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挑选人手，陆炳之后
“许大人，近日可好？”
正在吃酒的许显纯听到有人叫自己，原本想发怒，转身一看是陈矩便作罢了。
“不知陈公公今日有何事？”
“听说报名参加锦衣卫的人已经到了，老奴过来看看有没有好苗子。”
“陈公公如此着急？还有几日选拔便开始了。”
陈矩没有多说，只是拿出一袋金子递到了许显纯的手中。
“陈公公这是何意？”
他虽然嘴上不依不饶，但是身体很诚实地将金子收入了腰带中。
“许大人给兄弟们弄点酒菜，犒劳犒劳。今天能否让我看看哪些人能当大任？不知许大人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下官马上召集人手，让他们演练。”
说罢，许显纯便让指挥副使去讲选拔的人带来。
“陈公公跟下官这边走，去演练场。”
演练场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只见场上两人在摔跤。
“陆羽，用力！”
叫陆羽的年轻男子咬紧牙关，肌肉紧绷，奋力与对手缠斗。他身形矫健，直接将对手摔倒在地。
来到看台的陈矩刚好看见了这一幕，暗暗将他记下。
不久，指挥副使带领着选拔的众人来到演练场边，整齐列队。
陈矩微微点头，示意演练可以继续。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场上的选拔者们开始分组。
“首先是剑术刀法，这是成为锦衣卫最重要的标志。”
“两人一组，打败一个寻找下一个对手，点到为止。”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演练场上。陆羽的双眼在刀光剑影中闪烁，他的呼吸与心跳都随着战斗的节奏而起伏。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陆羽与对手正式交锋。他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弧线，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破风之声，威力惊人。
对手也不甘示弱，奋力挥剑抵挡，但陆羽的刀法实在是太过精妙，他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让对手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陆羽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对手的身侧。他手中的长刀瞬间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取对手的要害。对手大惊失色，连忙挥剑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对手的长剑被陆羽的长刀击飞，而他本人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最终踉跄着摔倒在地。
一个时辰过后，场上只有陆羽和另外一个精壮的汉子了。
“让他们不用打了，我要刚才那个摔跤的。”
“去把那个人叫过来。”许显纯挥了挥手，示意指挥副使去把人带过来。
陈矩跟许显纯先回到了北镇抚司，不一会儿陆羽也被带了过来。
“跟我入宫可好？”
陆羽本心是想成为锦衣卫的一员，让他入宫当然是不太愿意。
“为何？”
许显纯见他这样，顿时怒从心起，直接训斥道：
“混账！陈公公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轮得到你挑三拣四。”
“唉，许大人。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不可强求。算是借用一段时间，时间一到你就回来当镇抚使可好？”
“好，我陆羽愿随陈公公入宫。但请公公记住今日之言，时间一到，我便要回来继续我的锦衣卫之路。”
陈矩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且放心，我陈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原本没发觉这小子这么厉害，许显纯有些心疼，以后肯定是得力干将，再摸了摸了怀中的金子也就释怀了。
回到陈矩的住处后，他便安排陆羽住下了。
倒也勤快，刚吃过饭就开始劈柴。
陈矩悄悄来到他身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陆炳是你什么人？”
“陈公公再说什么？我不认识他？”
他自顾自地劈着柴，没有看陈矩一眼。
“撒谎！从你亮出那把绣春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陆家之后。”
陆羽听到陈矩的话，手中的斧头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陈矩，语气中不带丝毫波澜：
“陈公公，我确实是陆家之后。”
“还不错，倒是继承了陆家的勇武和胆识。陛下现在想要重振朝纲，需要打造一支新的秘密队伍，只听命于陛下。”
陆羽闻言，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急忙抛去身上的高傲，恭敬地行礼。
“小人愿意听候差遣。”
见他答应了，陈矩便交给了他第一个任务。
两人确认好后，陆羽便出宫了。
此时，沈㴶来到了凶杀现场，熊三拔血已经流干了，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仵作，他是什么时候被害的？”
“回大人，已经过去了八个时辰，应该是昨晚亥时被人从背后握住口鼻，但应该是两个人作案。”
沈㴶接着追问道：
“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官府接到案情的时候已经是卯时了，来的时候地上连脚印都没有。”
线索的丢失，让沈㴶整个人都快炸了。
内阁之中。
姚宗文和杨涟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阁老，杨涟几次三番提出暂缓查办流言一事，摆明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杨涟见姚宗文如此上纲上线，直接跳了起来。
“一派胡言，如今女真人已经祸乱我大明边境了，你还有心思做些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是忠是奸，一目了然。”
方从哲召集众人前来是想讨论关于后金已经开始掠夺边民的问题，结果成了大型吵架现场。
“都住嘴！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内阁，要吵去外面吵。”
被呵斥的众人也停了下来，半天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方从哲便让他们回去了。
“陛下，方首辅求见。”
“去请。”
朱翊钧赶紧将自己的书收了起来，然后来到了大殿。
“启禀陛下，臣有紧急军情。”
“辽东出事了？”
“陛下圣明，女真人的铁骑已经开始掠我边民了。内阁的意见是整备军马，跟女真人决战。”
就在他说出要打的时候，朱翊钧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杜松率领的西路军在萨尔浒全军覆没。
他想起书中记载的明实亡于萨尔浒之战，便直接回绝道：“不能打！女真人已成气候，如今破敌之策唯有解决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