被突然的变故搞得有些恍惚，旁边的黄皮知道饼妞一去必死无疑，一声低吼，上嘴就咬住了饼妞的衣服。
“且慢！”林恒大叫。
“怎么的？”张和久在官场混，还没见过官家拖人，敢放个屁的。
林恒笑道：“你叫张和是吧？”
“正是区区在下。”
张老太爷看林恒神色不对，赶忙上前道：“林仙师切勿动怒，此事实为天意，饼妞父母也无话可说的，老朽深知饼妞与林仙师相熟，不敢自专，这才登门向林仙师解释一二的。”
林恒斜了张和一眼，怒意稍抑，冷冷道：“林某刚不曾细听，且将你们所谓比选规矩详细说来，林某自有决断。”
张老太爷见林恒自称都变了，知道林仙师压着火，给张和使个眼色，狠狠拉过一旁，满面歉色道：“仙师高义，必不愿见乡民百姓受苦，何况无辜孩童，更别提饼妞与仙师乃熟识之人，哎......值此腐乱之世，谁活着也不易，适才犬儿所言不虚，朝廷法令谁敢抗拒？四年比选仙师乃是多年以来的规矩，不出人，就拿金子，不拿金子就以童男女相抵，我等微末小民只求苟活，哪个敢不遵王法？一旦朝廷震怒，那不是杀一个，而是整村整寨悉数砍头，荷花观旁的村庄何辜之有？如今轮到李家村，也是一样，张和身在公门，今受了县令差遣，也是迫不得已，万望仙师海涵。”
“无需说这些，老太爷且说说，比选规矩给林某听听。”
“是，林仙师，原四年一次，每个州府最少推选三到五位，上不封顶，今年起每个县府也需最少选调三位仙师，进京后比试，前三甲按杂科规制，官封五品，授以甲乙丙三甲仙师，其余比选排名中间者，为仙长，分属三甲仙师带领，但十二年前增加了一条规矩，颇为厉害。”
林恒见他停下不语，冷然道：“说！”
“凡比选最后二十名，一律枭首！”
“什么？”林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什么狗屁朝廷，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大哥哥，我没事，你让我去吧。”
林恒一摆手，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张老太爷，你德高望重，你告诉林某，今日若放饼妞离开，她到底是生是死？”
张老太爷犹豫不言，良久才道：“童男童女除入禁中侍奉皇家，大都会成为礼物送给相邻国家，渤国与周围几个国家皆有岁币，长毛鬼国年岁币白银五万两，黄金二千两，外加童男童女各50名，给高丽野人白银一万六千两，童男女各10名，羯国岁币白银十万两，黄金五千两，童男童女各100名。其他容国和倭鬼国皆是白银三万两，童男童女各二十名。”
“操他娘的。”
张老太爷愕然，他从来见到林仙师，都是笑呵呵的，十分亲和，不料竟会口吐粗鄙之语。
“怎么了？没见过本仙骂人呐，火大了，本仙一样会杀人！”林恒猛拍桌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