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精诚武术
瞿无双发现，自己刚做的美甲缝里卡着一条瓜子壳儿。
。。
一定是刚才拍何兮兮的桌子飘进去的。
瞿无双瞪了一眼趴着睡觉的何兮兮。
你给我等着。
到下班点，007把何兮兮吵醒，
“主人，到点了，该下班了。”
何兮兮从工位上站起，哈欠连天的离开办公室。
正在观察她的瞿无双心中一股闷气。
下班，这才几点？这就下班，不求上进。
等着月底考核烂成西八。
吐槽了一阵，瞿无双才觉得好受点儿，又开始忙起手头的工作。
心中有股淡淡的失落就是了。
她都好久没有准时下班了。瞄了一眼其他人。也没人敢下班。
夜明怎么不管她？
难道还是关系户？
第二天周六，何兮兮按照指引来到上课的地方。不过，这怎么看起来。
破旧发黄的卷帘门关着，两侧的瓷砖上贴着“精诚武术”四个大字。
“没人啊。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007：“就是这啊主人。没错啊。而且团购说明上严格强调要准时，不能迟到，现在都9点了。。。”
“走错了吧？你再看看。这个地方怎么像违章建筑？”
就在何兮兮和007讨论时。
一只带拖鞋的脚插在卷帘门缝，向上用力。
“哗啦——”
门开了。
一个胡子拉碴的卷毛，穿着老头背心儿，睡眼惺忪的看着何兮兮。
何兮兮拔腿就跑，被卷毛拎小鸡一样拎回来。
“站好，干什么？跑什么？”
你看着不像个好人，我不跑傻站着干什么？
“谁不是好人了？”卷毛有些气恼。
“老板，你不准时。说好的9点呢？现在都9点10分了。”
“我要求退款。”
何兮兮也想回家睡回笼觉。
卷毛说，
“系统上说了，本店售出的课程，一经售出，概不退换。退不了。”
何兮兮咬牙，挤开卷毛走进卷帘门。
“那你上课吧，给我上课吧。”
一进门，就看到正对面的香堂，香堂上供着一幅画。画上是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
供桌上摆着香炉，香炉上插着三根香。
左右各有一书法题字。
“侠骨义胆扬正气。”
“精传武学育美才。”
墙角堆着乱七八糟的物品，有大刀，锦旗，沙袋，练功服之类的。
“咳，”卷毛咳嗽一声吸引何兮兮的注意力，
“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武馆。”
卷帘门里的面积比何兮兮想的宽。
绕过香堂后是一个大庭院，地上铺着石板。石板和石板连接处充斥着沟壑。有些石头开裂了，到处可见碎石。
庭院三面分别是武学堂，练功房，卷毛的休息室兼储藏室。
“这就是武馆的大概情况，课表已经发给你的智脑了。”
“就我一个人上课吗？”
卷毛回答，
“你这一批还有两个人。有一个今天请假，有一个还没到。”
“请假？”
“就是直接扣积分那种。”
好吧。
“那另外一个人呢？等他来了再上课？”
“不用。”
卷毛领着何兮兮到达武学堂，一面大镜子和两面落地窗，自然光进入，房间亮堂堂的。
“第一堂课，我们来认识我们的身体。”
卷毛讲起课来，真有种大师的感觉，虽然穿着汗衫和人字拖，也没影响他的发挥。
“在开始之前，我要提醒两点。其一，把你和你的智脑分开，我讲的东西，必记在你自己的脑子里，而不是智脑的储存器中。”
“其二，最大可能的感受你的身体。掌控你的身体。”
卷毛说完，回头果然撞见何兮兮呆愣的表情。
“007，我的脑子在哪。”
“emmm。在大脑里？”
何兮兮尝试理解卷毛的话。
理解失败。
何兮兮问，
“卷毛老师，我自己的脑子在哪里。”
卷毛：。。
卷毛围着何兮兮转圈。
“首先，我不叫卷毛。我叫吴毅。”
“其次，你可以尝试关掉智脑。当你关掉智脑后，再去理解我的话和记住我说的东西，就会调用你的生理大脑。”
关掉智脑？
和007断开联系？
何兮兮只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断开联系。
比如上一次任务完不成，何兮兮关掉大脑在苍蓝大陆边界默默站立。
007：“主人，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
有啥道理。
智脑就是何兮兮的一部分，007也是何兮兮大脑的一部分。
关掉007。
何兮兮没有安全感。
007说，
“因为主人你要控制你的身体啊，大脑要像身体发出指令，我不能控制你的身体。可能我存在，就不能达到天人合一的状态吧。”
“你懂的还挺多的。”
“嘻嘻。谢谢主人夸奖。我也是在小说里看到的。”
“你想去看小说就直说。。。”
“嘿嘿，主人你加油。课程结束找我哦，我先去看小说了。”
何兮兮翻了个白眼。
“关掉了。”
吴毅有些惊讶，
“真关掉了？这么快？”
“不是你让我关的吗，你什么意思。到底用不用关。”
“用的。不过你智脑这么听话，没有反抗的意思。”
“反抗？”何兮兮有点听不懂。
“什么叫反抗？”
吴毅跳过话题，
“好了，感受一下自己的脑子。”
不知道是不是吴毅为了让何兮兮忘记，早上他不守时又邋遢的模样，吴毅疯狂输出了很多信息。
何兮兮觉得自己的小脑瓜都要爆炸了。
陌生的信息一点点挤进他自己的脑子，不是代码，是存储在她自己脑子里的。
何兮兮体验到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吴毅问何兮兮中午要不要休息。
“不休息是不是可以提前下课？”
她好回去睡懒觉。
“可以。”
“那不用休息。”
吴毅下午接着跟何兮兮讲理论课，刚说到百会穴这个穴位，吴毅走出武学堂，
“你在这里等我。”
何兮兮没听见吴毅出门，还在苦苦背东西，
“气海，肚脐下方三寸，关元穴，肚脐眼。百会，百会穴是啥来着。。。。”
何兮兮正在挠头，吴毅身后跟了一个人进来。
“何兮兮，这是刘明。你们一批的。”
火钳刘明。
何兮兮突然想到一个梗。
何兮兮背东西时，头顶乱糟糟的马尾被她挠的更乱，几缕呆毛翘上天。
何兮兮去看那个叫刘明的男人。
刘明是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内向。
还有点，臭臭的？
刘明看都没看何兮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