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婆媳对话
一块炸带鱼吃完后，娄晓娥没架住陈川的热情，又拿了一块。
等第二块吃完了，娄晓娥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什么也没再吃第三块。
接着几人便喝茶闲聊起来。
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说完后，娄晓娥气冲冲的对陈川道：“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这老太太也太不像话了。”
陈川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和老太太，是不是沾亲戚？”
“嗯？这怎么个话儿说的。”娄晓娥被问的一愣怔。
接着道：“我怎么会跟她沾亲戚，就是一个院的邻居呗。”
“哦。”
从娄晓娥这里得到了准确答复，陈川确定了其中根由。
以往看过的那些网文里面，很多都说聋老太太和娄家有关系，甚至聋老太太本身就姓娄。
这在原剧里并没有提及，但各种小说里说的都信誓旦旦，所以陈川也有点好奇。
聊了一会儿后，娄晓娥便提出了告辞。
送走娄晓娥，陈川就发现秦京茹有点闷闷不乐的意思。
秦京茹确实挺郁闷，陈川突然带回来个女人，还谈天说地聊的这么开心，她心里就有点不淡定了。
陈川看着秦京茹随口问道：“怎么了你？”
“没…没事儿。”秦京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奇怪吧，这件事虽然确实挺奇怪，但面上也并不是说不过去。
娄晓娥再怎么说也是邻居，邻居来串个门儿不是很正常嘛。
至于吃两块带鱼什么的，虽然秦京茹挺心疼，但这倒不是重点。
关于秦京茹的不淡定，陈川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川笑着解释道：“都是邻居嘛，来串个门很正常，她是她，许大茂是许大茂，不能混为一谈。”
“嗯。”秦京茹勉强笑了笑。
陈川有点尴尬，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
娄晓娥回到家后，看着冷屋冷灶有点惆怅，回想起陈川屋里暖烘烘的，还有那个喝着茶谈天说地的人，心里一阵失落。
刚吃了人家两块带鱼，有心拿点什么东西回礼，桌上倒是有许大茂最近收集的粉条大葱蘑菇之类的玩意儿。
想了想娄晓娥又放弃了。
还是从自己家拿吧，过两天回娘家带回来点东西。
张寡妇和秦寡妇婆媳俩躲在窗户后头看了会热闹，虽然没有窥见全貌，但个中情形早已在她们心里百转千回。
一边想着：应该不会吧，不至于吧，京茹应该在家，娄晓娥就是去串门吧。
另一边又琢磨：有事儿，这肯定有事儿，说不定秦京茹已经走了，这俩人……
看了一场热闹，婆媳俩关系恢复了些许。
中午吃饭时，虽然因为馒头的事闹了个不痛快，但贾张氏倒是没有摔门而出。
等到了晚上，贾张氏纳鞋底子，秦淮茹在那缝衣服。
今天上午那一幕，贾张氏想了又想，数次欲言又止。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话。
“我把话说头里，也没想拦着你往前走一步，但是你不能不学好……”
接着，贾张氏在那说了一通，又说自己是累赘，早就该死。
尽管这话说的很是言不由衷，但毕竟是把事情挑明了。
秦淮茹有些委屈。
倒不是说她真想往前走一步，到现在为止秦寡妇确实还没这个想法。
见秦淮茹不搭理自己，贾张氏试探着说道：“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回农村去？”
秦淮茹头也没回：“我可没这么说。”
贾张氏撇撇嘴：“是，你是没这么说，可你不一定没这么想。”
她的猜测并非绝对的空穴来风。
秦淮茹之所以天天连衣服都不让她洗，其中原因一是想在外人面前露脸，二是想臊臊婆婆。
这这个年代，不干活跟没饭吃是一个意思，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八十老头砍黄蒿，一天不死要柴烧。
这句话是赤祼祼的现实。
基本上所有年纪，除了不能的，所有人都在干活。
无非就是干多干少。
四五岁的孩子要出去放猪割草，上年纪的也少不了拾粪挖野菜之类的。
想休息，那是门儿也没有。
顶多病的不能动了，儿女伺候几天，给拿点儿粮食。
这种一般情况下也支持不了太长时间，不光是因为缺医少药。
贾张氏哪能不明白秦淮茹的想法，但是明白归明白，她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回家。
要知道，贾家从根儿上可就是城里的。
也就是说，贾张氏要回去只能回自己娘家。
当年分地的时候她贪图那点儿收成，就分了地。
当时说好了地给侄子种，自己家每年分粮食。
这样算下来比吃商品粮省钱。
可是时过境迁，现在儿子死了，地也交了公了，不干活哪来的粮食。
让她回娘家贾张氏是绝对不干的。
秦淮茹也觉得这样太丢人，后来就没再提过这件事。
无论怎么说吧，最起码有个婆婆也能帮着带孩子不是。
她是不这么想了，可这件事在贾张氏心里却是根刺，让她很没安全感。
见秦淮茹又不说话了，贾张氏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提起了易中海没安好心。
她倒是没怎么怀疑傻柱。
在她看来，秦淮茹就不可能看得上傻柱。
之前虽然也是有过一次半次的怀疑，可都被傻柱自作清高的劲头给骗过去了。
……
转眼之间，时间就来到了大年二十九。
说起来也是遭罪，这年头儿放假少的那叫一个可怜，过年一共就放三天。
过两年更操蛋，过年可能连假都不放了。
不过好在待遇不错，临过年前厂里实际上已经没什么活干了，大家就是凑在一起闲聊扯淡等放假。
保卫科传达室里。
新年新气象，屋里屋外一早就打扫了一通，显得很亮堂。
不光外头挂上了喜庆的横幅，屋里同样也有很多种装饰，显得很是喜庆。
众人坐在屋里喝茶吹牛，还有一盘子炒花生摆在那。
正说着呢，老韩从外面撩门帘走进来喊道：“小陈。”
“诶，怎么了？”陈川站起来回答道。
“在这呢啊，跟我上楼一趟，刘副科长找你。”
“好。”
一听刘副科长找，众人目光都看了过来，一个个竖起耳朵想听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