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啊，真贱！
不大的房间里到处是散乱的杂物，庞恒和张乐大眼瞪小眼。
程度左看看庞恒，右看看张乐，结果见张乐隐晦瞪了他一眼，缩了缩脖子跑到许清欢身后。
许清欢失笑，从包里取出两份合同，递给庞恒：“看看合同，没问题的话就签了。”
庞恒复杂的看了眼许清欢：这个才成立的皮包公司一看就是草台班子，但是自己外甥在这儿，他没办法一走了之，何况，许清欢昨天晚上发给他的那段词曲小样确实出彩，他昨天亢奋的一夜没睡。
低头看了眼合同，庞恒快速的浏览着条例，最终没发现什么文字陷阱和苛刻条件，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许清欢：“这里面的待遇你真的能给到？”
底薪6000+五险一金+商演、代言等3成分成，后面待遇股份、每年专辑、资源都是画饼。最实在还是底薪和五险一金，他有点不大相信面前这还在上学的小姑娘真的能做到，除非她是个隐藏的富二代。
“试用期3个月，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离开，如果还不放心，我可以按天结算工资。”许清欢笑的很甜，但是说话很有自信。
庞恒看了眼张乐，垂下眼，还是答应了这近乎胡闹一般的招人流程：“不用，就按合同来。”
许清欢心中小小欢呼了一下，随即带着几人开始划分工作室，庞恒看着一群少年欢欣鼓舞的模样，目露回忆，唇角慢慢也勾起一丝笑意。
见庞恒露出笑意，许清欢的心也慢慢放下了一些。
一群人正气氛融融之际，许清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朱启龙。
看来是拜托朱启龙弄的一个参赛名额有消息了。
“朱先生你好。”
“好的，好的，那真是太好了，还是很谢谢你。”
“客气客气，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
挂下手机，许清欢发现几人都盯着自己，还是周颖先问道：“怎么个事儿？”
犹豫了下，许清欢把自己帮程韶涵在朱启龙那儿要了个参赛名额的事情说了下。
“他给了么？”庞恒问道。
“给了！”许清欢点头道，但是下一秒又有些迟疑：“但的那个比赛不仅仅有流光娱乐，时代娱乐也参与了。”
庞恒闻言一愣，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许清欢：“你确定要帮她？”对于程韶涵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许清欢笑着耸了耸肩：“试一下，反正我现在只是一个素人。”黑红也是红。
听到这话，庞恒点了点头。
见庞恒陷入沉默，许清欢开口道：“作为补偿，朱启龙给了我一个参加音乐类型综艺机会，你去么？”
庞恒猛地抬起头，毫不迟疑开口道：“去！”
张乐还在思索，便见自己舅舅已经应了，便赶紧问道：“是什么节目？”
“下周四《我要和你唱》的飞行嘉宾或者这周日《天籁之声》的选手。”
《我要和你唱》对抗性更强，规则是随机选中3-6名小有名气或者纯素人的选手，和歌手对唱，比拼歌曲的演唱效果，对演唱的歌曲有限制，只能是该歌手的歌曲。
《我是唱作人》则是一个偏生活类的艺术类综艺，它有4名常驻嘉宾，每期会邀请3-4名飞行嘉宾，听飞行嘉宾讲诉自己的经历，并进行演唱，但是它对歌曲要求比较高，要求歌手演唱作品必须纯原创或经原创授权后的改编歌曲，其中四位常驻嘉宾分别是在作词、编曲、演唱、古典乐器演奏方面颇有口碑和能力的娱乐圈老人。
《我要和你唱》虽然给到的镜头会比较多，但是限制演唱歌曲对庞恒来说十分致命，但是《我是唱作人》则没有这方面的短板，不就是原创么？她手里适合庞恒的歌曲不要太多。
“你建议我选择哪个？”
许清欢看了庞恒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开口：“《我是唱作人》！”
张乐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许清欢：“可是《我是唱作人》的录制地点在魔都，而且是在这周，我们能来得及么？”
“我们一起去，这是我们工作室的第一炮，一定要打的漂亮！”不过在去魔都之前，要先把学校里面的事情再添一把火！
*
最近珈蓝学校的贴吧一个爆料许姓女生的帖子越来越火，里面的评论也越来越过分，更有甚者已经有人开始人肉帖子女主角，并且扒出来很多隐私消息。
许清欢尤嫌不够一般，借着系统的能力披上无数小号开始带节奏。
‘能和老男人在一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拜金女，不值得同情！’
‘烂裤/裆！’
‘心疼未来的接盘侠，老实人就要被这么欺负么？！’
'把她挂了人肉！'
‘珈蓝不欢迎人尽/可夫的公交车！’
...
网络上的语言风暴愈演愈烈，不堪入目的文字似一柄柄见血的利刃，肆意挥舞，收割着理智。
不过是在网上发几句评论，能怎么样呢？
大家都这么说，能怎么样呢？
我心情不好，随便骂两句，能怎么样呢？
你又不知道我是谁，能怎么样呢？
...
所有人随波逐流的辱骂着并不认识的人，跟着主导者的节奏化成一片片雪花。
直到所有人的情绪被推到巅峰时，一个看起来并不太合时宜的消息出现在贴吧：帖子女主角疑似跳楼！
并没有太多煽动性的帖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贴吧，为沸腾的评论区泼了一盆冷水，把沉迷审判的人们理智慢慢唤回。
好像真的出人命了！
此时理智重新回归的人群才开始审视最开始的帖子：
许清欢这么有才华真的愿意接受老男人的包养么？
许清欢这么有才华真的需要接受老男人的包养么？
两个人走路的距离真的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么？
帖子这么火，是不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节奏了？
...
一串串曾经被忽略的细节在出现理智回归后都慢慢被抽丝剥茧，被戏弄的人再次失去了理智，他们开始调转矛头攻击原本的发帖人，施暴者成为被网暴者。
许清欢翘着脚敲下《重生之嫡女叶锦绣》的结局，退出地球网。
此时庞恒和周颖正在外面等她，张乐和程度征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准备去电视台。
许清欢看了眼手机最后的聊天界面：
宋春风：“发帖的女生退学了。”
宋春风：“你做的么？”
宋春风：“许清欢，回答我！”
嗯，真是好人，帖子里他在其中隐身，只有她一个人被网暴时，他一声不吭，现在她反制了，善良的宋院长就受不了了？
人啊，真贱！
她摁灭手机屏幕，无所谓的扬起唇，笑骂：“催什么催啊，这就来~”