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天子表态，茶馆寻人

叶向高心中一凛，他知道，朱翊钧的话虽轻描淡写，却透露出对齐党问题的无奈与忌惮。

他略一沉吟，继续道：“陛下，臣以为，齐党之患，不可不除。若任其发展，恐将来尾大不掉，危及皇权。臣愿为陛下分忧，调查齐党之事，揭露其罪行，以正朝纲。”

朱翊钧目光一闪，审视着叶向高，似在权衡他的忠诚与能力。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叶卿之心，朕知矣。但此事关系重大，需谨慎行事。你且暗中调查，若有确凿证据，再行禀报。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叶向高心中一松，知道朱翊钧已经默许了他的行动。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臣遵旨。臣定当小心行事，不负陛下重托。”

然而，就在叶向高准备告退之际，朱翊钧却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叶卿，你可知，为何朕会让你去调查齐党之事？”

叶向高心中一惊，抬头望向朱翊钧，只见对方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摇了摇头，恭敬地回答：“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朱翊钧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叶卿，你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且智谋过人。朕知道，你绝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叛朝廷，背叛朕。因此，朕才放心让你去调查齐党之事。朕希望你能够查明真相，为朝廷除害，为朕分忧。”

叶向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深地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坚定：“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查明真相，为朝廷除害。臣誓死效忠陛下，绝不背叛！”

朱翊钧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叶向高可以退下了。

他告退之后，心中却难以平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殿门之外，朱翊钧的目光却久久未能收回。他独自坐在龙椅之上，望着空旷的大殿，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思绪。

叶向高的忠诚与智谋，他自然心知肚明，但在这权力的游戏中，信任与怀疑总是并存，即便是最亲近的臣子，也难以完全放心。

朱翊钧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叶向高此去调查齐党，无疑是一场豪赌，赌注不仅是叶向高自己的前程，更是朝堂的稳定与皇权的威严。而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不能被任何一方的言辞所迷惑。

沉思片刻，朱翊钧起身离开龙椅，缓缓踱步至窗前。

他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构思一盘复杂的棋局。

在这盘棋中，叶向高是一枚重要的棋子，但他的忠诚与智谋，也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了，可以助他一臂之力，铲除齐党，稳定朝堂；用得不好了，也可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脏。

因此，他必须谨慎地布局，确保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

朱翊钧心中暗自盘算，决定采取一系列措施来制衡叶向高，同时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要暗中派遣亲信，暗中监视叶向高的行动，确保他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被齐党所利用。

然后要利用朝堂上的其他势力，制造一些小的纷争和矛盾，以分散叶向高的注意力，让他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齐党的事务中去。

然而，这些措施只是表面的布局，真正的杀招，朱翊钧还藏在心底。

他深知，要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取胜，必须掌握足够的情报和证据。

想到这里，朱翊钧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叶向高还是齐党，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随时可以舍弃，也随时可以重用。

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朱翊钧还决定采取一些更为隐蔽的手段。

在做好这一切布局之后，朱翊钧心中稍微有了些许安慰。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铲除这几个心头大患。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叶向高缓步走向内阁，只见方从哲已经坐在那里，正低头审阅着一份奏折。

“方兄。”叶向高轻声唤道，走到方从哲的身旁。

方从哲抬头，见是叶向高，微微一笑：“叶兄，早朝之后，怎么不见你来？”

叶向高叹了口气，神色凝重：“方兄，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方从哲见状，收起笑容，正色道：“有何事尽管说来，我洗耳恭听。”

叶向高沉声道：“方兄，你可知近日朝堂之上，齐党之势日盛，我心中颇为忧虑。你我身为内阁大臣，当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尽忠。我想听听你对此有何高见。”

方从哲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叶兄，你所言极是。齐党之势，确实令人担忧。但你我皆知，朝堂之上，党派之争，历来有之。我们身为内阁大臣，虽需为陛下分忧，但也要谨慎行事，以免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叶向高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方兄，你此言差矣。齐党之人，多行朋党之事，排除异己，若任其发展，恐对朝廷不利，对陛下亦非吉兆。你我身为臣子，当挺身而出，查明真相，为朝廷除害。”

方从哲叹了口气，他深知叶向高的忠诚与正直，也明白他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他缓缓开口：“叶兄，你之心意，我岂能不知？但此事关系重大，我们需谨慎行事。你我虽同为内阁大臣，但亦需各自为营，以免被齐党所利用。我想，我们可以先从暗中调查开始，搜集证据，待时机成熟，再向陛下禀报。”

叶向高点了点头，他深知方从哲的话中之意，也明白他的建议不失为一种稳妥之策。他沉声道：“方兄，你之言，我必铭记于心。我会暗中调查齐党之事，搜集证据。若你有何高见或建议，望能告知于我，我们共同为朝廷尽忠。”

方从哲点了点头，他深知叶向高的决心与勇气，也明白自己需要给予他足够的支持。他缓缓开口：

“叶兄，你既已决定，我自当全力支持你。我会密切关注朝堂上的动静，为你提供必要的情报与帮助，但是我需要好好再考虑一下。”

两人虽然都对齐党之事深感忧虑，但在如何应对的问题上，却各有考量，难以迅速形成共识。

叶向高眉头紧锁，他深知齐党之事的紧迫性，每拖延一日，都可能让齐党更加嚣张，对朝廷造成更大的危害。

他希望方从哲能与他一同，果断地采取行动，但方从哲的谨慎与顾虑，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方从哲则沉默不语，他的眼神在叶向高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缓缓地转向了窗外的天空。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一方面，他认同叶向高的担忧，知道齐党之事不能坐视不理；另一方面，他又担心一旦行动不慎，可能会引火烧身，甚至牵连到整个内阁。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叶向高试图再次开口，说服方从哲，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方从哲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心中的顾虑太多，难以轻易做出决定。

方从哲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这沉默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一会儿，方从哲终于开口了，但他的声音却有些低沉：“此事关系重大，我们需谨慎行事。我想，我们可以先暗中调查，搜集证据，待时机成熟，再向陛下禀报。”

叶向高闻言，心中稍感安慰。虽然方从哲并未立即答应与他一同采取行动，但至少他提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方兄，你之言有理。我们可以先暗中调查，搜集证据。待时机成熟，再向陛下禀报。”

陆府。

陆羽在翻阅一堆陈旧的文书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条关于齐党的线索。

这条线索虽然模糊，但却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书，开始仔细地研究这条线索。

这条线索指向了一个名叫李忠的人，他是齐党中的一个重要成员，负责在朝廷中传递消息和联络各方。

陆羽心中一动，他知道，如果能找到李忠，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查明齐党的真相。

他紧握着手中那张泛黄的纸条，决定前往城中一个茶馆，那里是消息灵通之地，或许能为他提供更多关于齐党的情报。

踏入茶馆，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陆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茶馆内人声鼎沸，他环视四周，寻找着可能知情的人。这时，根据别人描述的百晓生出现在他眼前。

陆羽轻步上前，恭敬地行礼：“老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些事情想请教。”

老者抬头，目光锐利，却也透着一丝温和：“哦？年轻人有何事相问？”

陆羽压低声音：“我闻听此地乃消息汇聚之所，特来打听一事。”

随后他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李忠”二字。

老者看清后，神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为何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