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栽赃嫁祸,拆东补西(新书求收藏 月票 追读)
侍卫闻声而动,迅速擒住了他。
朱翊钧走到跟前,手中还拿着他送来的夜宵。
“是谁派你来的?”
“陛下,奴才也是被逼迫的。家中老母被他们抓了去,是杨大人让奴才这么做的。”
朱翊钧把有毒的东西交给了侍卫,挥了挥衣袖便转身回到了里屋。
“陛下...放奴才一条狗命吧...”
话还没说完,侍卫便将参汤给他灌了进去。
不出片刻,他便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朱翊钧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毕竟杨涟没有那么蠢,此事另有其人。
他愤怒的一拳打在被子上,都已经敢对他动手了。
京师杨府。
杨涟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端坐于书桌旁,手中轻握一盏青花瓷茶杯,茶香袅袅升起,桌上放着一本«三宝太监西洋记»。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书卷气中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仆人恭敬的声音:
“老爷,左大人求见。”
“去请。”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待下人沏好茶后便打发他们下去了。
左光斗喝了口茶,凑到杨涟身边轻声说道:
“杨公,据宫中眼线回报,有人给皇上下毒。”
杨涟听到此话直接放下了手中的书,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此话当真?”
“下官句句属实。而且...”
“有什么你就说!”
“探子还说,下毒的太监当着皇上的面说是杨公您指使的。”
听到此话,杨涟坐不住了。
“有人想对老夫动手了,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左光斗先是请求杨涟让他坐下,才继续说道:
“陛下已经让人去知会内阁了,陈矩把所有门都关闭了。下官的眼线见回不去,就先在外面住下了。”
“糊涂!若是清查的时候发现他不在了,你以为陈矩是吃素的吗?”
左光斗立刻心领神会,“下官这就去让他消失。”
“做干净点,出去的时候走后门。”
待他离开后,杨涟回到书房将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侍女听见声响后便急匆匆进来收拾,怎料又遭了杨涟毒手。
次日早朝。
内阁将朱翊钧昨晚遇刺的事情告知了百官,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为今日的早朝担忧。
而朱翊钧来到大殿之后,直入主题。
“众位爱卿,朕打算停掉修缮陵寝一事。”
此话一出,礼部的人直接炸开了锅。
礼部尚书沈鲤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陛下,祖制不可坏啊!修缮陵寝必须要提前准备好的。“
“沈尚书是以为朕快要驾崩了?”
沈鲤闻言,直接跪下了。
“陛下正直壮年,臣不是这个意思。修陵寝是祖宗之法......”
“够了!如此危难之际,你还在跟朕说祖宗之法?”
原本还想劝谏的官员被他的气势吓住了,纷纷低下了头。
“沈尚书,你还反对吗?”
说罢,他指了指沈鲤身后的众人,示意他自己看看。
“既然没人反对,这笔钱就留出来用作边军的粮饷。”
下朝之后,朱翊钧原本想问问方从哲这笔钱有多少。
只见一名身穿铠甲、风尘仆仆的人在殿外等候。
“末将参见陛下。”
“你是何人?”
“末将是广宁守备傅启耀,有要事启奏陛下。”
听到这个地方,朱翊钧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从辽东赶回来的。
“有何要事?”
“陛下,末将是来要粮饷的。从锦州大营到我们,已经快断粮了,且女真人时常掠我边民。”
说罢,他直接昏倒了过去。
朱翊钧见状,连忙让陈矩将他带了下去。
最后便将内阁成员召集了过来,众人以为是他是为了行刺一事。
“方阁老,陵寝进展到哪一步了?”
“回陛下,完成一半以上了。”
“那还有多少余钱?”
工部尚书薛祥赶紧回答道:
“回陛下,还有三十万两。”
朱翊钧一听只有这么点了,勃然大怒。
“朕看了票拟,批给了你们两百二十万,朕的钱呢?”
众人闻言,连忙跪下。
“陛下,臣也实在不知。采买材料都是下面的人做,臣真的一概不知。”
“先把这三十万拿出来,你们写票拟找陈矩批红,即刻送去辽东。”
见朱翊钧没有怪罪,薛祥连声答应。
他原本想换掉这些饭桶,苦于手中实在无人可用。
回到乾清宫后,他立马派人找来了陈矩。
“昨晚的事有眉目了?”
“请陛下恕罪,内官监跑了一个,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刚才还是勃然大怒的他,这会跟换了个人一样。
“无妨,此事先不追查了。”
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他明白了此人并非是想真正杀他,只是为了栽赃嫁祸。
“他们要斗便让他们斗吧,朕还有要事。”
当务之急是改变内部的局面,久居深宫恐外面已经是一片大乱了。
如果大开杀戒,天下士子便不敢再入朝为官。届时,将变得更为混乱。
所以朱翊钧打算培养一批自己能完全掌握的人,由他们去推行新政。
“你去将宫内的吃穿用度适当缩减一些。”
“老奴遵旨。”
陈矩领命后便着手去做了,内宫的人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朱翊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拥有两个意识,除了身体上的毛病,精神上的折磨也让他有些痛苦。
此时,那本无字天书掉到了地上。
一阵风吹过,第一页上竟然有了字。
朱翊钧拖着病体,来到跟前。
只见上面是朝中各官员的名字,思考半天也不知道有何深意。
夜幕时分,姚府。
姚宗文刚刚听完戏回来,只见管家凑上前来:
“大人,青龙来了。”
“你在门口看着,不准闲杂人等靠近一步。”
交代完之后,他便来到书房然后按动了开关。
“小人参见大人。”
姚宗文坐下以后,便开口道:
“那件事做干净了?”
“小人已经将他家里几口尽数杀光。”
“做事一定要仔细点。”
说罢,他便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白瓶子。
“这次你们辛苦,这是十天的量。”
“小人谢过大人。”
待他离开后,姚宗文来到院子里面。
“这天该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