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东窗事发，派人行刺
姚宗文前脚刚走，沈㴶便来到了内阁。
“拜见方阁老。”
“不必多礼，沈侍郎年轻才干，现陛下委以重任，自当前途无量。”
“阁老说笑了，都是为了陛下做事。”
“老夫会派刑部的人去配合你的。”
“谢阁老，下官告退。”
离开内阁后，沈㴶先回到了礼部。
他原本以为会受到阻力，没想到一切都会如此顺利，整整一天他都在梳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夜晚时分，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熊三拔正往家走着。
就在他即将踏入自家门槛的那一刻，几个黑影突然从暗处窜出，将他团团围住。
熊三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酒醒了一半，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你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中满是惊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黑衣人们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在审视一只待宰的羔羊。
其中一名黑衣人缓缓拔出匕首，寒光在夜色中一闪而过，令人不寒而栗。
熊三拔慌忙求饶，试图用金钱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别……别杀我！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然而，黑衣人们并没有理会他的哀求，他们的眼中只有冷漠和决绝。
随着一阵凌厉的刀光闪过，熊三拔的哀嚎声戛然而止，鲜血瞬间染红了夜色。
次日早上，他的尸体被人发现并报官了。
钦天监的副监正急匆匆跑到杨汝常的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杨监正，熊……三拔被杀了。”
听到此话的杨汝常一脸震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下官也是刚听顺天府派来的人说的，发现他的时候身中数刀，已经没气了。”
他沉吟片刻，对副监证吩咐道：
“你速去顺天府，了解详细情况，务必查清此事真相。”
杨汝常决定先去找方从哲汇报此事，一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内阁。
“杨监正，如此着急是为何事？”
他瞥了一眼，看见是沈㴶，便停了下来。
“沈侍郎，快随我一同去见方阁老。”
沈㴶有些摸不着头脑，见他如此着急，想必是有大事，直接跟了上去。
侍卫从外面跑了进来，正在审阅奏章的方从哲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阁老，杨监正和沈侍郎求见。”
“请他们进来吧。”
片刻之后，杨汝常与沈㴶一前一后步入内阁。
杨汝常神色匆匆，而沈㴶则显得有些疑惑。
两人齐声行礼。
“拜见方阁老。”
方从哲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免礼。
杨汝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缓缓开口：
“阁老，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钦天监的熊三拔，被人杀害了。”
此言一出，内阁顿时一片寂静。
沈㴶闻言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发生了如此惊人的变故。
方从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沉声问道：
“可有查明凶手？此事是否与何人有关？”
杨汝常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目前还在调查中，熊三拔身中数刀，死状十分惨烈。”
“情况我知道了，让大理寺配合调查吧。”
离开内阁后，沈㴶便邀杨汝常来到了一处客栈，点了些酒菜便聊了起来。
“杨监正，熊三拔平常可有得罪之人？”
“老夫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是万历二十九年来的京师，原本是负责编撰历法，后才升任五官灵台郎。”
“那他最近可有异常？”
“并未察觉，自从那日彗星之象出现之后，满城流言四起他便整日借酒消愁。”
一番询问过后，也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
沈㴶原本正打算从熊三拔入手，现在他被害了，线索也就断了。
姚府书房暗室内。
“老爷，此事已经做干净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很好，去领赏吧。”
乾清宫。
“陛下，沈侍郎求见。”
“让他进来。”
沈㴶步入乾清宫，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臣沈㴶，参见陛下。”
“有何要事？”
“陛下，臣奉命查办流言一事，原本有了眉目。但就在昨晚，熊三拔被害了。”
朱翊钧一听，心中无比诧异，旋即恢复了平静。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沈㴶直接再次开口：
“臣请陛下准予下官更大的权力，此事非同小可，朝廷命官无缘无故被害。”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追查线索。必要的时候，朕会派人协助你，有什么进展直接向朕禀报。”
说吧，朱翊钧拿起了一块儿令箭递给了沈㴶。
“这是乾清宫的令箭，你可以随时出入。”
待沈㴶离开后，朱翊钧便对下人吩咐道：
“去把陈矩，方孔炤，孙传庭叫来议事。”
三人得知陛下召见，便急匆匆来到了乾清宫。
朱翊钧将沈㴶禀报的事情告知了三人，只见几人面色凝重。
方孔炤率先打破了沉寂，
“陛下，臣以为此事必为浙党或者东林党一方的人干的，目的就是为了借此事致对方于死地。”
“具体讲一下。”
“熊三拔是第一个说出不祥之兆的人，可当时是在晚上。据我跟孙兄在外面调查，流言是次日早上就传开了，首先知道这件事的人在钦天监，并且是两派中的人。”
听着方孔炤有理有据的分析，朱翊钧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陈矩，人手挑选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锦衣卫的选拔月末才开始，暂时只有老奴身边的人可用。”
“那就派他们去监视钦天监，你们二人也跟着调查。这件事做成了，朕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们放入朝廷中。”
分配好任务后，朱翊钧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蓝图。
借此机会，先让二人谋个一官半职，然后派下去推行新政。
在他的记忆中，方孔炤善于理政，而孙传庭是文武兼备。
「系统提示：发布支线任务二：清除传教士。」
朱翊钧看着面板上多出来的任务，不禁疑惑道：
“此事又有何关系？”
最近的任务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先搁置下来。
离开乾清宫后，陈矩再次来到了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