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有猜测，沈?请缨（新书求收藏 月票 追读）
“来人，去请方孔炤和孙传庭来议事。”
有了思绪后的朱翊钧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尽管已经是风烛残年之躯。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乾清宫，正准备行礼却被朱翊钧拦住了。
“以后没有外人在就不用行礼，说话也可以直接一些，朕没那么多规矩。”
招呼两人坐下以后，便直入主题。
“深夜召你们前来，是有一件紧急之事需与你们商议：想必外面的流言你们也听说了，此事该当如何？”
两人相视一番，由孙传庭率先开口。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必有人推波助澜。”
两人是下午时分就知道这个消息了，讨论了许久而且有了些眉目。
听到此话，朱翊钧故作镇定，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你认为是何人？”
孙传庭直接将他们的分析和盘托出，虽然只是猜测。
“根据我们推断，这件事是东林党的人做的。”
“陛下恐怕不知，外面早有传言，说是东林党的人跟女真人接触了好几次。天下动荡对女真人最有利，所以解决党派问题已经是燃眉之急了。”
若真如孙传庭所言，东林党与女真人勾结，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朱翊钧突然变得极为严肃，沉声问道：
“你们可有确凿的证据？”
孙传庭与方孔炤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东林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孙传庭回答道。
朱翊钧闻言，沉思片刻后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处理。切不可声张，交给陈矩去调查就行了。”
“是，陛下。”
两人齐声应道，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还有一事。”
朱翊钧突然叫住了他们。
“关于边疆防御之事，你们有何看法？”
孙传庭最近也在研究这个问题，发现矛盾最终指向的都是朝堂之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现在只能先依靠关宁铁骑了，朝中之事一日不解决，就没有办法推行新的国策，就没办法获得更多银钱，粮草自然也就不足。”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朱翊钧心中充满了无奈。
东宫，灯火通明。
漫天飞的舆论让朱常洛也坐不住了，翻阅各种各样的典籍试图寻找出应对之策。
被朱翊钧冷落多时的他，倒不是为了给自己父皇排忧解难，而是担心自己坐不上那个位置了。
贴身侍从李福轻轻步入书房，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
他见朱常洛仍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典籍之中，眉头紧锁，不禁心生怜惜。
“太子殿下，夜深了，您已翻阅多时，该歇息了。龙体为重，切勿过度劳累，伤了身子。”
朱常洛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本宫等会儿便歇息。”
姚府书房暗室内。
青龙将这些天打探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了姚宗文。
“大人，经过我等精心布控，已成功锁定左光斗、杨涟等几位重臣的行踪。左光斗近期确有数次与女真方面秘密会面的迹象，然其具体交谈内容，因防范严密，尚未能全然洞悉。”
姚宗文闻言，面色如常，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他冷冷地命令道：
“很好，务必继续深入探查，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切不可打草惊蛇，暴露行踪。”
说罢，便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青龙。
“这是十天的解药，退下吧。”
次日早朝。
朱翊钧一脸疲惫地看着下面的众人，他已经知道今天他们要上奏的内容了。碍于礼制，只能听着了。
礼部侍郎沈㴶再次站了出来：
“陛下，臣弹劾熊三拔。外面流言四起，皆因他一句不祥之兆。臣怀疑他是女真人安插在朝堂之上的探子！”
朱翊钧微微皱眉，目光如炬，直视着下方跪拜的沈㴶。
“沈爱卿，你此言可有确凿证据？”
沈㴶抬头，目光坚定，似乎已做好万全准备。
“陛下，臣虽无直接证据，但熊三拔之言确已引起轩然大波，且其身份背景复杂，不得不令人怀疑其动机。为保我大明江山社稷安稳，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朱翊钧闻言，沉吟片刻，随即缓缓开口：
“沈爱卿所忧，朕亦深知。然则，治国理政，需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仅凭流言蜚语，便欲定人之罪，恐非明君所为。朕以为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核实，方可定论。”
言罢，朱翊钧的目光扫过朝堂之上，似乎在寻找着其他大臣的意见。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众臣皆低头不语，不敢轻易表态。
“既然如此，朕将此事全权授予你查办，所需人手去找方阁老索要。如若此事为真，朕会重赏。”
“退朝！”
早朝结束之后，朱翊钧来到了启祥宫。他坐在床榻上，等待着王喜姐安排早膳。
“皇后，朕想重振朝纲，你说该当如何？”
经过上次一见，朱翊钧对王喜姐很是满意。
王喜姐挪了挪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一笑：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大明的铁律。”
“朕知道，但是规矩是死的。朕的皇后聪明伶俐，端庄贤淑，同朕悄悄说几句不碍事。”
王喜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轻依偎在朱翊钧的身上。
“陛下能够信任臣妾，是臣妾之幸。”
随即便凑到了朱翊钧耳边，轻声说道：
“陛下应广开才路，让天下英才得以尽展其能，臣妾只知道这么多。”
两人用完早膳后，聊得甚欢，让他都忘了还有陈矩在等他。
内阁办公的院子里。
姚宗文跟在方从哲的身后，说着自己的看法。
“方阁老，依下官之见，随便派点人手打发一下沈㴶就行了。”
方从哲实在是忍受不了他叽叽喳喳的模样了，停下了步子。
“姚御史，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考虑事情还用年轻人的思维？此事如此之大，陛下只是轻描淡写？你不觉得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方从哲这个老狐狸正是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才能一步一步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
“姚尚书请好好配合沈侍郎的差事，不要自作聪明，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