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陈树生的嗓子已经发不出来声音,气管口堵着上涌的痰让他只剩了粗重的喘息,他的身体破口袋似的扑跌在床上,满屋只能听到他伴随着憋一口呼三口的肺鸣音。陈树生的头被枕头生硬地顶着,目光不得不看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